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明没有想到,他成了这场闹剧的受害者之一。
他去报的警,和警察一起赶过来,一路上闲聊,警察知道他今年高二,就要参加高考,高中生写一个保证书没任何问题。
众人口述,何家明代笔,写的他手都快抽筋了,本来想看好戏看热闹,结果只有何家明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几人在自己的保证书下签字,按手印,中年警察收起了他们的保证书,再三强调,以后不许打架不许吵架,再有下次,一定把他们带去关禁闭。
回家后,何家明揉着酸痛的手,给何芸香撒娇:“姐,我的手好痛。”
这场闹剧的根源,王新在外面站了半天,惹上了一身的官司,何芸香请他到家里坐坐,他又渴又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王新看着整齐的院子,进家后看到家里的家具摆设破旧,但整理的非常干净,在看平时何芸香和何青松什么时候都是穿着干净整齐的衣服,想来这一家人生活的虽然贫穷,但是很讲究。
何芸香给王新倒了一碗茶,王新捧着茶碗,大口的喝着茶:“忙了一天,累死我了,总算喝上了一口热茶。”
何芸香想到早晨看到王新和大伯,还恶意揣测王新可能会与她断了生意,有些不好意思。
何芸香说:“其实,早晨我去集市上买东西,看见大伯给你塞钱了。”
王新面露尴尬之色:“是你大伯硬要塞给我的。”
何芸香给他的茶碗里加了些茶水:“我看到了,其实我当时还在想,你会不会被大伯收买,以后不跟我合作了。”
王新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丫头,鬼精鬼精的,所以,我和你大伯拉扯的时候,你才从人群后面挤到前面来。”
何芸香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没想到,你都知道了。”
“放心,我这个人讲诚信,我也喜欢和你这丫头合作。”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饭,现在家里就剩下了何青松,苏月梅,何芸香,何家明四人,他们渐渐习惯了这种配置。
桌上有鱼有肉,再也不是以前和玉米糊糊都像清汤的时间了。
何家明身上明显有了肉,小脸也圆了不少,他兴冲冲的给没有观战的苏月梅讲下午的事儿。
何青松放下筷子:“三丫头,以后你大伯在欺负你,就跟爹说。”
何芸香笑笑没说话,大伯说的没错,换做以前,这种情况,何青松肯定站在大伯那边,不打她都是好的了,还指望她爹站在她这边?
何芸香给何家明夹了块肉:“家明要不是你机灵,叫了警察,还不知道之后要发生什么事儿呢。”
何家明一边吃肉一边嘿嘿的笑。
何青松这才反应过来:“家明,今天警察是你叫来的?”
何家明点头:“是我啊。我看大伯在骂王新叔。”
看到何青松一脸不悦,何家明说:“放心,他们给我保密,没人知道是我报的警。”
最近何青松都跟着何芸香给国营饭店送鸡蛋蔬菜,经常和王新打交道,何家明节假日也经常帮着姐姐送货,经常托王新帮他买点作业本参考书,二人私下关系比何芸香与王新还要好。
何青松皱着眉:“以后可不许这么做了,要是你大伯知道了,他毕竟是你大伯。”
一直沉默的苏月梅终于开了口:“叫我说,家明做的没错,你大哥大嫂平时欺负我们也就算了,孩子们也不放过,何青青没少为难芸香他们,你个当爹的给孩子说一句公道话了么?”
何青松脸上有了怒意:“给你脸了是不是?那是我哥,什么欺负不欺负,他就是让我上刀山下油锅,我也得去,我们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
苏月梅怒吼:“是,你们是亲兄弟,你吃不饱饭饿肚子的时候,你兄弟给你一口饱饭吃了么?他不想方设法算计你就是好的了。”
何青松一拍桌子:“苏月梅,你想干什么,别逼着我当着孩子们的面收拾你。”
苏月梅瞪着眼睛,仰着头:“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你当人家是兄弟,你的两个兄弟把你当人了么?村里骂孩子们的闲话是谁传出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人家看我们的笑话呢。”
何芸香一脸无奈,原来父母不是不知道他们在外面受到了欺负。
苏月梅说的没错,何青松把他们当兄弟,人家可没把他当成兄弟。
夫妻俩大吵一架,何家明闷着头吃饭,何芸香也低着头,劝无可劝,这一次她站苏月梅,可是苏月梅从来没在他们受委屈的时候站出来说一句话。
以前家里都是大姐顶事儿,何家的架都是她去吵了,现在这个重担落在了何芸香身上。
1979年初夏,何芸香在报纸上终于看到了边境的危机解除,不知道陆宏文现在怎么样了,他是否安好?
等了半个月依旧没等到陆宏文的信,陆文婷来信说他哥一切安好,已经给家里去了信。
给家里去了信,是不是情况还很紧张,才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也写一封信?
何芸香每天送完菜就往邮局拐一圈,还是没能看到他的信。
就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收到了陆文婷的信,陆文婷说他哥受了伤,一直在住院,所以只给家里写了信报了平安,她还是打了电话一再询问,才知道他哥受伤的事情。
何芸香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再也坐不住了,给何青松交代了送菜的事情后。
匆匆买了最近一趟去北城的火车。
一路上她都是担心,没有心情看外面的风景,一路上没怎么吃饭,也没怎么喝水,熬了三天三夜后,终于到达了北城。
她风尘仆仆,顾不得收拾,直奔军区医院,打听到了陆宏文所在的病房。
一进病房,只见一个浑身缠着绷带身上安着心电监护仪的人躺在病床上。
何芸香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这就是他们说的受了点小伤?人都成这样了。
何芸香双腿一软,半跪在病床前,她抓着那人的手,哭了起来:“陆宏文,我来看你了,放心,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抛下你不管的。”
何芸香趴在病人身上哭成了泪人,忽然帘子那边的病床上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何芸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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