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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我所料，刚到家没一会儿，我妈便给我发了语音消息，询问我晚上与女方一起吃饭的情况如何。我说第一次见面，能有什么呀，几个朋友一起闲聊呗。我妈又问，你自己觉得怎么样？我把自己和囡囡的合照发了过去，说，您觉得怎么样？
过了好一会儿，我妈才给我回了消息：看面相还不错，比你小吧？她家是哪儿的？家里情况怎么样？父母都是做什么工作的？身体怎么样？
我直接把手机丢到了一边，点着一支烟，在屋里踱来踱去。我能理解母亲务实的心态，但是她不考虑实际情况，我怎么可能第一次与人家见面就去问这些问题呢？当然，我和囡囡的照片只是用来蒙骗她，可是她这种短浅还是不能被我接受的。
抽完一支烟，我终于拿起手机，回复：我没问，我也不知道，头次见面就问这些，是不是太唐突了，还不能确定是否有共同创造未来的可能性，这些现实问题让我无从开口，如果下一次还有机会见面的话，我会把您的这些问题抛给她的。
我妈没再回我的消息。
我把我妈的问题转抛给了囡囡。我说：囡囡，你瞅瞅这张照片引出多少问题来。
囡囡说：阿姨要是不认可我的话，就不会有后面这些问题了，看来我还是很招她喜欢的呀。
我说：你看问题的角度真够刁钻的……你还是早点打烊休息吧。
囡囡说：嗯，知道了，晚安。
……
新项目的进展并不太顺利，虽然一些代理表现得很积极，但是却很少有人尝试报学生，提交的资料大都是一些往期合作过的项目。我问了问李讴歌，他的情况与我大抵相似。我们俩把目前的情况汇报给了尚斌。
尚斌带着我们俩来到了公司的小会议室，丢给我们俩各一支烟，说：“不用着急，李总对这个项目还是很有信心的，我也很看好这个项目，毕竟这是咱们手里目前唯一一个一手的项目，在价格上有很大的优势。”
“主要是这个项目第一次招考，许多代理怕不稳妥，还在观望，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怕真的报了学生之后，如果后期项目出现了问题，后续的学生工作不好做。”我从饮水机下面拿出一个一次性纸杯，接了一些水，往里弹了弹烟灰，然后放到两人面前。
“这个我能理解，如果是咱们的话，咱们也会持观望态度的，也许只会看在情面的份上只报几少量的学生试水……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项目很稳妥的，你们放心去宣传就行了……但是要注意呀，口径不要太大，承诺不要太多，说的隐晦一些，尤其是在一些宣传资料和线上沟通的时候，不要留下文字性的证据，要是与代理商的单独会谈，可以吹吹牛逼。”
我和李讴歌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尚斌接着说：“等今年4月份的考试成绩一出来，大家都看到了通过率，自然而然就会接纳这个项目了，所以咱们最近的这段时间重点工作就是要把宣传工作做到位，让咱们的代理商潜移默化中了解和接受这个项目的业务知识……咱们的销售部门已经开始进行培训了，现在主要推销的就是这个自考业务，预计在四月份之前能招上来一小部分学生……其实报得越早，反而问题越少，因为体量小，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嘛。”
“行，我们理解了，我和路晓风在过年之前多跑一些代理吧，先把前期的路铺好，就等着之后的成绩了。”李讴歌说。
我也向尚斌表态：“尚老师，我们也会多想想办法先让代理们试试水的，新项目跑起来需要一个过程，相信他们也都能理解。”
“嗯，你们俩的工作态度，我一向是认可的。”
我忽然想到了彭蓬，他也是这个行业的，只不过现在的规模比较小，招生量不是很大。我问尚斌：“尚老师，这是这个项目首次招生，可不可以给小部分招生能力相对较弱的代理一些优惠，让他们尝到甜头，给咱们增加一些生源量，等下个批次招生的时候再打着成本提高的名义把价格提起来。”
尚斌用力吸了一口烟，长长地吐了出来，看了看我，问：“你打算怎么给这个优惠？”
“根据现在对代理的报价和咱们的成本做个简单的核算……”说着，我掏出了手机，打开计算器，按了一通后，接着说，“在现在的报价上打个九折的话，咱们还有两三成的利润，虽然不多，可苍蝇再小也是肉呀。”
“嗯……”尚斌迅速琢磨了一下，说，“不要大规模宣传，只找一两家可靠的代理悄默声地说说就可以了。”
我点着头说：“正好我有一个大学的学长也在干这个，抽空我把他约过来聊聊，介绍介绍咱们的项目。”
尚斌说：“我昨天跟行政的小李问过了，宣传彩页昨天已经到了，你们俩一会儿去找她要些回来吧。”
我和李讴歌一同点头。
尚斌又看向我，问：“晓风，你说的这个大学学长靠谱吗？既然是做这一行的，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起过他呢？”
“嗐，这不是赶巧了吗？”我笑着说，“前些日子我就是把他的车给撞了，只不过当时是他的员工开的车，所以我不知道是他，结果前两天他跟我联系，让我去给他交维修费，一见面才发现原来是熟人。”
“那还真是挺巧的……既然是熟人，那你就看着办吧，”尚斌顿了顿，一笑，说，“拿咱们公司的项目去讨人情，真有你的……维修费最后给他交了吗？既然是熟人，还不直接各走各的保险？”
“交警都出具事故责任认定单了，他的保险公司还可能给他赔付吗？”
“哦，这倒也是……”尚斌点点头，说，“正好借这个机会跟你们俩说一声，我明后天不在，要去一趟上海，李总想在那边儿发展发展，我跟着过去转转，正好也约了一些同行朋友，顺便聊聊咱们得业务……有什么急事儿可以先找张瑶，让她帮着处理一下。”
张瑶除了主管教务部门的工作，自己手上也有一些渠道，她从事这个行业也已多年了。
离开会议室后，尚斌让我们去拿些宣传资料回来，他第二天出差也要带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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