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未言语,却令袁隗脊背莫名发寒。
待袁隗收敛讥诮之色,王仲才缓缓开口:“四世三公的袁氏一族,果然令人叹服,值此风云变幻之际,竟能稳坐 ** 。”
袁隗嘴角扬起矜持的弧度,面露得色。
“只可惜……”
王仲话锋陡转,以锐利目光直视袁隗,冷然道:“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袁家自以为高明的持重之策,在张让、何进眼中,恐怕里外都不是人!”
回溯历史长河!
袁氏那些位列三公的显赫人物,或许世人早已耳熟能详。
【
四百年汉室江山暗流涌动,却鲜少有人注意到那个隐于宫闱深处的关键人物——中常侍袁赦。
袁氏为保住四世三公的煊赫门楣,竟让族中子弟袁赦净身入宫。这般谋划虽保住了朝堂地位,却在清流士人口中落得个“阉党同谋”的骂名。如今的太傅袁隗更显手段老辣,先踞太尉之位染指兵权,复遣袁绍、袁术投身大将军何进门下。
好一招左右逢源!
宫中有袁赦震慑张让,外朝有袁氏双雄周旋何进。表面看来,袁氏权柄稳若磐石。
可这满盘算计之下——
暗藏杀机!
没有哪个掌权者能容忍墙头草的存在。此刻的袁隗看似八面威风,实则如踏薄冰,既要谄媚宦官,又得讨好外戚。被王仲当众揭穿时,他那张老脸瞬间涨如猪肝。
“叮!袁隗好感度-一零!”
王仲见戳中要害,话锋陡转:“当年 ** 在位时,我党人何等快意?卢尚书在朝之日,什么十常侍、大将军,不过土鸡瓦犬耳!”这番话说得袁隗神情恍惚——那时莫说张让,就连何进见了袁氏子弟也要礼让三分。
“太傅莫忘了根本!”王仲乘胜追击,“您终究是士林领袖,若吾辈尽灭,难道真要永远仰阉竖鼻息?”
袁隗拂袖冷笑:“总好过满门抄斩!”
“笑话!”王仲声如金石,“凭袁家四世三公的声望,谁敢动您分毫?何进收留本初、公路,不过是要借袁氏装点门面!”
清晨的皇宫被薄雾笼罩,崇德殿内钟鼓声回荡。小皇帝刘辩坐在龙椅上不停打着哈欠,眼皮沉重得直往下坠。珠帘冠后的脸庞稚气未脱,显然还未睡醒。何太后端坐在一旁的凤撵上,眉宇间透着威严。
陛下圣安!两列文珷百官齐声高呼。
刘辩猛地惊醒,慌忙抬手:诸位爱卿免礼。
小黄门甩动拂尘,尖声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大殿中突然闪出张让的身影,他躬身行礼:老臣有本上奏。
何太后目光微动:张常侍有何要事?
张让阴冷的眼神扫过卢植,声音陡然提高:昨日......
(
朝堂之上,张让突然厉声奏道:启禀太后,老臣要弹劾卢植!此人与黄巾贼寇暗中勾结,意图谋害朝廷重臣!
文珷百官闻言哗然,殿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张常侍此言差矣!黄巾叛军分明是卢尚书亲自率军剿灭的,他怎会与贼人勾结?
若是勾结黄巾,为何还要攻打广宗诛杀张角?这分明说不通啊!
张常侍今日...唉!
何太后凤颜失色,急道:张常侍慎言!此地乃议政重地,卢尚书乃国之栋梁,更是平定黄巾的功臣,怎会与叛军有染?
卢植当即出列,躬身行礼:请太后明察!张让血口喷人!臣若当真勾结黄巾,又岂会将其尽数剿灭?此等诬陷实属荒诞!
站在殿中的袁隗惊得瞠目结舌。他万万没想到张让竟会如此迫不及待地对士人出手,而且第一个就要扳倒尚书卢植!
一旦卢植倒台,此前苦心经营的势力恐怕都要土崩瓦解!
张让阴恻恻地笑道:太后不必忧心,微臣已掌握确凿证据!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这...竟真有证据?
难道卢尚书当真...
何太后蹙眉问道:证据何在?
卢植怒发冲冠:张让!你休要污蔑忠良!
张让拱手道:太后容禀,此事微臣近日方才查明。现有证人在殿外候旨,只需召入问话, ** 自明。
太后向身旁侍从示意,小黄门立即高声宣道:宣证人入殿——
随着沉重的殿门开启,一个面色惨白的宦官快步进殿,伏地叩首:罪臣路庆叩见太后娘娘!
何太后挥袖道:平身!将你所知之事如实道来。
路庆恭敬行礼:启禀陛下、太后,微臣曾是左丰大人随从,随其前往广宗探查军情,归途遭遇黄巾伏击,全军覆没。
卢植厉声回应:陛下明鉴!广宗乃黄巢老巢,左丰遇袭实属寻常,与臣何干?
张让阴冷打断:卢尚书何必急于开脱?且听证人说完!
路庆颤声续道:微臣佯死逃生,却意外听见叛军传话......
何太后追问:何等言语?
那贼人说:禀告卢植,左丰已除,按约定暂缓进攻广宗一月!路庆伏地答道。
卢植勃然大怒:荒谬!左丰遇害时我军正猛攻城池,何来延期之说!
张让戟指怒喝:卢尚书与左丰素有私怨,竟敢勾结叛党谋害钦差,该当何罪!
卢植目眦尽裂:卢某赤胆忠心,尔等构陷忠良,才是祸国奸佞!
张让暴跳如雷:人证物证俱在,还敢抵赖?
