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现在你们知道怎么去那艘游船的地方了吗?”女孩轻声说道。
她话音刚落,周围的人都沉默了,脸上有些尴尬。
“呵呵,那个,再问问别人吧,我记得前面有个小卖部。”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
“哈哈哈,笑死我了,问路没问出来,反倒吃了一顿饭。”
“咳,别说了,我们的目的本来就是去吃饭的。”
“哈哈哈,对对对,我发个微博,笑死。”
“那我发个头条吧。”
“快走吧,估计杨阿公要发现了。”
“对对对,走吧,这条路都不敢再来了。”
……
几个年轻人边说边笑着快步离开了。
与此同时,
杨阿公的儿子德清阿伯也回来给父亲送菜。
“爸,家里来客人了?”德清阿伯看着桌上一堆洗好的碗碟,好奇地问道。
“嗯,几个问路的游客,我请他们吃了顿饭。”
“哎哟,你看我这脑子,人家是来问路的,我都没告诉他们路在哪儿。”杨阿公拍了拍脑袋,一脸懊恼地说道,说着就要往外追。
“您就别追了,人家都走远了,他们会找别人的。”德清阿伯赶紧拦住父亲,无奈地说道。
“你看我这事儿办的,老了,都糊涂了。”杨阿公还是有点过意不去,但也没有坚持要去找人。
因为几个人已经走了一会儿了。
“我说您一个老人家,别随便让陌生人进家门,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德清阿伯劝道。
“去去去,别老把别人想得那么坏,刚才那几个小伙子多有分寸。”杨阿公一脸不耐烦。
他还在为没给人家指上路而心里不痛快。
这事儿真是闹心。
“哟,又是火腿炖芭蕉啊,收了人家多少钱?”德清阿伯那贪财的毛病还是改不了。
一瞅见桌上剩下的菜,他下意识就问收没收钱。
“钱钱钱,你们眼里就只剩钱啦?人家就是路过玩儿的游客,请他们吃个饭收什么钱。”杨阿公满脸嫌弃。
“得嘞,我不跟您说了,这菜刚从地里现摘的,我给您送点儿过来。”德清阿伯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吭声。
他弯腰放菜篮子的时候,眼睛突然一亮,瞅见桌子底下有一包华子烟。
“爸,这烟人家落这儿了,这烟可老贵了。”德清阿伯把烟拿起来,瞅了瞅说。
“啥?赶紧给人送回去,这烟好几百块一条呢,快走,去找人。”杨阿公接过烟,看了一眼,马上说道。
“等等,还有张纸条呢。”
“感谢杨阿公热情招待,您做的菜好吃极了,我们知道您肯定不会收钱,这烟不值啥钱,您留着抽吧,祝您身体棒棒的,长命百岁。”德清阿伯把纸条上的内容念了出来。
“不行,我请人家吃饭,收人家一条烟,那我成啥人了,我去还给他。”杨阿公压根儿没看纸条,拿着烟就往外走。
“哎,爸,这是人家给您的,还回去算怎么回事儿?人家还以为您瞧不上他们呢。”德清阿伯拉住他说。
“别瞎扯,这烟必须还回去。”杨阿公说着又要走。
“您得穿件外套,一会儿该凉了。”德清阿伯无奈地说。
杨阿公又回屋穿了件外套。
刚要出门,又觉得儿子说得有点道理。
于是打开抽屉,从里面拿了个小物件放兜里。
然后才和德清阿伯一起出了门。
“您还记得他们长啥样不?”德清阿伯问。
“废话,我虽说年纪大了,可还没糊涂呢。”杨阿公一边东张西望找人,一边不耐烦地回答。
“您走慢点儿,这路不平,他们要去哪儿啊?咱们直接过去就行。”德清阿伯心里暗暗后悔自己多嘴。
“露营地,村东边那个,阿东的游船那儿。”杨阿公一边说着,一边拐进了一条小巷子。
德清阿伯紧紧跟在他后面。
这俩七十多岁的老头儿,走得这么急,万一摔一跤,他都不知道去哪儿哭去。
可等两人到了露营地,一看全是人,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阿文,我问你几个人。”杨阿公找了个在露营地租帐篷和竹排的人问。
这人也是云苗村的村民。
“咋啦?杨阿公。”阿文惊讶地问。
“你有没有见过几个年轻人,大概……”杨阿公把那几个人的特征一股脑儿都说了出来。
阿文认真听着,然后遗憾地摇了摇头。
“行吧,你要是看到记得跟我说一声,我有急事找他们。”杨阿公说。
“咋啦?那些人欺负您啦?”阿文赶紧问。
“瞎说什么呢,几个年轻人来问路,我请他们吃饭,他们给我留了一条烟,我得还给他们。”杨阿公瞟了他一眼说。
