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独居的公寓,林雪颜对着窗外的月光坐了一夜。她心里的念头愈发坚定——要和江淮好好过下去,就必须和司泠夜彻底斩断过去,而这个孩子,就是横在中间的最后一道坎。
第二天一早,她没去医院,只是在茶几上留下一张“我去处理点事,晚点去看你”的便签,就独自打车去了市中心的妇科医院。挂号时,护士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随口问了句“家属没来吗”,她只是摇摇头,没说话。排队等候的间隙,手机响了好几次,是夏眠打来的——夏眠察觉她语气不对劲,追问了半天才知道她在医院要打掉孩子,电话里急得声音都变了:“你疯了吗?赶紧在原地等我,我马上过去!”
林雪颜攥着手机,指尖发颤,却还是咬着牙说:“眠眠,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你别管……”话没说完,就被夏眠打断:“我不管你谁管你?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你!”
挂了电话,林雪颜心里一阵慌乱——她早该想到,司泠夜不会放心让她独自行动,说不定早就派人盯着她了。她刚想站起身离开,护士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林雪颜,到你了,进来做术前检查。”
她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进诊室。医生看着她的检查单,眉头皱了皱:“姑娘,这个孕周做终止妊娠手术,对身体伤害不小,后续可能会影响再孕,你真的确定吗?”
林雪颜攥紧了衣角,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却还是点了点头:“确定,麻烦您了。”她不敢想太多,一想到江淮坐在轮椅上沉默的模样,想到自己若带着司泠夜的孩子嫁给他,往后的日子只会让他难堪,她就觉得自己必须这么做。
做完检查,她被安排在手术室门口的等候区排队。而此时的司氏集团会议室里,司泠夜刚结束一场长达两小时的跨国会议。他拿起静音的手机,屏幕上立刻弹出助理的多条消息,还有三个未接来电。
而此时的司氏集团会议室里,司泠夜刚结束一场长达两小时的跨国会议。他拿起静音的手机,屏幕上立刻弹出助理的多条消息,还有三个未接来电。“司总,查到林小姐在市中心妇科医院,挂了终止妊娠的号。”助理给最后发的一条消息是半小时前。
司泠夜的心脏猛地一沉,手里的钢笔“啪”地掉在桌上。他顾不上收拾散落的文件,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冲,边走边给司机打电话,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备车!立刻去市中心妇科医院!”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司泠夜的手指在膝盖上反复摩挲,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当他赶到医院时,只看到空荡荡的等候区和护士手里那张未完成的术前通知单。助理匆匆跑过来,脸色凝重:“司总,林小姐已经被夏眠小姐接走了。”
司泠夜站在医院走廊里,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心里又急又疼。
车子刚驶离医院两条街,林雪颜的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司泠夜”。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听筒里立刻传来司泠夜带着喘息的声音,语气里满是焦急和难以置信:“林雪颜,你在哪?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为什么要打掉我们的孩子?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电话那头的背景很嘈杂,能听到汽车鸣笛声,显然司泠夜还在找她。林雪颜靠在车窗上,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了。我要和江淮结婚了,这个孩子……不能留。”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炸在司泠夜耳边。他站在医院门口的车流中,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脑子里反复回响着“要和江淮结婚了”“这个孩子不能留”,耳边的鸣笛声、人群的喧闹声突然全部消失,只剩下一片死寂——仿佛耳朵失聪了一般。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手里的手机从掌心滑落,“啪”地掉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助理赶紧上前想帮他捡起来,却被他一把推开。司泠夜盯着手机屏幕上碎裂的纹路,眼神空洞得吓人——他从来没想过,林雪颜会用“要嫁给别人”这个理由,来彻底斩断他们之间的一切,甚至包括他们的孩子。
而车里的林雪颜,挂了电话后,就把手机关机放进包里。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眼泪终于忍不住涌了上来,却死死咬着嘴唇,没让自己哭出声——她知道,这句话说出口,她和司泠夜之间,就真的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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