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风袭来,三郎往下一趴,两只拳头擦着他的头皮划过,带起的劲风刮得发丝乱舞。
被子下的身体用力挣扎拱起,同时两只大手抓向三郎手腕。
三郎不躲不避,任由他抓住,他刚要催动真气吸取对方内力,却见这双大手已经无力垂下。
三郎心中一喜,心道:药效发作了。
他缓缓拉起被褥,那壮汉双目微闭,一脸的络腮胡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显然已陷入深度昏睡。
三郎迅速掀掉被子,拉起被单四只角把壮汉绑紧,像个巨大的包袱提在手中。
他来到裂口处,探头观察了一番四周,等一队巡逻士兵过去,悄无声息地钻出帐篷,提着壮汉往地牢方向赶去。
左右两侧哨台上,单剑雄和郭少宇见三郎得手,收起弓箭,搬起身体僵硬的卫兵靠在哨台围栏上,伪装成值守的模样。自己却偷偷溜下哨台,远远地护着三郎撤离。
一路上,三郎顺利地来到地牢口,守在门口的曹振雄轻声问道:“得手了?郭兄弟他们呢?”说话间,他已伸手推开了地牢那扇沉重的铁门。
“随后就到。”郎提着壮汉走进地牢,刚跨过门槛,曹振雄又急忙叮嘱道:“千万不可杀他性命。”
三郎微微一笑:“放心吧,我知道轻重。”
地牢内,墙角已经亮起一盏油灯,昏暗的光线充斥着小小的房间。
两个断了右手的狱卒,仍然躺在地上呼呼昏睡,断掌伤口处,已经粗劣地包扎好,尚有少量鲜血流淌着,一滴一滴落在砖面上,冻成一层薄薄的冰霜。
旁边,木瞎子弯着一只脚踩坐在木凳上,凳头上叠放着两只苍白的手掌,正是那两名狱卒被砍下的右手。
他见三郎进来,立刻站起身,目光落在被捆成包袱的壮汉身上。
三郎把壮汉扔在地上,“咚”的一声闷响,丝毫不担心对方醒来。
木瞎子上前一步,一把扯下壮汉的裤子,露出其下体。
他扫了一眼,随即嗤笑一声,语气中满是鄙夷:“可惜了一副能扛鼎的好身板,就这小东西,割不割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三郎一咬牙,沉声道:“取他两个蛋蛋!”
木瞎子手中匕首一闪而过,又往上挑了两下,两个白色的小球飞起,左手一抄,稳稳握在手中,说道:“搞定!”
那壮汉的身体无意识地颤抖了一下,却依旧没有转醒,下体处鲜血如注,很快便在地面上积起一小滩。
三郎扯下一根布条,绕过他命根,用力一拉打了个结,便止住了鲜血。
木瞎子看了眼角抽动,低声道:“你这一招,比我还狠。”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曹振雄的声音,“快撤,被发现了!”
木瞎子闻言,立刻转身抓起凳子上的两只手掌,与三郎对视一眼,两人快步朝着门口跑去。
刚到门口,便见单剑雄和郭少宇也已赶到,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营地各处的火光不断点亮,清脆的铜锣声急促地响起,不一会儿,整个军营便从沉睡中被惊醒,喊杀声、传令声此起彼伏,乱成了一锅粥。
“快!走哨台那边,从上面翻出围墙!”郭少宇急声道,一边说着一边取下背上的弓箭,当先领路,脚步飞快地朝着哨台方向奔去。
郭少宇和单剑雄在哨台上拉起弓箭警惕地瞄准下方,掩护三郎、曹振雄和木瞎子三人翻出围墙。
等三人安全落地,两人才迅速收起弓箭,翻身跳下哨台,与他们汇合。
五人不敢耽搁,全都猫着腰,沿着城墙的墙角快速穿行,不多时,他们便远远离开了城门,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军营中,已经闹翻了天。四名副将聚集在军中帐,看看空空如也的床榻,又低头盯着床边那道明显的裂口,脸上皆露出惊恐之色,。
敌人竟能悄无声息地潜入大军之中,还把主帅偷走了,简直是匪夷所思,这事如果传出去,定会沦为全军笑柄!
