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约仪式办得简洁而正式。江淮一身黑色西装,气场冷冽,签字时笔尖划过纸面,力道沉稳,眼底却毫无温度。司泠夜坐在对面,目光锐利地锁住他,两人指尖短暂交汇,依旧是冰与火的碰撞。
“合作愉快,司总。”江淮将签好的合同推过去,嘴角勾起一抹公式化的笑,“希望我们后续的合作,能如条款所示,互利共赢。”
“自然。”司泠夜收起合同,语气平淡,“我已经让技术部准备好对接事宜,江总那边随时可以派人过来。”
他刻意加重了“随时”二字,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江淮却仿佛未曾察觉,起身颔首:“那我就不打扰了,后续让助理跟进即可。”
送走江淮,司泠夜立刻召来特助:“按之前的安排,密切监控所有对接环节,尤其是数据传输和项目文件,一旦发现异常,立刻上报。另外,查清楚开心果的信息有没有被人调取过。”
“是,司总。”特助恭敬应下,补充道,“还有,我们查到江淮的公司近期和好几家曾被司氏挤压过的企业有秘密接触,资金往来也很频繁。”
司泠夜指尖敲击着桌面,眼神沉了沉:“我知道了,继续盯着,别打草惊蛇。”
而江淮的车上,助理正汇报着最新情况:“江总,司氏技术部那边已经按您的吩咐,安插了我们的人,后续可以随时获取项目动态。另外,开心果的资料查到了,出生证明上父亲一栏是空白,三年前林雪颜带着她出国,一直是单亲抚养。”
江淮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猛地收紧,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又被阴鸷覆盖:“单亲?”他低声重复,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很好。”
他要的不仅是司氏的崩塌,更是要让林雪颜看清,司泠夜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个完整的家,从来没有真正护她周全。
接下来的日子,合作看似顺利推进,司氏的几个海外项目借着江淮公司的渠道,进展迅猛。但司泠夜始终没有放松警惕,他发现技术部的核心数据偶尔会出现细微的异常,虽不影响当前项目,却像是在为日后埋下隐患。
与此同时,林雪颜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好几次在接开心果放学时,发现有陌生的车辆在附近徘徊,追问之下,幼儿园老师也说有个陌生男人曾试图打听开心果的情况。
“司泠夜,最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们。”晚上,林雪颜靠在他怀里,语气带着一丝不安,“开心果幼儿园门口也有陌生可疑的人。”
司泠夜心头一紧,搂紧她的腰,声音沉了下来:“别担心,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以后我亲自接送你们,不会让你们出事。”
他知道,江淮已经开始动心思了,目标就是开心果这个软肋。
几天后,司氏一个重要的海外项目突然出现重大数据泄露,合作方震怒,当即提出解约并要求赔偿。消息一出,股市震荡,司氏股价应声下跌。
特助急冲冲地闯进办公室:“司总,数据是从我们安插在技术部的江淮的人手里泄露的!而且几家合作方突然集体发难,明显是早有预谋!”
司泠夜坐在椅子上,脸色冰冷,却异常平静:“我知道了。立刻启动应急预案,封锁泄露的数据,另外,把我们收集到的江淮和那些企业勾结的证据,匿名发给媒体。”
他早有准备,江淮的每一步动作,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而江淮得知消息时,正在办公室看着司氏股价下跌的新闻,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可下一秒,助理慌张地跑进来:“江总,不好了!我们和那些企业勾结的证据被曝光了,媒体现在炸锅了,我们的股价也在暴跌!”
江淮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猛地站起身:“怎么可能?!我们做得那么隐蔽!”
“是司泠夜,一定是他!”助理急声道,“他早就有防备了!”
江淮的眼神变得狰狞,他没想到司泠夜竟然这么快就识破了他的计谋,还反手给了他致命一击。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着“司泠夜”三个字。
江淮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语气冰冷:“司总,手段不错。”
“彼此彼此。”司泠夜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江淮,游戏该结束了。你想报复我,冲我来就好,别动雪颜和开心果,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刚建立起来的一切,彻底化为乌有。”
“你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江淮冷笑,“司泠夜,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等着。”司泠夜挂断电话,眼神锐利如刀。
他知道,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但他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的家人。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守护好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也让江淮为他的偏执和报复,付出应有的代价。
股价暴跌的阴影笼罩着两家公司,媒体的追堵让江淮焦头烂额。他躲在办公室里,砸碎了桌上所有能砸的东西,眼底的阴鸷几乎要溢出来。助理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不敢上前。
“废物!都是废物!”江淮怒吼,“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他不甘心,三年卧薪尝胆,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眼看就要将司泠夜拉下马,却被对方反手将了一军。他猛地想起开心果,那个眉眼酷似林雪颜的孩子,眼底闪过一丝疯狂的念头。
“备车。”江淮抓起西装外套,语气冰冷,“去开心果的幼儿园。”
助理心头一紧:“江总,您要做什么?现在外面全是记者,而且司泠夜肯定加强了安保……”
“少废话!”江淮打断他,“我要让司泠夜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与此同时,司泠夜刚处理完公司的紧急事务,正准备去接开心果放学。特助突然闯进来,脸色惨白:“司总,不好了!江淮的车往开心果的幼儿园方向开去了,他刚才在办公室发了疯,恐怕……”
司泠夜的心脏骤然缩紧,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二话不说,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一边跑一边拨通林雪颜的电话,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雪颜!别去接开心果!江淮可能要对孩子动手,我现在过去,你在家等着,锁好门!”
林雪颜接到电话时,正准备出门,吓得浑身发抖:“什么?江淮?他要干什么?司泠夜,你一定要保护好开心果!”
“放心,我不会让她出事的!”司泠夜挂了电话,油门踩到最大,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幼儿园。
可还是晚了一步。
幼儿园门口,放学铃声刚响,孩子们排着队走出校门。开心果踮着脚尖四处张望,没看到爸爸妈妈,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天在飞机上遇到的温柔叔叔。
江淮站在不远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冷漠,反而带着温和的笑,朝着开心果招手:“小朋友,还记得我吗?我是你妈妈的朋友,她临时有事,让我来接你去山上看小兔子。”
开心果眼睛一亮,她最喜欢小兔子了,又想起这个叔叔见过妈妈,便放下了戒心,挣脱老师的手跑了过去:“真的有小兔子吗?”
“当然有。”江淮弯腰抱起她,眼底的温柔瞬间褪去,快步塞进停在路边的车里,车门“砰”地关上,车子立刻驶离,朝着城郊的深山开去。
“叔叔,妈妈呢?我想妈妈!”开心果察觉到不对,开始哭闹起来。
江淮充耳不闻,只是死死握着方向盘,眼神疯狂而偏执。他要带她去那座荒无人烟的山,让司泠夜在恐惧和绝望中,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司泠夜赶到幼儿园时,只看到焦急的老师和空荡荡的校门口。“开心果呢?!”他抓住老师的胳膊,声音嘶哑。
“被一个男人接走了!他说您太太让他来接的,还说要去山上看兔子……”老师的话还没说完,司泠夜就猛地松开手,掏出手机疯狂拨打江淮的电话,却只传来冰冷的忙音。
特助立刻调取监控,看着江淮的车驶往城郊山区的方向,脸色凝重:“司总,他往西山去了!那地方荒无人烟,信号还不好!”
“备车!带齐人手,立刻去西山!”司泠夜的眼神猩红如血,此刻的他,像一头濒临失控的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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