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谢之遥想看到的。
以前他做风投时听别人讲故事。
现在他想自己讲一个温暖有意义的故事。
这个故事是讲给远道而来的疲惫旅人的。
所以他宁愿押上全部身家,甚至贷款。
云苗村的风景独一无二,木雕、刺绣、扎染是特色。
他要做的就是整合资源,打造休闲产业中心。
他盘活了快倒闭的绣坊和扎染坊,建成非遗传承基地兼景点。
同时改善基础设施,提升居住和旅游环境。
吸引了不少艺术家定居。
既赚钱,又振兴文化。
但他的舞台还只是云苗村。
即使成功,吸引的也只是云南本地的游客。
直到风东亮回来,完全认同他的理念。
还描绘了更广阔的蓝图——
以云南人文为基础,打造民俗艺术村甚至非遗文化村。
不过这些还很遥远。
现在连宣传片都还没拍。
可眼前三人说要在这里买房,让他又惊又喜。
这说明他的努力没白费。
就算他们是冲着风东亮来的,
但如果村子依旧破败,风东亮也不会回来。
谢谢你们认可云苗村,不过还是再考虑下?和风东亮或家人商量商量?”
谢之遥双手合十道谢,但劝他们慎重。
在他心里,这些人已是朋友。
我们的事干嘛要跟他商量?”江莱娇嗔道。
就是,她们想做就做呗,而且想法挺实际,符合这里特色。”
还能和你的旅游产业互补。”
风东亮端着粥走出来说。
我当然欢迎,就怕她们一时冲动。”
谢之遥翻个白眼,话里有话。
风东亮听了,尴尬地笑笑。
“亏了本我就去他家蹭吃蹭喝!”陈南星大咧咧地嚷着。
风东亮打趣道:“你也准备做生意?”
“我和红豆联手。”
陈南星搭着许红豆的肩膀,神气活现地说。
风东亮环顾四周,大家都在畅谈未来,唯独胡有鱼强撑笑脸,眼底的落寞藏不住。
“笑得比哭还难看啊。”
风东亮坐到他身旁。
“胡说什么?不开心哪还笑得出来?”胡有鱼挤出个苦笑。
“歌手非得会写歌?想吃鸡蛋还得自己下蛋不成?”风东亮递过酒瓶和他碰杯。
“我高兴着呢!”胡有鱼嘴硬道。
“天天躲屋里喝酒,太见外了。”
风东亮搭着他肩膀。
胡有鱼闷头灌酒。
“你要是不愿麻烦我们,那帮我们个忙行不?”风东亮又碰了碰他的杯子。
“你说。”
胡有鱼立刻挺直腰板。
“村幼儿园缺音乐老师,你们搞文艺的身子骨也太娇气了。”
风东亮故意叹气。
“说正事!别指桑骂槐!”胡有鱼急得直摆手。
“对对,跑题了。你来给孩子们上音乐课怎么样?”
“不成!我哪会教小孩?”胡有鱼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不就是陪玩儿吗?你会弹琴吧?有音乐底子吧?”风东亮掰着手指数,“整天闷着能写出什么好歌?孩子们心思单纯,说不定能给你灵感呢!”
“我真不行......”
“爽快点!明天一早就去!要不然那群皮猴子上不成音乐课,指不定闹翻天呢!”
风东亮没让他再推辞,说完就站起来走了。
胡有鱼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无奈地叹气点头。
“成了?”
“成了。”
谢之遥和风东亮相视一笑。
烧烤刚好烤熟端上桌,谢之遥开了瓶香槟。
“来,大家一起喝一个!”
“等等!干杯前每人说句祝酒词,祝大家身体健康。”
“祝友谊长存。”
“祝天天开心。”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祝大家全都发大财!”
……
“祝祖国繁荣昌盛!”
“这句全场最佳,干杯!”
酒杯碰撞,众人欢呼。
“说起糗事,我高中的时候给女同学写情书。”
胡有鱼主动提起。
“后来呢?”
“她告老师了,说我影响她学习,老师是我语文老师兼班主任。”
“他当着全班念情书,说我用词差、语法错,感情太肤浅。”
“还叫了我爸,但我爸没当回事,毕竟我从小闯祸。”
“他就告诉我,以后写情书得有把握,不然丢人的还是自己。”
胡有鱼毫不掩饰地讲完,表情还有点得意。
“老爷子挺懂啊。”
马爷接话。
大家笑成一团。
“我也有一件糗事。”
马爷没等大家笑完,捋了下头发继续说。
“高中时我拼命刷题,有次课间猛地站起来——”
“痔疮破了。”
话音刚落,笑声爆发。
“那个女同学的眼神,我至今难忘,她本来挺喜欢我的。”
马爷遗憾地摇头。
“你们都没我绝。”
林娜插话。
众人立刻看向她。
“高中时有次上完厕所,裙子夹在内裤里没拉出来,露着屁股走**室。”
“路上人都看我,我还以为是自己漂亮,心里美滋滋的。”
谢之远追问:“那你后来转学了吗?”