一名脾气暴躁的副将再也按捺不住怒火,抬起一脚,踢翻跪在地上的一名卫兵,怒吼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副帅一个大活人就在你们的眼皮底下被人虏走了!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来人,把这四人拉下去砍了!”
“老王息怒!先找大帅要紧。”一名年纪较大的副将劝道。
另一个高瘦的的副将看向三人,犹豫地问道:“要不要马上报告六皇子殿下?”
另外三人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背后发凉。六皇子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们四人肯定免不了一顿重罚。
就在四人各怀心思、沉默不语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突然从帐外传来,伴随着士兵兴奋的呼喊:“副帅找到了!副帅找到了!”
紧接着,门帘揭开,六个士兵抬着不知死活的副帅进了主帐。
四人快步上前,惊慌地问道:“副帅怎么样了?”
“回将军,副帅还有呼吸,好像只是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一名领头的伍长恭敬地回答道。
“快传军医!”
几人小心翼翼地将副帅抬到床上躺下,那伍长则凑到一名副将耳边,压低声音,语气古怪地说道:“将军,属下发现副帅时,他……他的蛋蛋被人摘走了。
还有地牢里那两名负责施刑的押狱,右手都被砍了,而且他们的伤口还被人包扎过,看样子对方不是为了杀人而来,更像是……更像是专门来惩罚副帅和那两名狱卒的……”
副将听了,皱眉沉思。
不一会儿,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军医提着药箱匆匆赶来,帐内的士兵纷纷退下,只留下四名副将和军医五人。
军医伸手探了探副帅的脉搏,又翻看了他的眼皮,随后松了一口气,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副帅是中了迷药,药效过了睡一觉便会醒来,性命无忧。”
一名副将急切地说道:“老马,快查一副帅下体,是否无恙?”
军医“唔”了一声,俯身轻轻退下副帅裤子,“啊”地一声,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大家伸头去看,皆是目瞪口呆,副帅下体血迹斑斑,稳约看见一道猝狞裂开的伤口。命根子被布条粗暴地绑扎起来,勒的紧紧的,那处皮肤颜色都变成了暗紫色!
军医缓过神来,轻轻叹了一口气,“副帅下辈子完了!”
四名副将却缓缓舒了一口气,只要人没事就好,只算是受了一些外伤。
可能是他在外沾花惹草,惹到了厉害的人物,才会有今晚这种事情。这样一来,六皇子那边追究起来,也不会责怪到他们的头上来。
城东,三郎新宅内。
一楼灯火通明,三郎五人坐在餐厅里吃着面条,谈笑风生。
经过刚才这事,曹振雄,郭少宇他们看三郎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以前更多是亲切和佩服,如今多了一份认同和归属感。
三郎为了早年的江湖朋友,竟然以身犯险,只为了给朋友出一口气,这份义气实属不易。跟随这样的人,心里踏实。
第二天一大早,郭少宇夫妇就来到木瞎子屋前活动筋骨,等待木瞎子开门一起晨练。
没过多久,小红便拉着婉儿一路小跑过来,两人也来到东边的角楼处,蹦蹦跳跳地等着木瞎子起床。
郭少宇夫妇见她们来了,笑着与她们打招呼,庭院里顿时多了几分热闹。
夫妇俩刚做完热身活动,木瞎子就推开门,伸了一个懒腰出来,站在四人身前,摆起一个起手式,身上马上出现一股沉稳的气势。
郭少宇夫妇和小红婉儿学着木瞎子的招式,一招一式动起来,动作缓慢舒展,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层淡淡的金边。
没多久,后院角楼大门打开,周百川兄弟和周宏志也来院前空地上,站桩击拳,一招一式带着破空声,霸道凌厉。
莫约三刻后,前后两处晨练的人都相继结束了锻炼,往主屋厨房行去。
木瞎子远远看到周百江过来,停下脚步笑脸相迎:“周老弟,你们今天气色好了很多,恢复得很快呀。”
周百江抱拳:“木大生先早!托杜公子的福,静休了两晚,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木瞎子凑上前神秘一笑,“昨晚公子准备了一份礼物,定会给你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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