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果园搞团建呢!谢总请客,连帐篷都搭好了!”胡有鱼故意把镜头转向帐篷,赶紧来啊!”
好哇,专挑我不在的时候搞活动!”马爷急得直跺脚。
顺着马场那条路直走,我路边等你!”胡有鱼笑得像朵花。
等挂断电话,娜娜戳穿他:跟谢总学坏了是吧?”
我这叫有福同享!”胡有鱼边说边往路边溜,我去接马爷...
谢之遥眼明手快:让小葫芦他们去接就行。”
顺手给每人倒了杯茶,胡老师,您这进度有点慢啊。”
懂啥?这叫持久战!”胡有鱼嘴硬道,咱们走着瞧!”
看看就看看,你真以为我们这些作息规律的年轻姑娘,比不上你这种整天喝酒玩乐、从不锻炼的中年大叔?”娜娜打趣道。
胡有鱼比划着肌肉姿势反驳:我这叫青春小伙,什么大叔!”
肌肉没看出来,倒是阿东比你结实多了。等会刮大风记得抱住他大腿,免得我们要满山找你。”
黄欣欣补刀。
小黄同志要讲团结啊!”
我们女同胞才要团结,用事实反驳这些没道理的指控。”
黄欣欣伶牙俐齿地回击,说得胡有鱼直**。
阿东你来评评理!”胡有鱼急忙搬救兵。
这时四个孩子领着马爷进来了。”
我赞成小黄,老胡你就是团队里的捣蛋鬼,这就是你说的集体活动?”马爷一进门就接话。
我是如鱼得水的鱼,你是害群之马的马!”胡有鱼见到他就来劲。
跟我玩谐音梗?这我可在行。”
马爷得意洋洋。
谢晓春插话:他就是个满肚子坏水的老油条!”逗得众人大笑,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老胡你太不够意思了,破坏兄弟感情!”马爷痛心疾首地指着胡有鱼。
这能怪我吗?谢总亲口说的!”胡有鱼连忙甩锅给谢之遥。
谢总会说这种话?少诬陷好人!”马爷满脸不信,边说边开始摘果子。
我比窦娥还冤啊!”胡有鱼哭丧着脸望天,仿佛全世界只剩他一个可怜人。风东亮看他这副模样,差点哼起《一剪梅》。
许红豆突然问道:这片果园都是阿昌叔一个人打理的吗?”
凤姨有高血压和心脏病,干不了重活,地里的浇水施肥打药全靠阿昌叔一个人忙活。前些日子阿昌叔贫血严重,幸亏阿东及时发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虽然阿东开了药给他调养,但现在还是干不了力气活。”
谢之遥边倒水边说。
许红豆听了,骄傲地望向正在树上忙碌的风东亮——这就是她认定的人。
阿昌叔还种了七八亩大葱和土豆,干完农活还要割芦苇编扫帚,收玉米皮编筐子,一刻都闲不下来。”
黄欣欣补充道。
难怪累病了,怎么不请人帮忙呢?”许红豆恍然大悟。她听风东亮提过阿昌叔的病,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营养不良。
请人一天工钱最少八十,还得管饭。”
谢之遥解释道。很多人以为请人帮忙更轻松,却不知道农民省下的工钱就是他们一年的收入。
所以村里谁有空就来搭把手,大家都知道他家情况。”
谢之遥继续说道。
真有意思,都说丰收喜悦,只有亲身体会过才懂。”
黄欣欣笑着说。
确实不容易。”
许红豆若有所思。听了这些,大家干活更起劲了。
中午时分,宝瓶婶在果园外喊:阿凤,送饭来啦!”凤姨连忙出去接,看到同来的阿桂婶很意外:你怎么来了?”
宝瓶不会开三轮车,我不来谁送?”阿桂婶表情有些不自然。这对老闺蜜前几天刚吵过架,一直没说话。
饭都是阿桂婶做的,我就打打下手,她手艺好。”
宝瓶婶看着别扭的两人说道。明明互相惦记,却因为点小事赌气,她都看不下去了。
随便做的,味道一般。”
阿桂婶谦虚道。她只有在夸儿女时才会显摆。
你做的确实好吃。”
凤姨也不再端着,实话实说。
桂婶阴阳怪气地说:稀奇了,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我竟听见有人夸我。”
凤姨立马接茬:你把好话都说尽了,旁人还夸什么?”话里话外讽刺桂婶平日就爱显摆。
宝瓶婶笑着打圆场:你俩从小斗到老,桂姐这张利嘴啊,也就阿凤能治得住。”
桂婶嘴硬道:我这是让着她,谁叫她心脏不好。”
饭菜上桌时,风东亮招呼大伙儿用餐。娜娜和大麦连声称赞:今天的饭菜特别香!”
