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是精神有点不太好,你们最好关注一下她的行为,现在还不确定她的具体情况。”
医生推测着说,因为他们医院是没有精神科的,在这个年代,活下去才是他们关注的。
大叔和大婶对视一眼,并没有搞懂医生在说什么。
医生轻咳一声,他其实也不太懂这些东西,他只是个普通的医师。
医生说完话后,便对照着床牌写下了柏奈的名字,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有人来了。
“吭吭。”
“谁啊?”大叔循声望向门口,便见扉间推门进来,夫妻俩连忙鞠躬问好,扉间朝他们颔首示意后便询问柏奈的情况。
今早的时候,学生们等了好久都不见柏奈来,便都回家了,随后有些家长知道了这件事。
他们难免有些生气,作为一个老师无缘无故缺席是怎么个意思?
所以他们其中有人就找到了火影楼,扉间知道这个事后便打算去她家找她。
只见几只尾兽趴在门口,看起来心情很差,他们看是扉间,就立马将他围了起来,讲明了昨晚的事情。
“你们好,柏奈怎么了?”
扉间有些不解地看着两人,但低迷的气氛让他多少猜出事情可能不太好。
“助理大人,这个事情我们也不太清楚。”
扉间刚想开口,便听门又打开,来人问道:“扉间,柏奈怎么了?”
“大哥?你怎么来了?”
夫妻俩见是柱间,便连忙鞠躬问好,柱间笑呵呵的,让他们不用理他。
柱间的询问扉间也给不出答案,他便让柱间赶紧回去工作,他处理完会回去。
柱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说自己只是个分身,跟踪扉间来看看柏奈到底怎么了。
扉间点点头,让柱间在房间里待着,他出去问问医师到底是怎么回事,等扉间出去后,柱间便自来熟的跟夫妻俩聊了起来。
大婶说起昨晚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大叔只是说了几句话,而且大多是在附和大婶的话。
话说着,邻居家的儿子买完饭回来了,他一看见柱间,眼睛都瞪大了。
“火影大人好。”
“你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邻居一家见柏奈有人照顾,便先行道别,因为他们也是有工作的,柱间便笑呵呵地送走了那一家人,随后坐在沙发上盯着昏迷的柏奈。
此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了,柱间等回来扉间后便跟他商量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斑,扉间也有些犹豫。
按理说,血浓于水,柏奈和斑的矛盾并不会持续多久,但已经快一年了,两人谁都不愿意让步,或者说他们都在坚持自己的立场。
“或许他们会知道柏奈为什么会这样,我问过藤原了,他认为柏奈的问题应该很早就存在。”
藤原是负责柏奈的医师。
柱间明白了扉间的意思,便打算先回去问问水户,俩人是好友,或许他的妻子会知道些别的什么。
下午的时候,水户便带着侍女到达了医院,中午柱间回来告诉她柏奈住院了,她便火急火燎的要去看柏奈,但被柱间拦住,并问了一堆问题,话语间,水户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水户坐在柏奈的床边,有些心疼地握着她的手,她该早点发现的。
水户待了一下午便走了,回家的路上,她走着走着,就开始偷偷地抹眼泪。
柏奈是那个让她不要让自己受委屈的人,是那个询问她是否开心的人,也是那个给她像太阳一样炽热友情的人。
柏奈能看出她的不开心,而自己又为什么没有看到她的异常呢?
如果柏奈知道水户是这样想,大概率会搂过她的肩膀,笑着说:“小水户怎么又不开心了?哎呦,就这事啊?那你嫁给我就行了,哈哈哈,别管柱间那个笨蛋了……”
夜,静悄悄的,斑站在柏奈的床边低着头,借着月光看着她的脸。
一年了,她也当真是要与他们撇清关系,连最疼爱的那陂与泉奈都不知道她的情况,更何况他呢?
他一直待到半夜才离开,他走后,柏奈缓缓睁开眼,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大爷现在不知道去哪了,叫了他好几次都没有回应,柏奈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斑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柏奈坐起身推开窗,冷风一点点将她吹清醒,直到感觉身子冰凉她才关上窗,却透过玻璃反射又看到了“她”。
“你也知道的,我们是朋友,那种事情不是我想做的。”
“她”有些无辜地嘟着嘴朝柏奈说,柏奈别过头不再看“她”,“她”便从反光中逐渐走出,坐在了病床上。
“你不信我?我不知道那个鬼东西是怎么搞的,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到这个世界的,但是我还是劝你离那个鬼东西远点,那个梦可是他操作着我,将那件事重演了一遍。”
柏奈不语,只是盯着“她”看,随后用沙哑地声音说:“随便吧,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她”又变回那个小女孩的模样,晃着腿道:“嗯……第一次大概是你在那个只有女孩的地方,但我还没搞清楚状况呢,就又睡着了,之后就是一年前,你不如跟我讲讲这几年的事情吧。”
柏奈有些疲惫地望向窗外,开始讲述她这三十多年的生活,磕磕绊绊的,讲了一夜。
最后一句说完,“她”笑了,将腿收回,站在床上,与柏奈平视着说:“你还是顾虑那么多,如果是我,我肯定要将那群人杀个干净。”
柏奈却回道:“那也只是如果,我好累……”
“她”踩在柏奈的腿上,朝柏奈走去,然后捧起柏奈的脸亲吻着她的唇,随后消失不见。
但柏奈还是能听见“她”在讲话,“有需要可以再来找我,我虽然无法控制你的身体,但那个鬼东西的话,你不要全信,他肯定没安好心,他给我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柏奈点点头,随后便又闭上了眼睛,昏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柱间和斑没有直接去上班,而是带着泉奈前往了柏奈的病房。
斑只是呆呆地盯着柏奈看,什么也没说,但柱间好像看出了斑的忧愁。
柱间的手掌轻放在他后背,安慰道:“没事的,我会想办法,而且还有扉间在,他肯定会帮忙的。”
泉奈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叹气别过头。
“哥哥,泉奈,姐姐还没醒吗?”
