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长长叹了一口气,自己的特殊性,注定了前程坎坷。
这念头在心头盘旋片刻,便被他强压了下去。他看着老者问道:“先生,那枚骨符可有问清楚来历?”
老者微微颔首:“这枚骨符正是那四姐妹母亲所制,也就是由于这枚骨符,她们才有了利用价值。”
三郎恍然,忍不住问道:“那四姐妹……”
老者看了三郎一眼,语气平静:“你再也到不到她们了。”
“唉!”三郎叹了口气,“其实她们也算是无辜,罪不至死。”
老者嘴角翘起,调侃道:“传言少师喜好为女子求情,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三郎不悦:“这世道怎么闲人闲语这么多,男子我也救过不少,怎么就没人提了。”
“那孪生姐妹并没死,王爷派人把她们送回去了。”老者收起笑意,轻描淡写地说着,指了指三郎身边的青布长包问道:“这里面是何物?看着眼熟。”
三郎听闻四姐妹没死,松了一口气,想起了眼前老者当年盗取《金瓶梅》的趣事,忍不住觉得好笑,笑着拍了拍身旁猎枪,语气带着几分神秘:“这东西,先生还是不要见的好。”
老者嘴角抽了抽,已然明白当年的糗事被三郎知道了,坦然追问:“是火枪吧,老夫当年惧怕,现在已然不惧。”
三郎被老者的憨直逗乐,语气中带着一些骄傲:“先生,这把枪和你见过的火枪不可同言而语,根本不是一种东西。”
“哦!小友已经造出好东西了?”二王爷的声音传来。
三郎把青布包递上,“王爷看过就知道了。”
二王爷伸手接过,一把扯下青布,只见一支模样奇怪的火枪,仔细查看了一阵,忍不住问道:“一枪双响?”
三郎微笑摇头,指着猎枪详细介绍,告诉王爷瞄准器如何使用,保险如打开,霰弹是怎么回事,如何填装。
等他说完,二王爷伸出手,迫不及待地说道:“把那个最猛的火弹给我,本王要试一下。”
三郎取出两颗霰弹,指这有红色标记的一颗说道:“这颗霰弹能五十步内破甲,这颗二十步之内所向披靡。”
二王爷半信半疑,在三郎的指导下装上子弹。
老者搬来一张椅子,靠在墙上当靶心。
三郎把椅子挪到空地上解释道:“子弹打在墙上回弹容易伤到人。”
二王爷走到距离椅子二十来步的位置停下,把枪托顶在肩膀上,眯着一只眼睛,循着瞄准器对准椅子,轻轻一扣扳机。
“砰”一声巨响过后,定睛看去,只见那木椅的半边椅身已然碎裂,木屑飞溅,就连两条粗壮的椅脚也断成两截,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
二王爷眼中精光一闪,又后退了十几步,直到退到院墙根下再也退无可退,才再次举起枪,对准那把残破的木椅,扣动了另一个扳机。
这一次,枪声比刚才低沉了几分,却带着更强的穿透力——子弹瞬间穿透残破的椅背,狠狠砸在后面的砖墙上。
“噗”的一声闷响后,尘土簌簌落下,墙上竟被打出了一个碗口大小的深坑。
二王爷折下枪管,两颗弹壳跳出,他伸出手来说道:“再来两颗猛的。”
三郎递上两颗,叮嘱道:“小心墙外有人!”
老者闻言,反应极快,脚尖轻轻一点,飘然跳出围墙,声音从外面传来:“外面安全。”
二王爷不再犹豫,举枪瞄准围墙大坑,手指一扣,“嘭”的一声,围墙应声洞穿,一个碗口大小的洞口赫然出现,阳光透过洞口洒进院子,在地面投下圆形的光斑。
“哈哈哈!好!好!”二王爷放声大笑,举起枪,对着院内的大树开了一枪,打断的树枝带着雪花,哗啦啦的往地下掉,声势惊人。
二王爷抚摸着猎枪,爱不释手,“此乃神器啊!有了这东西,我大禹精锐近距离有双管火枪破阵,远距离有强力复合弓牵制,试问天下,还有谁能与我大禹为敌!哈哈哈!”
三郎听了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劝道:“王爷,这是‘正义的武器’,是用来保家卫国、抵御外敌的,绝非杀戮的利器,更不能用来争强斗狠、挑起战事啊。”
二王爷瞥了一眼三郎,呵呵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像老洛一样婆婆妈妈了?本王知道轻重,有伤天和的事不会做的。”
三郎听了微微松了一口气,有些后悔把这个东西造出来。
同时,暗暗下定决心,承诺给单剑雄他们的武器,也绝不能超出霰弹枪的范围。
二王爷把枪抱在手怀里,乐呵呵的说道:“走,小友,我们去见皇上,让皇兄也瞧瞧这等神器!”
三郎却摇了摇头,兴致缺缺,把剩余的半盒子弹递给王爷,声音乏力,“王爷,我就不去了,突然觉得胸口堵的慌,要回家休息一下。”
二王爷接过子弹,劝道:“剑有两面,可杀敌人也可以救人,火枪亦是一样,看在谁的手上使用。
小友,你放心,你的双管火枪只会用在保家卫国之中,绝不会落入歹人之手。”
三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再说什么,率先离开。
看这三郎远去的背影,老者缓缓开口:“王爷,少师说的并无道理。”
此刻的二王爷,手握当今最大凶器的时候,欲望无限膨胀,有好多不可思议的想法踏至而来,他畅想着自己带着千军万马横扫天下的场景。
随之猛地清醒过来,脊背发凉,缓缓点头:“是该慎重考虑,这种利器决不能让某一支军队长期装备,否则祸福难料。容我好好想想,再向皇兄禀报。”
他是久经沙场的元帅,深知一场大规模战争的胜利,从不是靠单一的“利器”便能决定的。
综合国力、军心士气、粮草补给,每一样都至关重要。所谓有多大肚量吃多少饭就是这个道理,否则物极必反。
想到三郎方才的冷静与克制,二王爷忍不住感慨道:“论心性,我不如少师啊。”
老者看着三郎消失的地方,庆幸道:“所幸这样的人出生在大禹,这就我大禹的福气。”
三郎走出快运部,忍不住狠狠扇了自己两耳光。这一幕刚好被郭少宇看到,他连忙跳下驴车,跑过来一脸焦急,“公子,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三郎苦笑:“我想,我搞出双管猎枪,也许是个错误的决定。”
郭少宇略感奇怪,“你刚才不是还劝我来着,怎么现在你自己倒想不开了?”
三郎苦笑:“枪一但离开我的手,就感觉失去了掌控,才想到失控后会有多可怕。”
郭少宇想到这种枪如果落到六皇子手中,那会出现什么后果,忍不住眉心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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