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磊也红着眼眶吼道:“高桥!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看看这块碑,看看这上面的名字,哪一个不是顶天立地的汉子?
你他妈的还有脸在这里大放厥词!”
就连一向沉稳的刘文英,此刻也气得脸色铁青,厉声道:
“高桥麻代!
你们的所谓‘圣战’,就是屠杀平民,就是使用毒气,就是虐杀俘虏?
铁证如山,罄竹难书。
到了此时你还敢狡辩?”
面对千夫所指,滔天恨意,高桥麻代反而像是找到了某种病态的“勇气”,他梗着脖子,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恐惧和偏执的狞笑:
“哈哈哈……成王败寇。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若今日是我大日本帝国胜利,尔等皆为蝼蚁。
黑石岭?那不过是我军战功簿上光辉的一笔。
那个支那人王怀保?无足轻重的一粒尘埃罢了。”
“闭嘴!”
一声冰冷的断喝,如同极地寒风,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
丁伟缓缓抬起了手,制止了激愤的众人。
他没有再看高桥,而是转身,面向那块巨大的青石纪念碑,面向台下六千多双燃烧着悲愤火焰的眼睛。
丁伟示意周健林撕开自己洗得发白的旧衬衣领口,露出了古铜色的胸膛和几道狰狞的旧伤疤。
“弟兄们,”
“你们都听到了。”
“这个畜生,他不认罪。”
“在他的眼里,黑石岭的阻击,是愚蠢;
三营的牺牲,是活该;
王怀保和一千四百二十六位弟兄的鲜血,只是他军功章上的一点颜色。”
丁伟的目光扫过台下每一张年轻而悲愤的脸。
“他想跟我们讲成王败寇?
好!那今天,我们就是王,他就是寇!”
“他想跟我们讲帝国军人的尊严?
狗屁!
从他们踏上我们的国土,把刺刀对准我们的老人、孩子、姐妹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不配谈尊严。
他们只配下地狱!”
丁伟猛地转身,手中那柄磨得吹毛断发的大刀骤然扬起,雪亮的刀锋在正午的阳光下划出一道刺目的寒光,直指跪在地上的高桥麻代。
“他不认罪,没关系!”
“老天爷看着!”
“太行山看着!”
“我丁伟,和新一团六千弟兄,看着!”
“这一千四百二十七笔血债,我们——”
丁伟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出膛的炮弹,炸响在天地之间:
“认!!!”
“今天,老子就用这把刀,用这个刽子手的狗头,告诉所有小鬼子。”
“血债,必须血偿!”
“天不报,我们报!”
“现在不报,将来报!”
“一代人报不完,下一代接着报!”
“直到把这群披着人皮的畜生,从我们的土地上,彻底清除干净!”
“高桥麻代!”
丁伟一步踏前,声若雷霆,
“你不认罪,老子就替三营的弟兄,替千千万万死在你们屠刀下的中国人——”
“判你的罪!”
话音未落,丁伟手臂猛地挥下。
那柄饱含着新一团无尽悲愤和复仇意志的大刀,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如同九天坠落的雷霆,眼看就要将高桥麻代斩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高桥麻代眼中那强撑的疯狂和傲慢,如同被重锤击碎的玻璃,瞬间崩塌,化为最原始、最赤裸的恐惧。
“不——!!!”
一声凄厉到变形的尖叫,完全不似人声,从高桥麻代喉咙里挤了出来。
他原本梗着的脖子猛地缩起,身体像一滩烂泥般试图向后蜷缩,被反绑的双手徒劳地挣扎,涕泪瞬间糊满了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
“饶命!丁团长!饶命啊!”
他语无伦次地嘶喊着,中文夹杂着日语,脑袋像捣蒜一样拼命磕向地面,额头上立刻见了血,混合着泥土和泪水,肮脏不堪。
“我认罪!我认罪了!
黑石岭……是我下的命令。
是我混蛋,我不是人。
求求您……求求您饶我一条狗命。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高桥麻代刚才那副“帝国军人”、“成王败寇”的狂傲姿态荡然无存,此刻跪在地上的,只是一个被死亡恐惧彻底摧毁、摇尾乞怜的可怜虫。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台下六千多名将士都为之一怔,随即,更加浓烈的鄙夷和愤怒如同火山般喷发。
“呸!软骨头!”
“现在知道怕了?杀我们弟兄的时候想什么了?”
“畜生!求饶也晚了!”
丁伟挥下的刀锋,在距离高桥麻代脖颈只有寸许的地方,硬生生停住了。
冰冷的刀气刺激得高桥麻代脖颈上的寒毛倒竖,他吓得几乎晕厥过去,裆部再次洇湿扩大,骚臭气弥漫开来。
丁伟的手臂稳如磐石,他居高临下,冰冷地注视着脚下这个丑态百出的侵略者,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有无尽的嘲讽和冰寒。
“饶命?”
“现在知道求饶了?”
丁伟手腕微微一动,刀锋贴着高桥麻代的皮肤缓缓移动,那冰冷的触感让高桥麻代浑身僵直,连求饶的话都吓得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当你下令炮击黑石岭,当我三营弟兄在弹片和烈火中血肉横飞时,他们可曾有机会向你求饶?”
“当你的士兵用刺刀对准我们受伤的战士、手无寸铁的百姓时,他们可曾得到过你一丝怜悯?”
丁伟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砸在高桥麻代心头的重锤,让他面无人色,抖如筛糠。
“现在,你想活了?”
丁伟微微俯身,盯着高桥麻代那双充满绝望和乞求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可惜,晚了。”
“血债,必须血偿。”
“这是天道,也是我丁伟,和新一团六千弟兄,给你的最终审判。”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话音落下,不再有丝毫迟疑。
“噗嗤!”
利刃斩断骨骼的闷响,清晰地传遍全场。
那颗刚刚还在拼命磕头求饶的头颅,带着凝固的极致惊恐和悔恨,瞬间与身体分离,滚落在地,溅起一圈尘土。
无头的尸身向前扑倒,脖颈处的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汩汩地流淌,再一次浸红了“王怀保”名字下的土地,与之前干涸的血迹混合在一起,显得格外刺目。
丁伟持刀而立,刀尖斜指地面,血珠顺着闪亮的刀锋汇聚、滴落。
他看也没看那具仍在轻微抽搐的无头尸体,目光抬起,再次望向那块肃穆的青石纪念碑,望向台下无数双饱含热泪却又无比坚定的眼睛。
他深吸一口带着浓重血腥味的空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声压抑在胸腔深处的呐喊,再次咆哮而出:
“三营的弟兄们——!”
“走好——!”
“仇——报了——!!!”
“报仇了——!”
“安息吧——!”
震天的哭喊与怒吼,再次汇成悲壮的洪流,直冲云霄,在太行山间往复回荡。
丁伟手刃高桥麻代,以仇寇之头祭奠了黑石岭英烈的消息传到八路军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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