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向单剑界雄诉说自己的不堪往事,以及被大哥敲打后的幡然醒悟。
单剑界雄听得入了神,他自记事起的十几年,始终活在父母的庇护下,日子单调。
除了没完没了的修炼,就是泡药浴,后来又浑浑噩噩当了三年多叫花子,也算是尝尽了人间冷暖。
两人聊得正兴起,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不断有惊呼声传来,“南宫阁主出谷了!”
“南宫阁主出谷了!”
三郎朝窗外看去,只见外面乌压压一片人往这个方向涌来,人群中有人高声喝道:“前面的人退开!让阁主过去!”
话音刚落,六个身穿黑衣面蒙黑人闯了进来。
他们朝周围的食客团团抱拳,语气恭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各位客官,实在抱歉,还请换一处地方就餐。今日各位的费用全免,我家阁主要在此处见一位贵客,有劳各位配合。”
食客们虽有不满,但一听到“南宫阁主”四个字,便都识趣地起身离开。
不过片刻,楼上楼下的人便走得干干净净,两个黑衣人守在楼梯口,另外四人则悄无声息地站到了大厅的四个角落。
此时的三郎端坐着,面上带着平静的笑意,手握着六把飞刀,随时准备暴起杀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一个身穿火红长裙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身姿高挑,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头上戴着一顶黑纱帽,黑纱垂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隐约能看到下颌的优美线条。
秦虎和郭少宇跟在她身后。
三人进门后,门外又有四个黑衣蒙面人走了过来,守在门口,形成一道严密的屏障,防止任何人靠近。
秦虎快步走到三郎身边,得意地介绍道:“南宫阁主,这位便是我家公子。”
他看向三郎一脸笑容,“公子,这位就是南宫阁主,南宫浅月。”
三郎视线移动,看向南宫浅月。
只见她轻轻抬手,摘下了头上的黑纱帽——一张白净的脸庞露了出来。
浓眉微微上挑,带着几分英气;眼睛是极浅的琥珀色,清澈得像山间的溪流,却又藏着几分深不见底的锐利;
鼻梁高挺,鼻翼略宽,衬得整张脸格外大气;
双唇肥厚饱满,嘴角微微上扬时,便透出一种不拘小节的美。
这般模样,既没有江湖传言中“年迈老妪”的沧桑,也没有“二八少女”的娇憨,反倒像一朵盛开的红牡丹,明艳又带着锋芒。
南宫浅月微微弯膝,行了一个礼,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不知少师大人大驾光临,浅月未能远迎,失礼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三郎掌心的飞刀悄然收起,站起身,拱手还礼,语气平淡:“南宫阁主多虑了,不必多礼,请坐。”
南宫浅月在三郎对面的空位上坐下,秦虎在空坐下。
郭少宇则退到旁边一桌站着,他目光有意无意地从四个角落的黑衣人身上扫过。
他在南宫谷里见到这些黑衣人时,他便觉得眼熟,猛然记起:上次公子让他跟踪一个形迹可疑的人,追到一处大院子时,就见过几个穿着一模一样黑衣蒙面人。
这么看来,这些黑衣人更像是冲着公子来的,是敌非友。
当时,秦虎说话毫无遮拦,三言两语就把公子夸上了天,引起了南宫浅月的关注,郭少宇想阻止,已是来不及,只能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见机行事。
南宫浅月的目光从转向一旁沉默的单剑界雄,“这位公子,不知该如何称呼?”
单剑雄脸无表情地回答,“在下姓单。”
“原来是单公子。”南宫浅月微微一笑,“浅月有礼了。”
单剑界雄只是微微点头回应。
南宫浅月并未在意单剑界雄的冷淡——在她看来,单剑界雄的内力平平,不过是个普通的江湖人,根本不值得她过多关注。
反倒是三郎,明明她感受不到对方有任何内力修为,却总觉得像是被一头蛰伏的猛虎盯上,浑身都透着一股危险感,让她不敢有丝毫轻视。
三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问道:“江湖上一直有传言,说南宫阁主是年过花甲的年迈老妪,也有人说阁主是正值豆蔻的二八少女,今日一见,倒觉得这些传说都有误啊。”
南宫浅月掩嘴轻笑,“少师大人说笑了,倒也不是误传。那年迈老妪,是我的师父;至于二八少女,那是前些年的我了。我十六岁那年,师父便将南宫谷的阁主之位传给了我。”
“哦?原来如此。”三郎点头,着几分了然,随即话锋一转,直截了当地问道,“阁主今日专程来见我,不知有何指教?”