米饭管够,大家都辛苦了。”
风东亮对阮流筝说,你是客人,反倒被我拉来干活。”
阮流筝擦着汗微笑:活动筋骨反而舒畅。”
她本想来散心,没想到结识了这群淳朴的朋友,心中阴霾渐渐消散。
马爷狼吞虎咽地扒饭:就该多出来走动,整天闷着算什么文艺工作者?”他辗转赶来就被胡有鱼忽悠干活,早饿坏了。
凤姨端上最后一道排骨:来来来,再添点菜。”
够吃了凤姨,又是烤肉又是排骨的。”
风东亮推让着,众人也纷纷附和。
小葫芦突然指着帐篷:胡老师怎么不吃饭?”只见胡有鱼瘫在地上哀叹:这对老夫妻哪来这么多精力?我可累得动不了啦。”
大伙儿围坐在一起聊天。
马爷感慨道:人活着就得有盼头,有了盼头才有干劲儿,有了干劲儿浑身都是力气。”
再苦的日子,心里觉得甜就不算苦。”
谢晓春接话:说白了,老两口这么拼命干活,不就是想让儿子谢强将来少受点罪嘛。”
娜娜抬起头说:要我说啊,他们该看开些,儿孙自有儿孙的福气。”
风东亮意味深长地说道:等你自己有了孩子就明白了,父母的心啊...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娜娜一眼。
娜娜脸一红,赶紧低头吃饭。
谢晓春点头:老一辈人都这样,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是古话...
风东亮接着说:现在很多人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话不对,可一代代父母还是在这么做。”
用我们的眼光看他们,觉得他们太傻。”
说不定将来我们的孩子看我们,也会这么想。”
历史不就是这样循环的吗?”
黄欣欣插话:所以咱们基层工作很重要,能帮他们减轻一点负担是一点。”
这种问题本来就没有标准答案。”
午饭后,大家都累得不想动。
几个姑娘瘫坐在一起,像没了骨头似的。
马爷兴致高涨:来来来,我给大家泡茶!”
风东亮递给他一个茶壶:马爷这么高兴,是拿到钱了?”
可不是嘛!”马爷卖关子,你们猜我怎么要到的?”
风东亮直接说:肯定把你爸妈吓着了。”
谢之遥和娜娜忍不住笑出声。
马爷拍腿大笑:阿东真神了!我爸妈看我天天打坐,还以为我要出家呢!”
谢之遥笑着说:阿东早就料到了,可惜我忘了提醒你。”
阿东看人真准,我自愧不如啊。”
马爷感叹道。
马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
风东亮看他拽文嚼字就烦,只能苦笑着摇摇头。
听到马爷这番话,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一亮,却没露出异样,只是悄悄用余光瞥了风东亮一眼。
“唉,这次回家最大的感触就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我能理解凤姨。”
“全天下的父母都一个样,我爸妈也说了,不怕我折腾,就怕我受打击一蹶不振,直接出家。”
“所以临走前,他们把所有积蓄都塞给我了。”
马爷滔滔不绝地讲着自己回家的见闻。
众人听完,各自沉默思索。
“凤姨真的太苦了。”
许红豆感叹道。
显然她刚才根本没仔细听马爷的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苦的标准是什么?为什么她是真的苦?难道你之前在京城受的苦就是假的?”风东亮似笑非笑地看她。
“嗯……有选择的时候都不能叫苦,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只能说‘不容易’。”
许红豆脱口而出,似乎早就在心里想过这个问题。
“你说得对,但其实所有人都是被生活推着走罢了。”
马爷点头赞同。
“那不一样。比如,我们都在摸着石头过河,可有的人却能吃着火锅唱着歌,坐船轻松过去。”
“而凤姨呢?她被命运的洪流卷到河底,随着浪花浮沉,还时不时呛几口水。”
许红豆认真说道。
“嗯……按你的说法,凤姨之前是真苦,现在只能算不容易了吧?”风东亮接话。
“我是这么分的吗?我们的标准是不是不太一样?”许红豆有点困惑。
“怎么说呢,人生又不是考试,哪来的送分题、一般题、难题和压轴题?”
“谁能和谁比呢?你同情她,可她要是和你比,会不会觉得不公平?”
“有人生在罗马,有人一路畅通无阻去罗马,有人绕来绕去才到罗马,还有人一辈子都到不了罗马。”
“所以啊,人只能和自己较劲,过去的自己、现在的自己、未来的自己,以及这之间的种种。”
风东亮慢悠悠地说道。
“你觉得凤姨现在算过上好日子了?”许红豆问。
“当然了,比起女儿坠崖、儿子紧接着坐牢的日子,现在可不就是好日子吗?儿子快出来了,日子也有盼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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