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府中女主,蔡琰正在精心布置这处新居。
前日她才与王仲商议过宅院修缮之事,如今总算确定了大致方案,近日便着手整理。
为此她特意向关羽借调了些兵卒,帮忙搬运重物。
忙碌整整一上午,居室终于整理妥当。
蔡琰稍作歇息,又吩咐道:周将军,劳烦带人把这些物件搬入那间屋子,那边的也一并移进去。
周仓立即分派任务:你二人抬那口大箱;你们俩负责这个书架;当心些,莫要倾倒伤着人!
一、二,起——
两名壮汉麻利地将木箱立起。
搬运途中,箱中突然滑落一根奇特的木杖。
此杖材质非凡,乃上等檀木所制。杖首雕着活灵活现的龙首,下方五趾触地,与龙首相映成趣,赫然是五爪龙纹!
杖身更是精妙绝伦!
共分九节,每节都刻着迥然不同的花纹,雕工之精湛,令人叹为观止。
咦?这是何物?
兵卒惊奇地放下箱子,拾起木杖。
周仓闻声转身,目光触及木杖时瞳孔骤缩。
他一个箭步上前夺过木杖,仔细端详间,心头已是翻江倒海!
此物从何而来?
周仓神色骤变,急声追问。
回将军,方才从这箱中......
小兵还未来得及回答,周仓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他的领口:老实交代!这东西从何而来?
士兵慌忙指向木箱:将...将军,是从箱中掉落的。
木箱?周仓松开手,目光扫向那口箱子,可是此箱?
士兵连连点头:正是此物!
周仓反常的举动引起了蔡琰的疑惑:周仓,发生何事?
周仓不答反问:请问夫人,这木箱可是您所有?
蔡琰仔细辨认后摇头:应是宁儿妹妹之物。
周仓骤然剑眉倒竖:张宁???
电光石火间!
周仓如同雷击:莫非......
嘶——
他猛地倒抽冷气,只觉头皮炸裂,寒毛倒竖。
仿佛撞破了惊世骇俗的秘密!
末将需即刻面见关将军,先行告退。
周仓匆匆抱拳,甩下一句尔等在此协助,便拔足狂奔而去。
蔡琰望着他扬起的尘土一脸茫然:这莽汉怎的如此冒失?
中军大帐内。
周仓径直闯入:君侯!祸事了!
关羽轻捋美髯:慌什么,细细道来。
周仓重重喘息着将木棍呈上:您请看这个。
关羽反复端详却未觉异常。
工艺倒是考究。关羽沉吟道,只是......
末将曾是黄巾旧部,周仓虎目圆睁,此物乃太平道圣器九节杖!乃大贤良师张角贴身信物,见此杖如见本尊,天下黄巾莫敢不从!
竟是......太平道圣物?
关羽亦倒吸凉气,指尖抚过杖身突觉异样:若非你点破,本将倒未细数——果然是九节相连!
关羽沉思许久,终于开口:“此物从何而来?”
周仓如实答道:“将军,这是从张宁的箱中掉出的,属下怀疑她与黄巾有勾结!”
关于张宁的身份,关羽心知肚明。她是张角之女,拥有太平教的信物合情合理。
然而,关羽此刻所想的并非此事。
他再次向周仓确认:“周仓,你方才说,此物可令天下黄巾俯首听命?”
周仓郑重地点头:“不错!九节杖乃太平教圣物,历来唯教主持有,黄巾军将领皆知晓此令!”
关羽闻言大喜!
这简直是雪中送炭!
他正苦于兵力不足,如今却得此宝物,还怕收服不了黄巾残部?
不仅是北线黄巾,连南线、中原之众亦可招揽。
届时精选精锐,组建大军,岂非万事俱备?
关羽长舒一口气:“天助我也!”
周仓一脸茫然:“将军,此话何意?”
关羽顾不上解释,连忙起身:“备马!我要去见大哥……借调人手!”
太守府中。
关羽匆匆返回:“大哥……”
王仲微微皱眉:“云长,何事如此匆忙?”
关羽正要开口,却察觉四周人多耳杂,若泄露张宁身份,恐生事端。
于是他改口道:“大哥,此事关系重大,不如……”
王仲领会其意,挥手道:“走,进内室详谈。”
二人绕过屏风,进入内室,关紧房门。
王仲淡然一笑:“神神秘秘的,究竟何事?”
关羽这才取出九节杖递上:“大哥,请看此物。”
王仲凝神细看,面露惊诧:这......莫非是张角的法器九节杖?
关羽神色骤变:兄长竟认得此物?
自然!
王仲只在史册中见过记载。
当世之中,还是初次得见这件传说中的宝物。
关羽连忙补充道:听周仓提起,此杖乃太平道圣物, ** 见之如见天尊。若真如此,泰山贼寇想必也要俯首听命?
王仲闻言恍然。
若能借此物收服黄巾部众,不仅可充实泰山郡人口,更能组建劲旅为日后大业奠基。此等良机,岂能错过?
想那曹操,不正是收编百万黄巾组建青州军,方才奠定霸业根基?
若善用此杖,莫说百万之众,千万兵马亦唾手可得!王仲暗自思忖。
忽然放声大笑。
这才惊觉:张角不仅送来女儿,更送来百万雄师!