南宫浅月连忙摆手,“不敢不敢!少师大人言重了,您身份尊贵,我若不专程来请您入谷敬茶,那才是真正的失礼。”
“无妨。”三郎摆了摆手,语气随意,“我这个少师,不过是误打误撞皇上一时高兴赏我的,当不得真。如果阁主专程为此事而来,那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说到这里,他站起身,作势要走:“若是没有其他事,那我和我的兄弟们就先告辞了。”
“少师大人请稍候!”南宫浅月连忙站起身,伸手虚拦了一下,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听秦公子说,少师大人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各种奇思妙想,震惊朝。
浅月一直很敬佩有才华的人,今日难得见到您,实在很想聆听大人的教诲。”说到最后,媚眼如丝,声音里带了几分娇柔。
三郎不动声色地瞥了秦虎一眼。
秦虎感受到三郎的目光,心头猛地一颤,连忙低下头。他知道,自己多嘴了,可能给公子惹来了麻烦。
三郎收回目光,呵呵笑了两声,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我这兄向来信口开河,当不得真,让南宫阁主见笑了。
倒是阁主名传江湖,这才是真正的绝世奇才。日后我若有空,必定再次登门拜访,好好向阁主讨教。”
南宫浅月见神色黯然:“既然少师大人有要事在身,那小女子便不耽搁大人了。只盼着下次还有机会,能好好聆听少师大人的高见。”
三郎起,南宫浅月戴上黑纱帽,快步跟上,与三郎并肩朝门口走去。
两人刚走到门口,三郎突然问道:“阁主身边的这些手下,为何打扮如此模样?”
南宫浅月脚步微顿,微笑道:“少师大人有所不知,这是以往留下的传统,我们这些人早就习以为常了,倒不觉得有什么特别。若是少师大人觉得不妥,我们今后改过来就是。”
三郎摆摆手,语气随意,“我不过是好奇一问,阁主不必放在心上。阁主一身本领,为何甘愿隐居在谷内,不去闯一番事业,一展抱负呢?”
南宫浅月的眼睛一亮:“少师大人这话的意思,是愿意为我引荐吗?”
三郎转头看了她一眼,呵呵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只说道:“确实有这种想法。”
说话间,郭少宇已牵马过来,三郎向南宫浅月拱手告辞:“阁主,后会有期。”
“少师大人慢走。”南宫浅月站在原地,目送三郎策马远去,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沉声对身边的黑衣人说道:“马上多派一些人手,悄悄去京城盯着,务必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把身上的黑衣换掉,别暴露了身份。”
黑衣人连忙躬身应道:“是,阁主!”
南宫浅月眼底闪过一丝冷冽:“据京城传来的消息,二长老的失踪,和此人脱不了干系。刚才连我也看不出他的深浅来。
此人实则深不可,必将是我们天机门的劲敌,绝不能掉以轻心。”
另一边,三郎一行策马奔驰,眉头紧紧皱着,一路上沉默不语。
秦虎实在忍不住,策马靠近三郎,声音带着几分愧疚:“公子,是不是我今日多嘴了,给你惹来了麻烦?”
三郎转过头,看了秦虎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严肃:“你确实多嘴了。不过也不全怪你,毕竟你不知道其中的关节。”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些黑衣人,是我的敌人。那个南宫浅月不简单,应该是天机门的高层人物。”
郭少宇接过话茬:“天机门向来神秘,在江湖上的名声褒贬不一,行事忽正忽邪,从来不和江湖上的其他门派过多接触。
也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底细。上次跟踪公子的,就是他们这些人吧?”
“正是。”三郎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懊恼,“上次让你跟踪他们,本想找到他们的老巢,找个机会给灭了。
结果后来事情太多,就忘了,没想到一时的疏忽,竟然引来了强敌。”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沉声道:
“郭兄,等我们回京之后,你马上去那个院子,暗中察看几日,看看他们有没有更换服装,或是转移了据点。我们加快速度,尽快赶回京城。”
说完,他猛地一拍马臀,大喝一声:“驾!”胯下的骏马吃痛,嘶鸣一声,加快了速度,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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