此时带着熬煮一夜的骨汤的那陂赶来,有些着急地询问二人。
斑无声地摇头,那陂只得先进去把餐盒放在柜子上。
房中寂静,每个人都在思考着事情。
柏奈缓缓睁开眼,看着窗外飘零的雪花,细言着,“下雪了。”
“柏奈姐!”
泉奈听到柏奈的声音便急忙上前查看,柏奈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睁着干涩的眼睛看他。
“谁让你们来的,出去。”
泉奈刚想扶起柏奈,手便僵在原地,有些尴尬的收回手,低着头站在原地。
柏奈支撑着身体坐起,倚靠着枕头望着窗外缓慢落下的雪花对柱间道:“柱间,我没事,这几天麻烦你们了。”
那陂忍不住上前,细声细语的,好像生怕惊扰到柏奈。
“姐姐………在这里休息几天吧。”
柏奈转过头看他,她的脖子缠上了雪白的纱布,脸上的伤痕也早就结痂,而她的眼睛布满血丝,脸与唇毫无血色。
“我自己也是医生,我清楚我的情况,我没事。”
“你其实早就知道你的情况了吧?一直……瞒着我们?”
斑握紧自己的手,他知道,柏奈的悲痛开始,是因为他,如果没有那次意外,柏奈肯定是那个霸道开朗的女子。
“我不需要你们可怜我什么,我很好,我甚至从战场上活下来了,你们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柏奈不屑地笑着,满脸的不耐烦,低声道:“滚出去,空气的味道太混乱,我觉得恶心。”
“柏奈,别这样,大家都很关心你,需不需要我叫水户来陪你聊聊天?”
柱间轻声地哄着她,柏奈却闭上眼深呼吸了一次,缓缓睁开眼看着他们。
“柱间,今天天气怎么样?”
柱间不明所以地看着窗外,回答着,柏奈得到答案后便笑道:“我的学生需要他们的老师回去给他们上课。”
“今天就让学生们也休息一天吧。”
“行了,别让我多费口舌,我觉得我现在很好,比任何时候都好。”
“然后……让他们滚,我不想看见他们。柱间……别做多余的事。”
柱间闻言也冷下了一张脸,却在看见那双紧握被子的手时,恢复了平时的神情。
他给斑使了个眼色,斑却跟个瞎子一样并没有看见,柱间难得的脸上出现了无语的表情。
柱间戳了戳斑,随后昂头示意斑去说几句软话,然后得到了斑疑惑的眼神回应,柱间笑了笑然后说:“啊,柏奈啊,那个斑说他今天没事,可以去帮你代课,你说是不是啊斑?”
“我没……”
柱间连忙捂住斑的嘴,连拖带拽的给他弄出房间,柏奈没有管他们的对话,而是掀开被子就要往外走,那陂和泉奈连忙拦住她,说什么也不让柏奈去工作。
柏奈看了看两人,最终还是坐回床上,她是舍不得对两人下手的,那是她从小宠到大的弟弟,而且这件事本身就跟他们无关,她打算等人散去后再走。
“她”不知怎么的,又出现在床上,笑着对柏奈道:“其实我一直都没搞懂你,明明很在乎,却装作毫不在意,你自己难道没发现吗?”
柏奈没有回应,却一直盯着“她”看,“她”好像反应过来什么,又说:“我也建议你休息几天,正好我想看看那个鬼东西要干什么,哼!”
随后那人又消失了,柏奈闭上眼睛,打算谁也不听,她又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她没那么脆弱。
但最终她也没拗过他们几人,那陂和泉奈俩门神就往那沙发上一坐,柏奈要走就当人肉墙,给柏奈气的还打算翻窗户走,然后又被“她”劝住,所以柏奈又休息了一天。
这一天,学生们吓得大气不敢喘。
因为斑即使是宇智波的族长,外加警卫部的总负责人,但他还是去了木叶忍校帮柏奈代课。
所有人都觉得那是学校最安静的一天。
“老师,你醒着吗?”
突然的敲门声和询问声吓了柏奈一跳,但她还是让人进来。
而进来的,却是她的学生们。
“下午放学你们不回家,来找我干什么?”
“因为老师生病了,我们很担心。”
转寝小春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刚打算开口的猿飞日斩不得已将话憋了回去,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认同声。
“对了,老师,火影大人好像去找山中族长和奈良族长了。”
千手的一个学生站在最末尾,诉说着他来时发现的事情。
山中的孩子和奈良的孩子互相看着,并没有得出个所以然。
不过第二天柱间兴冲冲地把山中族长和奈良族长带进病房后,柏奈得到了个社死的消息。
千手柱间在得知山中一族和奈良一族的秘术有关精神性,便直接去找人家,试图得到帮助。
但毕竟是家族秘术,人家并不愿意。
然后柱间就给人下跪磕头了。
“她是我的挚友,拜托你了!”
柏奈无语地闭上眼睛不去看柱间那个“嘿嘿”笑的傻样,但眼底的湿润还是瞒不住,她连忙将头别过去,强忍泪水。
“果然,水户看上你有她的原因,扉间训你也有他的原因,你果然是个…………超级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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