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周围的敌人已被清理干净。
“怎么这么快?”李清河皱眉,“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
“有啥不对?”张阳不以为然,“咱俩身手这么利索,收拾他们当然快。
别多想了,赶紧进帐篷抓人!”
说着,他已朝主帐走去。
李清河见状也没再迟疑,紧随其后。
谁知刚迈出几步,四周骤然亮起火光——无数火把从暗处点燃,瞬间将两人围在中央。
紧接着,帐篷里传出一阵冷笑。
“哈哈哈!果然有问题!幸亏我早有准备,不然今晚非栽在你们手里不可!”
那名曰军军官披着外衣走出帐篷,脸上带着得意之色。
张阳用日语冷冷回应:“你怎么识破我们的?”
“这还不明显?”对方笑着摇头,“第一,我派出去的两个人,按理早就该回来报信。
可直到天黑才出现,这本身就可疑。”
“第二,我的士兵脚踝上都有绑带,这是训练留下的习惯。
而你们——太急了,忘了这个细节。”
“第三,你说日语不错,但语调生硬,一听就不是本地人。”
张阳听完,心头一震,没想到对方竟如此敏锐。
他立刻将这些话转述给李清河。
李清河神色凝重,低声叹道:“难怪……我说怎么清得太顺利,原来是圈套。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靠拳头说话了。”
张阳冷冷盯着那军官,忽然一笑:“你忘了一点——我们的功夫,可不是闹着玩的。”
话音未落,两人已如猛虎般冲向敌群。
那军官见势不妙,立即下令围攻。
可十几名普通士兵,哪挡得住两个身怀绝技的高手?刀光闪动间,火把映照下的战场顿时乱作一团。
半小时的激战过后,张阳与李清河终于将四周的敌兵尽数清除。
那名曰军士官心头一震,虽早知二人身手不凡,却没料到竟如此厉害,转眼间手下全军覆没。
张阳眼疾手快,顺势抽出刀刃,横在对方脖颈上。
曰军士官顿时脸色发白。
“你……你想做什么?”
他声音颤抖地问道。
“还想做什么?刀都贴着你脖子了,你还问我图什么?”
张阳冷笑一声,刀锋轻轻在他颈侧划了两下。
那人双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
张阳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多镇定,眼神挺机灵,结果胆子比老鼠还小!”
“有……有事好商量!”那人结结巴巴地求饶。
“好商量?刚才开枪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讲理?等下去见阎王爷慢慢谈吧。”
说着张阳抬手就要结果他,却被李清河伸手拦住。
“怎么?你心疼他?”
“先别急着杀。
这时候留他一命,或许还能问出点东西。”
李清河走上前,冷冷打量着俘虏,随后对张阳说道:“你问他,除了后山这次行动,还有没有别的布置?”
张阳依言发问,那士官连忙点头如捣蒜:“没……没有了!就只有山本大人交代的这一次任务,再没别的了!”
“再问他,”李清河继续道,“他们打算什么时候用霉青酸对付我们捌陆军?”
张阳又逼问了一遍。
那人喘着气答道:“山本将军说了,只要后山爆破成功,立刻调集部队进攻你们根据地。”
张阳转头把话传给李清河。
后者眉头微皱,沉思片刻。
“还有没有其他计划?”张阳再次追问。
“真的没了!我只是个低阶士官,知道的就这么些……”
话音未落,张阳手起刀落,结束了他性命。
“哎,你怎么动手了?”李清河略带意外地回头。
“你不杀他,难不成留着他过年?”张阳反问。
“也对,算了,这人死活无关紧要。”
李清河仰头望天,夜色正逐渐褪去。
“现在最要紧的是加快药剂的研究。
天一亮,山本就会下令行动。
可他的人都被我们解决了,消息传不回去,他肯定会察觉异常。”
“以他的脑子,一定会怀疑是我们动的手脚。
这段时间他不敢贸然出击,正是我们的机会。”
“我们必须赶在这空档把解药搞出来,才能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顿了顿,他又说道:“天快亮了,得马上进山洞,把炸药全部毁掉,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两人迅速清理了营地周围的尸体,悄然向山上进发。
临走时,李清河顺手从曰军帐篷里取了支火把。
借着微弱的火光,两人踩着崎岖山路,谨慎前行。
抵达洞口后,他们脱下沾血的曰军制服,藏好武器,悄悄潜入。
洞内堆满成箱的炸药,密密麻麻排开。
“我靠!”张阳低声惊呼,“刚才没细看,现在一看,这么多?够把整座狼山掀翻了。”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摸了摸那些包装整齐的炸药包。
“不止数量惊人,”李清河环视一圈,“看这规模,他们至少连续运了好几天才凑齐这些货。”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张阳点头。
“山本这人不简单啊,居然能从地形看出后山是我们的薄弱点。”
“你觉得奇怪?其实并不难。
狼山这一带地形开阔又隐蔽,不大不小,正好适合伏击和突袭。”
“以山本的手段和兵力调度能力,摸清周边情况不过是时间问题。”
“而且你没觉得吗?打松上的时候,咱们其实挺顺的。”
李清河望着张阳,语气平静。
“得了吧!”张阳一听就来气,“你忘了那时候我们死伤多少人?多少兄弟倒下,多少人抬不下战场?”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李清河不紧不慢地接话,“可关键是,我们对松上出手,完全是主动进攻。
而且是在摸进他们内部、削弱了一部分力量之后,第二天就全面开打。”
“但山本不一样。
要是把松上和山本比,那就是蛮干的莽汉和暗中布局的高手之别。”
“咱们突袭了敌人后方,松上恼羞成怒,立马就跟我们硬碰硬干上了。”
“山本呢?每次我们打过去,他都避而不战,只守不攻,背地里却一直在动心思。”
“等你察觉的时候,早就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直到最后才明白,所有这些事,全是他一手在背后推着走的。”
张阳听得脑袋发蒙,皱着眉头。
“你细品品,”李清河低声说,“是不是有种越想越瘆得慌的感觉?”