证词可伪,此贼分明诬告!卢植须发皆张。
路庆连连叩首:微臣敢指天为誓,绝无虚言!
王允疾步出列:卢尚书忠贞不二,望陛下明鉴!
蔡邕等大臣纷纷附和:望陛下明察!
满朝文臣齐声高呼:望陛下明察!
张让尖声厉叫:尔等是要胁迫太后吗?
阉党接连叫嚷:士族猖狂至此!新君初立便想专权?......
卢植满脸涨得通红,厉声咆哮:究竟是谁心存不轨?是臣等欲揽大权,还是你张让图谋 ** ?陛下与太后明鉴,天下百姓心中自有论断!
张让放声狂笑:好个冠冕堂皇的天下人论断!这分明是要挟太后!卢植,你究竟意欲何为?
话音未落,张让立即躬身奏请:太后,老奴恳请革除卢植官职,严加查办,以正朝纲!
王允慌忙进谏:太后、陛下,此事断不可行啊!
蔡邕等人纷纷跪伏在地:太后、陛下,万万不可!
年幼的皇帝偷瞄何太后:母后,他们......
正在此时。
太傅袁隗倏然出列,恭敬行礼:启禀陛下、太后,卢尚书是否私通黄巾,不能仅凭片面之词妄下论断。老臣以为,此事应当慎重处置!
满朝文珷顿时噤声,纷纷颔首赞同。
中常侍张让怒目切齿,那神情似要将袁隗生吞活剥。
而袁隗继续禀奏:陛下、太后,现有泰山郡守王仲,听闻新君登基,特地从泰山赶来,向陛下敬献仙界奇珍,恭祝陛下千秋 ** !
此言一出。
卢植顿时呆若木鸡,瞠目结舌地望着袁隗,眼神似在质问:王仲何时进京?我竟毫不知情!
蔡邕同样震惊失色,与卢植表情如出一辙。
仙界宝物?
小皇帝刘辩听闻立即眉开眼笑:人在何处?朕要亲眼看看这仙界奇珍!
宣奉高侯王仲上殿~~~~
吱嘎~~
殿门缓缓开启。
王仲在众目睽睽之下昂首而入,欠身行礼:臣王仲,拜见陛下、太后!
何太后寝宫内至今仍悬挂着王仲进献的宝镜,对他颇为青睐:王爱卿免礼。
谢太后。王仲直起身来。
听闻卿家要为朕献上仙界宝物?刘辩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正是!王仲斩钉截铁地答道。
速速呈上!刘辩迫不及待地催促。
请陛下观此。王仲手指殿门方向。
随着殿门缓缓打开。
小皇帝刘辩眼中闪过惊喜,忍不住惊呼:这...这是仙家宝物?
文珷百官只见一名文士与一名壮汉手捧精美木盒走上前来。
这两只木匣做工考究,能盛放在其中的物件必然非同凡响!
原来正是刘基与典韦二人。
刘基恭敬地打开木盒,露出里面五彩缤纷的物件。
王仲朗声介绍:陛下,此乃仙人所赠的甜点,请陛下品尝!
一个十一岁的孩童,怎能抵挡糖果的 ** ?
王仲特意准备了各色糖果,又寻来贵重礼盒盛装,更显珍贵非凡。
满朝文珷无不睁大眼睛,紧盯这盒奇珍。
这些从未见过的糖果,究竟是何物?
既是仙人所赐,自然世间罕有!
世上真有神仙不成?
这王仲到底意欲何为?
中常侍张让厉声喝道:大胆!岂能随便让陛下食用来路不明之物?
王仲不卑不亢:既是仙家所赐,理当由陛下最先享用。莫非张大人想先替陛下试毒?
说着取出一块糖果抛给张让:可敢尝一块?
张让盯着手中陌生的物件,不由手心发颤。
上面印着从未见过的文字,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吃的东西!
王仲冷笑道:看来张大人不愿为陛下分忧?
张让双目圆瞪,勃然怒道:休得胡言!纵是穿肠 ** ,咱家也甘愿为陛下试尝!
话音未落,他已将整块士力架囫囵塞入口中,竟连外包装都未及撕开。
王仲慌忙劝阻:张常侍怎的这般牛嚼牡丹?仙家珍品岂容如此糟践!快些吐出来!
噗——张让猛地将口中之物吐出,厉声呵斥:好个王仲奸贼,竟敢戏耍本官!
王仲不慌不忙地拱手道:常侍大人未曾问明用法,岂能怪罪在下?随即转向天子:启禀陛下,这仙家贡品外有灵气护持,需得先破开灵障。说着娴熟地撕开包装,露出褐色长条:张常侍金贵之躯,试毒这等微末之事,还是让臣代劳罢。
只见他当众将整根士力架送入口中,学着王老板吃热狗的架势大嚼特嚼,满脸陶醉道:不愧是仙界美味!诸位大人星夜入宫想必腹中空虚,不妨尝尝这横扫饥乏,还我真我的仙家食品?
少帝见王仲安然无恙,迫不及待道:速与朕取来!朕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王仲连忙拆开新包装递给侍者:陛下直接咬食即可,此乃仙人 ** ,恭祝陛下圣寿无疆!
刘辩刚咬一口便瞪圆了眼睛,小脑袋如同啄米般不停点头,神情比王仲方才还要陶醉:果真是仙家至味!
满朝文珷被他夸张的反应惊得面面相觑:
莫非真是仙家珍馐?
若非神物,陛下怎会如此钟爱?
咕咚......有人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宫中众臣早已垂涎三尺。
喉间不断滚动,吞咽之声此起彼伏!
难以抑制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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