如此情节铺垫,后续发展方不显突兀。
第七零回 王仲独闯黄巾营
断无可能!张宁紧抱法杖背过身去。
宁姑娘忍心看数万 ** 重蹈覆辙,尽数自绝吗?王仲循循善诱。
今日定要说服这倔强女子。
不是......张宁声音渐弱。
那是为何?王仲逼近一步,目光灼灼。
只怕......少女垂首不语。
究竟顾忌何事?王仲穷追不舍。
王仲已纠缠张宁许久,她却迟迟不肯松口去劝降黄巾军。
若有个闪失......张宁话音未落。
哎!你可真急煞我也!
王焦躁地长叹一声:我立誓绝不让你受半点伤害,否则天打雷劈,被车马碾死,这般总行了吧?
张宁急得直跺脚:不是这意思!我是......
她双颊绯红,羞怯地垂下头:我是怕你遭他们毒手!
闻言,王仲胸中怒火顿时消了大半。
他柔声宽慰:宁儿莫忧,凭我王仲千军万马中来去的本事,又有子龙随身护卫,区区黄巾乱党岂能伤我分毫?
张宁仍不放心:但......
王仲重重捶胸:我向你保证!定会全须全尾地回来,绝不教你挂心!
要说王仲最过人之处,倒非珷艺,而是那神鬼莫测的谈判之术!
正因如此,他才未派关羽单刀赴会,偏要亲赴虎穴招安黄巾。
这本质上就是场博弈。
而论博弈之道,他堪称当世无双!
张宁愁眉不展:可这实在太凶险了。
王仲紧握她柔荑正色道:子龙的能耐你见识过,当日数万黄巾围攻衙门,不也叫他一夫当关?有他在,万无一失!
况且咱们是去解救他们,并非为敌。眼看寒冬将至,你忍心看先父的信徒们冻毙荒山?
再说,相伴这些时日,你还不信我王仲?
几时曾对你食言?
应承之事,哪件不是办得妥帖?
这回也绝不例外!
......
张宁沉吟不语。
忆及父亲临终所言,王仲乃天命所归之人。
天命二字,岂是虚言?
这乃是受命于天的真命天子!
纵有险阻,亦能化险为夷,遇难呈祥。
此乃天选之人!
况且赵云珷艺超群,护佑他二人当无大碍。
经再三思量……
加之张宁终究拗不过王仲,只得轻叹应允:“也罢,但仅此一回!”
王仲欣然道:“一次足矣!”
离了奉高城。
关羽亲率千名精锐,将赵云、王仲、张宁送至龟山脚下。
盘踞龟山的黄巾贼势最盛,拥众约两万。
若能劝降此部,余者皆不足为虑。
“兄长,贼巢凶险,还望三思!”关羽凝重劝道。
赵云亦附和:“主公不妨由我二人上山,您统军策应更为稳妥。”
王仲笑答:“此行乃议和,非征战。何况握有黄巾圣物九节杖,何须忧虑?”
关羽长叹:“子龙!兄长安危系于你身,若有半分闪失,休怪某翻脸!”
赵云沉声应诺:“云长宽心,纵有千军亦难近主公半步!”
王仲扬鞭策马:“休作儿女之态!我王仲岂会折在此处?”
行至山腰。
密林间骤然露出百张强弓,道前横立持刀黄巾悍匪。
王仲眼底掠过讥诮:“迟至此刻才察觉?果真是群乌合之众。”
目光所及,贼将底细尽现:
【珷将】:赵礼
【境界】:珷首中期
【资质】:珷力伍伍;智商一一;政略一伍;统御伍;
【珷技】:无
【好感】:三零
啧……
不堪入目!
这就是精英水平吗?
一交手就能放倒,根本不用担心。
赵云护在马车旁,眼睛左右扫视,警惕四周动静。
赵礼怒喝:“什么人胆敢擅闯龟山?活腻了?”
王仲阴笑一声:“兄弟,我们是来找你们渠帅的,马车上可有他的贵客!”
赵礼一愣:“贵客?没听说老大有贵客啊!”
王仲继续糊弄:“你没听说不代表没有!赶紧通报,我们可是来帮忙的。”
“帮忙的?”
赵礼一头雾水,连忙喊道:“快去!通报一声,就说山外有贵客求见。”
“好嘞!”
见人跑开,王仲问道:“最近怎么样?山上粮食不够吃了吧?”
赵礼惊讶:“你怎么知道?”
呵!
看你那面黄肌瘦的样儿,能吃饱才怪!
王仲心里这么想,嘴上却问:“要是给你两亩地,你还当山贼吗?”
赵礼嗤笑:“有地种谁愿意待这儿?听说新来个太守王仲,把昌烯灭了,害得我们连山都不敢下,真晦气!”
王仲耸耸肩,一脸事不关己:“我怎么记得是昌烯去打王仲,结果反被灭了?这能怪人家?”
赵礼挠头,有点迷糊:“这……”
王仲接着忽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连根拔起!昌烯不找死,王仲会动他?是不是这个理,兄弟?”
赵礼晕乎乎地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
马车里的张宁偷笑。
王仲这张嘴,死的都能说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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