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就这样平静的，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没有加任何一点修饰的把自己和夏油杰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森川凉。
就算是到现在，他都还能想起来夏油杰当时身上的血腥气所带来的铁锈味钻进鼻腔的感觉。
他明明就站在挚友的不远处，但光线却好像把他和杰分割开来，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我和杰当时……”
“出现了一些理念上的分歧。”
五条悟双手枕在脑后，看向了森川凉。
有着记忆碎片的他当然知道那个世界里，夏油杰人生转折点一般的那些事都被森川凉解决了。
菜菜子和美美子也好，天内理子也好，甚至惠的人渣老爸……都被森川凉守护了下来。
真幸福啊，那个世界的杰和悟，还有硝子。
“杰说……”
森川凉从刚才开始就低垂着头，刘海有些挡住了她的眼睛，五条悟没能看清楚她现在是什么样的神情。
“杰说了什么？”她问。
五条悟的记忆，又随着这个问题，回到了当时那个痛苦与愤怒交加的时刻。
夏油杰知道自己和五条悟虽然都被称之为最强，但最强和最强的量级确实完全不一样的。
他受伤已经很重了，几乎是说一句话就要咳嗽，咳着咳着还会吐出大量的血液。
当时他看着五条悟笑了起来。
但其实五条悟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这种时候，杰还笑得出来。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没有人知道最后的时刻叛逃的【诅咒师】夏油杰与最强的【咒术师】五条悟说了什么，只知道五条悟又一次圆满的完成了任务。
那之后，五条悟常常会想起他还有杰以及硝子三个人一起吃甜品的时候。虽然是他请的客，但硝子会毫不留情的皱着眉头和夏油杰吐槽说悟的口味太糟糕了，早晚会发福变成糖尿病大叔。
也会想起他们三个常常拌嘴吵架，然后再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他和杰会在训练场打到夜蛾老师出来痛骂败家不知分寸，然后跪坐好一起接受夜蛾老师的制裁。
当然，回忆起最多的，还是那时候夏油杰渐渐没了生机的身体倚靠着被他们两个人的力量打到残破的墙壁慢慢滑坐在地的画面。
他身上那身袈裟被大量血迹一点点浸透，最后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五条悟把手伸到了森川凉面前，光是这样对她讲述起这件事，他的手指尖就好像开始在微微发麻。
“凉酱要好好看清楚哦。”
“就是这只手。”
“取走了杰的生命。”
在他想要收回的时候，被森川凉一把抓住了。为了防止被五条悟挣脱森川凉甚至还运用上了【吞噬】和念能力。
虽然在记忆片段中有过森川凉吸取他们力量的场景，但真正被这样吞噬掉力量，五条悟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没了无下限，对方手心里暖热的温度就这样传递了过来。
她牢牢的抓住他的手，这只曾经与夏油杰击掌欢呼说他们是最强的手，这只沾满了挚友的血液的的手……
“别说那种蠢话，悟。”
“对杰来说，或许那只是输了，而不是被你杀了。”
“你和杰是最强的没错，但事情的解决能力又不是靠强弱来定义的。”
森川凉的手没有五条悟的大，所以抓握的时候，并不能完全抓住对方，几乎是以一种捏着三根手指的滑稽姿势攥住的。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五条悟却觉得从那双手里摄取而来的希望，比任何一次都感到安心。
“但其实不管是你赢了还是输了，就算那时候的杰侥幸没有死在你的手下，又或者未来他真的到了穷途末路，杰也只可能会笑着对你说——要一起改变这个腐朽的咒术界啊，悟。”
她猜对了。
甚至和当时即将死去的夏油杰说的别无二致。
只是杰说完后，又艰难的一边吐着血，一边说“我们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她是那样的……了解夏油杰和……他。
五条悟再一次认真的看着被攥住的三根手指，就仿佛依靠着这小小的一个连接点，她也抓住了五条悟不断下坠着的迷茫人生一样。
“抱歉，凉，我收回刚刚的话。”
这样严肃又正色的对森川凉说完了话以后，下一秒，他反手抓住了森川凉的手。
“来吧凉酱！我请你去吃喜久福的新品吧！我出差带回来的哦～～超级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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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的杰惨惨
明天我要去医院 停一天 后天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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