他觉得这事能和自己上课拉裤子比。
“没有啊。”
林娜淡定道。
“没人笑你?”
“没有。”
“当然有啊,那时候好多人都跑到我们班门口围观,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装作没事。”
林娜耸耸肩,一脸无奈。
“后来呢?”谢之远继续追问。
“后来啊,时间久了就慢慢淡忘了。”
林娜低着头,语气随意。
这种事对男生来说都够难堪的,何况是女生。只是随着时间流逝,那些尴尬的记忆也就渐渐模糊了。
谢之远听了,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其实这就是聚光灯效应,你以为所有人都在关注你,但实际上,再轰动的八卦,过几天大家就忘了。”
谢之遥看着他,开口说道。
“就是嘛,等你到了我这岁数就明白了,如果人生只有这种程度的糗事,那简直太幸运了!”胡有鱼拍了拍阿远的肩膀,语气沧桑。
没等大家回应,他又自顾自地说道:
“我大学迷上音乐,搞乐队,气得我爸中风,现在他走路都不方便。”
胡有鱼苦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悔啊,没脸回去。”
“是啊,多少人看着他风光,又看他跌落。”
马爷低声感叹。
两人的话让气氛变得低沉。
“不是说糗事让大家乐呵乐呵吗?怎么越说越沉重了?”风东亮试图缓和气氛,“阿远,我也不怕你笑话,我糗事可不少。”
“大家小时候都尿过床吧?但我高三那会儿更离谱,课间操时趴桌上睡觉,睡得特别死,梦里找厕所,结果……”
“同桌最先发现,不但没叫醒我,还喊全班男生围观!女生不好意思看,但也知道了。”
“我就这样从裤子湿到地上,最后打个哆嗦惊醒,地上都一滩水了。我还以为谁往我裤子里倒水恶作剧呢,结果同桌掏出手机给我看视频……”
“阿远,你说我这不比你还社死?”
“哈哈哈,你这确实够尴尬的!”许红豆笑得趴进陈南星怀里。
风东亮苦笑着耸耸肩:可不是嘛,从那以后追我的姑娘都不送情书零食了,害我失落了好久。”
这可不赖我!”阿亮连忙摆手,都是遥哥的主意。”
谢晓春笑得前仰后合:大哥简直就是阿亮上大学前的爱情终结者!”在场知情的众人都被逗乐了。风东亮这群人当年可太能闹腾了,整天变着法子互相拆台。
阿远,你总嫌你哥管太严,觉得读书没用。你们知道晓春姐的大学是谁供的吗?是遥哥。”
风东亮顿了顿,还有件你们不知道的事——我当年差点上不了大学。”
第一次去报到时,刚下火车就被骗光了钱。那时候爷爷奶奶身体不好,我不敢说,偷偷跑去工地打了一周零工。后来遥哥接到学校电话,连夜赶到上海给我交学费,还塞给我生活费。”
风东亮声音哽咽:那是他第一次冲我发火,气得直扬巴掌,可终究没舍得打。后来我才知道,他为了赶过来,推掉了个大项目。”
谢之遥笑着摆手:说这些干嘛,喝酒喝酒!”
凭什么啊!”谢之远突然跳起来,他老踹我,怎么就不舍得打你?”
你东哥多乖啊,人家考得上复旦,你呢?整天惹事!”谢之遥笑骂着。谢晓春也劝道:阿远,大哥说过,读书不会白费,知识是打开世界的钥匙。”
别说了,这又不是表彰会。”
谢之遥不好意思地捂住脸。
杨冠军拍拍谢之远肩膀:你看,你哥上大学,我只能摆摊烤串,这就是不好好读书的下场。”
娜娜抿嘴笑道:谢总这人啊,骂他他还笑,夸他反而浑身不自在。”
一群人举杯畅饮。
第一杯敬读书学习。
第二杯祝阿远和马爷一路顺风。
第三杯预祝阿亮、许红豆她们创业成功。
这么晚了就住下吧,房间够用,回去还得吵醒家里人。”
风东亮挽留着要走的同伴。
不用了,我家很近,再说也没带换洗衣物。”
杨冠军摆摆手婉拒。
渐渐地院子里只剩下风东亮和几个姑娘。
都看我干嘛?快去挑房间洗漱睡觉。”
风东亮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那我们走啦,让他自个儿在这儿吹凉风。”
陈南星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转身离去。
风东亮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只好回房休息。洗漱完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果然由奢入俭难啊。他从抽屉取出针灸盒,往金秋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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