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安然回家的消息,如同一颗定心丸,让金三鑫胸腔内那团灼烧的怒火稍稍平复,但并未熄灭,而是转化为更加冰冷、更加持久的复仇意志。他知道,暂时的胜利只是序曲,赵凯及其背后的家族,就像一颗毒瘤,必须连根挖除,否则后患无穷。
他没有丝毫庆祝的念头,反而更加沉静下来。白天,他如常出现在课堂和“磐石科技”的办公室,处理着融资推进和技术研发的日常事务,仿佛一切都未发生。但到了夜晚,东-107仓库那间简陋的静室,就成了他运筹帷幄、提升实力的绝对领域。
昏黄的台灯下,那本材质特殊、字迹古朴的《青囊残卷》被再次摊开。这一次,他没有急于运转周天,而是将心神完全沉浸入“医”部中关于“气脉导引”与“金石药性”相结合的篇章。字符仿佛活了过来,在他脑海中构建出复杂精妙的人体经络图,以及各种草药、矿物在不同真气引导下产生的微妙变化。
前世近二十年的社会打磨,让他深刻理解到,真正牢不可破的联盟,往往建立在“利益”与“性命”这两大基石之上。金钱和权力构成利益网络,而能起死回生、延年益寿的医术,则是直接关乎“性命”的终极筹码,其价值无可估量。
张处长这条线,在这次危机中发挥了关键作用,但关系仍需加深。目前更多是建立在对方对自己“未来潜力”的投资上,这种关系有其脆弱性。他需要一根更牢固的纽带。
他闭目凝神,前世一些模糊的记忆碎片逐渐清晰。他似乎隐约记得,张处长的岳父,一位早已退下来却余威犹存的老领导,多年来一直饱受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炎和顽固性失眠的折磨,据说疼痛发作时夜不能寐,国内外名医看了个遍,也只能缓解,无法根治。
“风寒湿邪,侵入筋骨,阻塞经络,不通则痛。久病耗损气血,累及心神,故而不寐……”《青囊残卷》上的论述与这病例隐隐对应。
金三鑫眼中精光一闪。他现在的真气修为和对人体气脉的理解,虽远未到活死人肉白骨的地步,但若以精纯真气辅以特定手法,疏通对方膝、踝等关节处淤塞的经络,驱散部分寒湿之气,极大缓解疼痛、改善睡眠,至少有七成把握!
“这或许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心中暗道。不仅能还了这次的人情,更能将这位退下来的老领导,乃至整个张处长家族,更紧密地绑定在自己的战车上。一个能解决连顶尖医院都束手无策的顽疾的“神医”,其价值,远超一个单纯的“商业奇才”。
他默默将此事列为近期最重要的议程之一,开始在心中推演治疗的可能方案和需要准备的辅助药材。
同时,他给孙浩的指令也更加具体和深入:“浩子,德明集团的调查要再深入一层。除了税务和工程问题,重点查他们与几个关键人物,比如规划局的王副局长、银行信贷部的李主任,以及新区建设指挥部的几个实权人物之间的利益输送。我要知道他们具体是如何绑在一起的,是通过亲属代持股份?还是虚假项目合作?特别是资金流向,有没有通过地下钱庄或者那些看似干净的海外贸易公司进行洗白。记住,我要的是能一击毙命的铁证,而不是捕风捉影的猜测。”
“明白,老板!资金方面可能需要加大投入,有些渠道需要真金白银去撬开。”孙浩回应道。
“需要多少,直接跟我报。我只要结果。”金三鑫毫不犹豫。在搞垮赵家这件事上,他愿意投入所有能动用的资源。
“另外,老板,”孙浩补充汇报了另一条线的进展,“我们监控到王婷婷那边,她那个建筑公司老板的男友,最近资金链断裂的迹象非常明显,名下好几处资产都被银行挂牌拍卖了。他脾气变得极其暴躁,根据我们安排在附近的人观察,这个星期内,王婷婷至少有两次是带着明显的伤痕出门的。”
金三鑫闻言,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他仿佛看到了前世那个嫌弃他没钱、毅然投入他人怀抱,最终却也可能遭遇类似甚至更惨境地的虚荣女子。
“继续监控,记录好一切。没有我的指令,绝不允许有任何干预。”他冷冷地吩咐,“让她好好享受自己精心选择的这条路。”王婷婷的结局早已在他心中注定,他不需要亲自动手,只需静待她自己和那个即将崩溃的男人,将她拖入深渊。在最终收割(复仇)之时,他会让她清楚地知道,这一切因果,皆由何起。
处理完这些布局,金三鑫再次摒弃杂念,五心向天,引导丹田内那缕日益壮大的真气,开始冲击“小周天”巅峰的瓶颈。他能感觉到,经过这次家庭危机的刺激和连日来的筹谋,心神与真气的契合度更高,那层阻碍他踏入“大周天”境界的薄膜,似乎变得越来越薄,松动之感愈发明显。
实力,才是一切谋划和复仇的终极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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