“就像……”他顿了顿,“你经历了一连串的事,兜兜转转才发现,从头到尾,那个藏在阴影里的人,一直都是山本。
没换过,也没走远,就在那儿等着。”
张阳沉默片刻,缓缓点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明白了。
仔细想想,还真是这样。”
“行了,不多说了。”李清河站起身,“赶紧把那些炸药处理掉,然后回村向正委汇报情况。”
两人随即动手拆解炸药。
天色渐亮,公鸡开始啼鸣,晨光洒在山间。
因为长时间待在黑漆漆的山洞里,两人从洞口出来时,浑身上下全是煤灰,脸也看不清了。
彼此对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
“哎哟我去!”张阳指着李清河,笑得直不起腰,“咱俩这模样,跟刚从石器时代钻出来的原始人有啥区别?哈哈哈!”
李清河低头看看自己,也乐了:“脏是脏了点,不过命还在,值了。”
“走吧,天都亮了,别在这儿贫了,赶紧下山。”
两人摇摇晃晃地背着橡皮树和大蒜下了山。
此时刘玉祥正委正在医务室,和大伙商量抗青素的事。
等到两人赶到山脚,太阳已经老高。
他们急忙跑到河边,把身子上下洗了个干净,换了衣服,这才提着东西往医务室走。
“先把材料放这儿,再去见正委,把这两天的事讲清楚。”李清河说。
两人走进医务室,看见小菊正忙着整理药箱。
“小菊,东西拿回来了。”张阳一边说一边把袋子放下。
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哎,你们回来啦!”
两人回头一看,刘玉祥正委正坐在小菊旁边,手里还拿着记录本。
“哦,正委,您在这儿啊。”李清河笑了笑。
“你们俩跑哪去了?”刘玉祥皱眉,“我差点以为出事了,正打算派战士上山找人。”
“没事没事,我们……”张阳刚要解释,李清河悄悄递了个眼神。
刘玉祥立刻会意。
“小菊,你先忙,我有点事要和他们谈谈。”他合上本子,起身走出屋子。
三人来到正委的住处。
“说吧,这两天到底去哪儿了?”他坐下后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原本是上山找材料,结果半道我发现有个山洞,看着不太寻常。”李清河说道,“我就和张阳进去看了看。”
“然后呢?发现什么了?”刘玉祥眼睛一亮,打断问道。
“洞里面,埋了不少炸药。”
“什么?炸药?”刘玉祥猛地站起,声音都变了调。
意识到失态,他又缓缓坐下,压低声音:“接着说。”
“我们估摸着,应该是有人偷偷沿着某条路,把这些东西运上来的。”
“后来我和张阳发现了一条被人动过手脚的小路。
之后,我们在半路上截住了又一批准备往山洞运送炸药的敌军士兵,解决掉他们后,照旧换上便衣,悄悄混进了他们的驻地。”
“那处营地不算大,也不算小,守着二三十个曰本兵,外加一名曰军下级军官。”
“我们把那些人全部控制住。”
“从俘虏嘴里撬出了重要的情报。”
刘玉祥掐灭了手里的烟头,指尖一弹,烟蒂划出一道弧线落进墙角的铁桶。
“哦?什么重要消息?赶紧说说。”
李清河接过话头,语气沉稳:“按原计划,这批炸药本该在今早由山本下令引爆。
可我们提前打断了他们的行动。”
“逼问那个军官才搞明白——一旦后山发生爆炸,山本就会立刻发起全面进攻。”
“他的算盘打得响:先用爆炸制造混乱,把我们的注意力全引到后方,趁乱从正面猛攻,一举歼灭我们。”
“这就是这两天我们摸到的情况。”
刘玉祥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得加快抗生素的研发进度了,一刻都不能耽误。”
他忽然停下脚步,语气缓了些:“不过话说回来,这次多亏了你们俩,又一次挫败了鬼子的阴谋,给咱们争取了宝贵时间。”
“要是今天后山真炸了,这会儿村里早就乱成一锅粥,哪还能像现在这样太平。”
他说着,声音微微发颤,眼里却闪着光。
与此同时,曰军指挥部那边也乱了套。
“报告!爆破小组失去联络,至今未归!”
“八嘎!”山本猛地站起,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碎瓷四溅。
“这种节骨眼上竟敢出岔子?马上派人去查!”
“哈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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