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是春天前,被紧急派往东边防的忍者大多都回来了,因为水之国开始安静了下来,或者说他们将信息全部封锁了起来。
又开始实行约百年前的闭关锁国制度,进不来出不去,俨然是一座水上监狱。
各国持旁观态度,都在猜测未来的风向,直到半年后忍界再次平静下来,日斩才开始宣布他选择退位让贤的决定。
推举一路八人,其中都是日斩的老熟人——大蛇丸、千手纲手、旗木朔茂、奈良鹿久、波风水门、漩涡奈合、加藤断以及山中桔叶。
对于这八个人,只能说各有长处也各有成就,最终就是比个民心高下、比个责任担当、比个执政能力。
也是这日,柏奈带领的三十六人的班级召开了毕业后的第一次聚会。
大家都已经五十多了,皱纹夹带着沧桑,他们早不是当年十几岁喊着要创就一番伟业的孩子了。
因为他们的老师也已经七十七岁,丝毫不见当年的煞气,如今一看,也就是个不爱活动的小老太太罢了。
虽然这个小老太太看着是最年轻的,也并不矮小。
秋道取风率先在聚会中举起酒杯,豪迈笑道:“大家还记得当年团藏和日斩打架那次吗?哈哈哈!当年他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我们也算不劝不相识啊!”
一说到这里,萍水也举杯道:“没想到当年喊着要成为火影的两个人其中一个真当上了火影,是不是啊日斩?”
日斩见萍水打趣自己,连忙摆手反而笑他说:“你别笑话我,我还想问问你当年追求霞,说要跟他结婚,你怎么没结啊?”
原本正安心吃菜的犬冢霞被突然点名,惊得呛了一嗓子,连忙红着脸咳嗽起来,另一个主人公——萍水也因此闹了个脸红。
对于这个事情,班里的所有人其实都挺好奇的,尤其是柏奈和花风。
只是两人态度不同罢了,柏奈神色淡淡,抿着她手中的酒,花风则端起酒杯蹲到萍水旁边嬉笑着询问他个真切。
霞和萍水被磨烦了,最终都红着张脸简短解释。
两人年轻时候确实在一起过,但那也是霞受不了了萍水的追求才同意的。
但霞和萍水作为族长的儿子,自然不可能真的结婚,还是那样老套的“当年那事我们各有难处”。
和平分手后两人就当起了普通朋友,也各自娶妻生子,所有知情人也都对此闭口不谈,因为在那个年代这叫变态。
顿时宴会上有人唏嘘有人劝慰,花风的头却下意识转向了坐在角落一声不吭的团藏身上。
他神色略显哀伤,岁月也没有过多消磨他的容貌,他好似还是那个年轻小伙,只是多了些经历。
花风知道玩笑适度,萍水和霞对这个玩笑不会在意,但团藏很敏感,他难免会想些有的没的,所以她悄无声息地走到团藏身边坐下,与他小声说着什么。
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团藏有些震惊地看了眼花风,又低垂下眼摇头不再言语。
镜知道花风在看他,但他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依旧跟身边的同学老友推杯换盏。
坐在主位上的柏奈无奈叹气,一口饮下杯中余酒,情情爱爱的都是将近四十年前的事情了,他们那时候既然选择默不作声那就没有必要在现在这个地步讨要个说话。
就如当年的道歉一样“只是开个玩笑”。
众人哄笑交谈,好像多年不见后的久别重逢一般,他们恨不得将心中的所有都宣泄出来,他们想与老友相聚再久一些,如同当年他们在毕业前的聚会一样。
因为他们并不是三十六人全部存活,现如今也只剩二十几人。
他们希望再次自信的将年少宣言喊出,却在站起身时发现自己已经年老色衰,不再少年。
所以心中修修改改多次的话语换了个稿子,声音也变了个调子,最后敬众人一杯,也为逝去的青春做个悼念。
敬各位,敬余生。
众人大多喝了个尽兴,各自被搀扶着,歪七扭八的做着道别。
柏奈站在门口一一挥手送别众人,今夜的梦也就到这里了。
“再见……再见。”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回到家时已经是半夜了,带土却没有睡觉,而是开着灯坐在餐桌上翻看泉奈的笔记。
听到开门的声音,带土站起身朝门口走去,便看见柏奈站着,头却抵在墙上,双手自然垂落看起来很是疲惫。
“奶奶?你这是喝了多少?”
柏奈好像才发现他似的,眼睛和头微微转动,透过头发看着前来扶她的带土。
突然的,她好像疯了一样捧起带土的脸左右瞅着,最后好似认命一样无力抱着他,喃喃道:“谁都不像……”
带土还想去扶她,却被她轻轻拂去手,她想走,却还是退了回去撩开带土额前的头发,亲吻了一下后说:“早点睡吧,晚安。”
她说完,身体踉跄了一下后又变得正常,好像没喝醉一样,她独自一人走上楼,走回自己的房间,然后把自己狠狠摔进床里。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醒后,柏奈皱着眉忍受着宿醉后的头疼,她有些疲惫地走下楼,却听一声声嘈杂。
一时间她好像看见了当时坐在自家客厅吵得不可开交的斑和扉间,以及在中间劝架的柱间。
但她没有期待什么,而是自顾自翻出药吃了下去,随后默默将争吵的尾兽分开,又默默吃着带土做的早饭。
吃完饭后她心血来潮去找了断。
加藤断现在单身带着自己的侄女生活,他并没有跟纲手结婚。
要说不喜欢,两人青梅竹马,要说喜欢,两人青梅竹马。
他们好像就处在那个边缘线上,是朋友是兄妹,却好像在情侣上差点意思。
断见到柏奈到来感到震惊,却还是让开身将她迎了进去。
“婶婶,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了?”
断连忙给柏奈倒了杯茶,随后让静音到旁边去玩。
柏奈没说话,而是盯着断的脸看,看了许久她才出声说:“你觉得你成为火影的概率多大?”
断先是一怔愣,随后温柔笑道:“这种事对我来说都能接受,是我我当然开心大家认可我,不是我我也开心于木叶有了更好的领导人。”
柏奈笑了,算是一种欣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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