“行,我知道了,我帮您留意着,要不您去苗叔那儿问问,他那边租船,说不定年轻人去了那儿。”阿文指着码头说。
“也对,你忙你的吧,做生意可不能耍心眼儿,该收多少钱就收多少钱,别伤了人心,阿东和啊遥好不容易把人引来,你们可别为了那点钱把人得罪了。”杨阿公点点头,刚要走,又回头叮嘱道。
“放心吧,您还不知道我吗?云苗村出了名的实在,今天人突然多了,但我们没涨价,村委的人就在那儿盯着呢,早就过来监督了。”阿文苦笑着说。
他其实特别想涨价。
可村委的人就在那儿。
三番五次强调不准涨价宰客,他哪敢啊。
杨阿公把阿文教育了一顿,又去找了码头的苗叔。
风东亮的那艘游船就是他从村委承包下来运营的。
本来他是要去龙龛码头拉客的。
但村委说今天来了好多游客,让他今天就在这儿拉客。
他本来不信,但还是给村委个面子,留了下来。
不过现在他看着手机里不断增长的余额,脸上乐开了花。
平时就是龙龛码头也没这么赚钱。
“老苗,今天生意不错吧,我来找你打听几个人。”杨阿公笑着走过去。
“哟,杨阿公,您说。”苗叔站起来说。
杨阿公又把那几个人的特征描述了一遍。
“今天人太多了,我没太注意,他们干啥啦?让您这么着急找过来。”苗叔回忆了一下,说没印象。
杨阿公只好又重新说了一遍。
他也怕说不清楚,到时候给那几个人添麻烦。
“那您就留着抽吧,人家特意给您留的,还送您回去。”苗叔笑着说道。
“不行,必须还给人家。”杨阿公坚持道。
“行吧,我帮您留意一下。”苗叔知道杨阿公的脾气,只好点头答应。
杨阿公年纪大,辈分高,可家里并不富裕。
两个儿子也只是靠打工种地过活。
论起家底厚薄,杨阿公家在村里根本排不上名次。
可他一辈子行事端方,让人打心底里敬重。
所以哪怕他手头不宽裕,云苗村的人也都打心底里尊敬他。
“哎,老伯,您之前说的那个,是不是扎着两条辫子、背着粉色包的女孩?”
旁边有游客听见了,插嘴问道。
“有,二十来岁的样子,还戴着眼镜呢。”
杨阿公回想了一下,立刻答道。
“哦,我刚才瞧见了,他们一群七八个人,坐船走了。”
游客说道。
“哎呀,太谢谢你了,晚上到我家来吃饭吧。”
杨阿公乐呵呵地说。
“不用不用,小事一桩,我一会儿还得去玩呢,村委说晚上有篝火晚会,我打算去凑凑热闹。”
游客笑着摆了摆手。
“要钱不?要钱我带你进去,没人敢收你钱。”
杨阿公拍着胸脯保证。
“不要钱,免费的,听说还有烤羊肉和牛肉呢,村委说都是免费的。”
游客说道。
“那行,下次再来玩,就找杨阿公,有人领你回家吃饭。”
杨阿公笑着点头。
“杨阿公,您得等会儿,船出去得半小时才回来呢。”
苗叔提醒道。
“没事,你忙你的,我等着就行。”
杨阿公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烟准备点上。
“爸,这么多人呢,别在这儿抽了。”
德清阿伯赶紧拦住他。
“哎呀,我这脑子,习惯了,不抽了不抽了,就在这等着。”
杨阿公懊恼地拍了拍脑袋。
等了半小时,风东亮那艘“鼎峰号”船终于回来了。
“就是他们,我看见人了。”
杨阿公看见船头站着几个人,立马站起来说。
这时,船上的人也瞧见了他。
“哎,那不是杨阿公吗?他怎么来了?”
“该不会是来还烟的吧?不至于吧。”
“你们没在别人家落下啥东西吧?”
“我没有。”
“我也没有。”
“别看了,就是来还烟的,你们看他手里拿着的,是不是挺眼熟?”
“那咱们是不是该直接走,他才找不到咱们?”
……
不一会儿,船靠岸了,他们下了船。
“杨阿公,您怎么找来了?”
游客还想糊弄过去。
“你们这几个小年轻,跟我玩这套,烟你们拿回去,我不用,抽不惯。”
杨阿公也走上前,直接把烟推了回去。
“别啊,杨阿公,我们不能白吃您一顿饭,这钱您不收,烟就留着抽吧。”
游客劝说道。
“不行不行,那像什么话?你们到哪家不能吃顿家常饭?吃一次给一条烟,这烟还这么贵。”
杨阿公根本不听他的。
“不是,我们心里过意不去,您就收下吧,行不行?我们就是问个路,您还热情地请我们吃饭,又是水果,又是大餐,又是好酒,一条烟就是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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