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遗迹回来后日子便又回归了平淡,团藏他们是明面上直属火影的队伍,而暗部则是暗地里的,替火影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们回来的那天,所有人都跟见鬼了一样看着他们,消失了快半个月的人,又回来了。
历史改变了,楼兰古镇好似从来没消失过一样,出现在风之国的土地上,而他们这一群人的任务,也从寻找遗产变成了建立交易关系。
只有柏奈知道,这一切都是变化后的。
夜晚时候,柏奈没有开灯,而是躺在黑暗里,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尾兽趴在她的身边,与她一起享受着片刻安宁。
大爷则坐在她旁边,托腮望向天空中的星星,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这天,她如往常一样去河边钓鱼,却突然有人喊她的名字,来人她不认识,但却小跑上前,告诉她有人在木叶大门外,要找她。
柏奈也是一头雾水,便跟着那名忍者去了,站在门口的是悠人的侄子,不过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并且有些害怕地缩着身体,不敢看人。
“我记得你,你叫断,找我有什么事?”
断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抬起头,却又在几名忍者的注视下低下了头,声音如同蚊子一样,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说:“叔叔让我来找你,这个是给你的。”
“……我与你叔叔毫无瓜葛,先跟我来吧,我会联系你家里人来接你的。”
断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突然喊道:“婶婶……我叔叔……让我来投奔你。”
柏奈沉默了,她转身跟其他几名守卫说了几句话便领着断走了,而断一直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柏奈身后。
等柏奈把他领回自己原本买在木叶的那间房子外后她便转过身朝断伸出手,断便连忙将信拿出来,递到柏奈的手上。
信中的内容便随着她的动作逐渐展开……
吾爱亲启:
卿卿如晤,惭赧难言,
不辞而别着实是我的过错,我并非为自己开脱,只为你忘却我,因你说过,恨比爱长久。
你曾说过,若我不忠,定将我心剜出,辨辩真心。
我心纯净,爱你不假,可我身不洁,如今我已无颜面再见你。
父亲将我骗回,如同牲畜般囚禁,缚我腕足,让从未见面的女子与我圆房,那是屈辱。我不愿当牲畜,更不愿当种马,那碗药让我失去了贞洁,也让我的灵魂受到了摧残,我已无颜面再见你。
如字会面,如今那个孽子已经诞下,我也不必承担不孝罪名,可我要到众合地狱承认我不忠的罪名,他们用如此方式对待我的兄长,他们以为我也会屈服,但他们不懂加藤悠人从来不是懦夫,我已无颜面再见你,那便让我自己看看我的心吧。
加藤家的腐烂已经折磨了我兄长与我,如今已无颜面求你,但断不能再活在这种恶臭的家族,无论是送去孤儿院也罢,寻一户人家也好,只希望他不再回到那个如同牲圈一样的地方。
愿你再遇良人,也愿你百岁安康。
永别,
吾爱
小小的加藤断有些紧张地抬起头,捏着手指,他不知道信中写了什么,只知道他的叔叔拜托他把这封信交给他的婶婶,可他的婶婶不是在家吗?他不懂,他只知道叔叔让他跑,跑到木叶。
叔叔的亲信死在了护送他的路上,他能活下来也是上天垂怜,他不懂,叔叔为什么要让他跑。
柏奈将信收起,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而加藤家,已经断了一代了。
孩子一出生,悠人便略过众人,如释重负般回到了房间,他跪坐在房间内许久,盯着柏奈的画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只是默然脱下外袍,又褪去上衣,光裸着上半身。
…………
“如果你骗我,我就把你的心挖出来,我是忍者,我说到做到。”
悠人感受着抚上他胸膛的那只略带冰凉的手,不自觉握住了她的手腕,亲昵地吻着她的掌心。
他对她许下万世诺言,也自以为会如愿,如今想起来,他到底是不忠的,一想到那日被下人强压着喂下烈药,如同畜生一样被捆在房内,不仅要忍受身体上的屈辱,还要承担被人围观的精神上的羞辱。
他的心早就已经无法放在他的爱人面前了,它早就污秽不堪了,所以他要挖出来,瞧个真切,他是否还活着,当初他大哥造此一难,他默不作声,终究有一天还是轮到了他身上。
悠人掏出抽屉里那把柏奈送给他的短刀,刀刃很锋利,是柏奈精挑细选出来让悠人防身用的,现在,他要做出他的选择。
悠人静静擦着刀,耳边回响起柏奈的话,‘人的心脏并不完全在左边,有的人在右边,甚至它只是中间偏左,所以人必定是偏心的,从这里,到这里,大概就是心脏的位置。’
“从这里……呃……到……这里……”
悠人握紧短刀,将它刺进了自己的胸口处,忍着痛,将皮肉割开,血液流出,从胸口一直流到腰腹处,他跪在地上,眼泪一滴一滴,血液一滴一滴。
‘如果你不爱我了,我也没有任何办法,人之在世,难如愿者,十之八九。’
‘随你的便,我这个人忘性大,没几天就会把你忘了,我说真的。’
血肉被割开,失血过多的悠人早已经没有力气挺直身躯,但他仍握着刀,试图将他的心刨出来,拿上瞧一瞧。
他是个艺术家,他的艺名叫百画,画尽世间美好,画净他污秽不堪的过去。
等众人发现家里的二少爷许久没露面时,加藤家主便带领奴仆愤怒地踹开悠人的画室,却见他身下的地板早被鲜血染红,而他俯身跪在地,如同虔诚的信徒一样跪拜着他面前的画中人。
家主气血攻心,昏死过去,下人们连忙扶住家主,而管家招人上前查看。
下人们将悠人的尸体扶起,便见他双目微睁,双手握刀,从伤口处露出了大半血肉,那是他的心,鲜红的,如同他这个人一样,热烈而又赤诚。
那封信上的字已经有些是模糊的了,是水渍留下的痕迹,柏奈扯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蹲下身看着狼狈的断,随后轻轻拥抱着这个孩子。
她在楼兰待了五年,等了他又一年,六年的时间,早就把她那脆弱的情感消耗殆尽了。
可那封信被柏奈放进了盒子里,藏进了地窖最深处,直到多年以后她再次看到那个盒子,也依然不敢打开将信再看第二遍。
爱是什么?
爱……便是好不容易勇敢过后,仍然得不到的东西,脆弱的,无奈的……
她或许就是烂命一条吧,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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