宇智波族地旧址,南贺神社。这里荒废寂静,却承载着宇智波一族太多的历史和秘密,也成为了止水选择指导佐助的最佳地点。
佐助站在神社前,脸色依旧有些阴沉和迷茫,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心中五味杂陈。昨天止水的话语依旧在他脑中回荡,颠覆了他多年的认知,却也带来了更多的疑问。
止水静静地站在他身边,蒙着纱布的右眼望向神社深处,仿佛能穿透时光,看到往日的景象。
“很久没来这里了吧,佐助。”止水轻声开口,打破了沉默。
“嗯。”佐助低低地应了一声,“这里……只剩下痛苦的回忆了。”
“痛苦也是记忆的一部分,无法抹去。”止水转过身,面对佐助,“但我们可以选择如何面对它,是让它吞噬我们,还是从中汲取力量,走向不同的未来。”
“不同的未来?”佐助抬起头,黑眸中带着一丝讥讽,“像鼬那样,背负着一切,躲在暗处,连真面目都不敢露出的未来吗?还是像你这样,假死脱身,拥有了新的力量,却依旧无法改变什么的未来?”
话语尖刻,却透露出他内心的痛苦和不安。
止水没有生气,反而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无论是鼬的道路,还是我之前的道路,都充满了无奈和局限。我们都被过去的阴影和现实的困境所束缚。所以,我才想要寻找一条新的路。一条或许能打破诅咒,真正守护重要之物的路。”
“新的路?”佐助的目光被吸引住了。
“嗯。”止水缓缓抬起手,一丝翠绿色的、温和而充满生机的查克拉在他指尖萦绕,“这是一种不同于普通查克拉的力量,我称之为‘仙术查克拉’。它源于自然,讲究的是沟通、平衡与契约,而非掠夺和压制。”
他看向佐助那双渴望力量又充满偏执的眼睛:“写轮眼的力量源于强烈的情感,尤其是负面情感。这固然能带来强大的力量,但也会不断侵蚀自身,最终走向黑暗和毁灭。就像鼬的万花筒,付出的代价是视力和生命。”
佐助的瞳孔微微收缩,他想起了鼬那流血的眼睛。
“而仙术的力量,或许能成为一种调和与补充。”止水继续道,“通过沟通自然,理解能量的平衡,建立‘契约’,或许能减轻写轮眼的副作用,甚至开发出更稳定、更强大的力量运用方式。更重要的是,它能让你在追求力量的同时,保持内心的清明,不至于被仇恨完全吞噬。”
“契约……平衡……”佐助喃喃自语,这些概念对他而言有些陌生,但却隐隐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某种渴望。他渴望力量向鼬复仇,但又本能地排斥那种被仇恨吞噬的感觉。
“当然,这条路很难,甚至可能失败。”止水坦诚道,“我自己也仍在摸索之中。但佐助,你拥有非凡的才能,你的写轮眼也蕴含着巨大的潜力。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将我目前所知的一切教授给你。不是为了让你忘记仇恨,而是为了让你拥有更强大的、能够掌控自己命运的力量,去面对真正的敌人,去追寻你想要的答案。”
止水的话语真诚而充满力量,像一盏灯,在佐助迷茫的黑暗中投下了一束光。
佐助沉默了很久,内心激烈地挣扎着。最终,他抬起头,黑眸中闪过一丝决然:“好。我学。但是,止水哥,不要指望我会放弃向鼬问清楚一切。如果……如果他真的如你所说有苦衷,我会听。但如果他骗了我……”他的眼中再次闪过厉色,“我绝不会原谅他。”
“我明白。”止水点了点头,“真相需要你自己去确认。而我,会尽力为你提供能够面对一切真相的力量。”
从这一天起,止水正式成为了佐助的指导上忍。他们的修行,主要围绕以下几个方面展开:
基础巩固与体能提升: 止水发现佐助过于依赖写轮眼和雷遁,基础体术和查克拉控制存在细微的瑕疵。他亲自下场,以严格的标准打磨佐助的基础,融入仙术感知带来的对自身肌肉、查克拉流动的极致控制理念。
写轮眼的深度开发: 止水引导佐助不再仅仅将写轮眼用于复制和洞察,而是尝试去感受其更深层的瞳力,尝试开发属于自己的独特能力(虽然距离万花筒还很远)。同时,他也开始潜移默化地灌输“契约”理念,让佐助尝试在施展幻术或观察时,多一份“理解”而非“支配”。
仙术入门引导: 止水并没有直接教导妙木山的仙术(这需要通灵契约和圣地环境),而是从最基础的“感知自然能量”开始。他让佐助静坐,放空心神,去感受风吹过树叶的流动,阳光的温度,大地的脉动……这对于心浮气躁、充满仇恨的佐助来说极其困难,初期屡屡失败,甚至因为强行感知而差点被自然能量反噬。但止水极有耐心,不断引导,偶尔分享自身右眼光团反馈的关于自然的模糊感悟。
“两仪封印”的实践: 止水将佐助作为“两仪封印”理论的一个观察对象。他仔细研究佐助的查克拉性质和精神状态,思考如何将这种平衡封印应用于未来可能出现的、需要控制强大力量的情况(甚至包括佐助自身可能出现的极端情绪暴走)。
修行是艰苦而缓慢的。佐助的天赋很高,但内心的执念和急躁是他最大的障碍。他常常因为无法快速掌握自然感知而烦躁,因为止水不直接教导强大的术式而不满。
止水则始终保持着耐心和引导,时而严厉,时而温和。他不仅传授技巧,更时常与佐助交谈,谈论宇智波的历史,谈论鼬的过去(选择性),谈论忍界的现状,潜移默化地拓宽佐助的视野,缓解他内心的偏执。
偶尔,鸣人也会跑来“捣乱”,美其名曰切磋,实则是想拉佐助一起修行。两人依旧争吵不断,动不动就动手,但在一次次的对练中,那种竞争的劲头和莫名的羁绊也在悄然加深。止水有时会在一旁观察,并不阻止,甚至偶尔指点两句,让他们的对抗变得更加高效和有针对性。
在这个过程中,止水自己的伤势也在缓慢恢复,与右眼光团的沟通重新变得顺畅。他能感觉到,光团似乎对佐助的查克拉(因陀罗转世?)也产生了一丝微弱的“兴趣”,偶尔会反馈一些关于“阴遁”能量的奇特感悟。
一条不同于过往的全新道路,在导师与弟子的共同努力下,于南贺神社的废墟之上,悄然铺开。虽然前路依旧漫长,但希望的种子,已经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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