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河的晨雾还没散尽，像层薄纱罩在水面上，把芦苇荡变成了白茫茫的棉花地。老鼋顶着一脑袋水草爬上岸，背甲上的青苔沾着露水，亮晶晶的像撒了把碎钻，有根水草特别长，垂在它的鼻尖前，随着呼吸一荡一荡，像在给它挠痒痒。它昨晚激动得没睡好，在水里翻来覆去，把自己的老窝都搅得乱七八糟，连藏在淤泥里的故事本都被翻了出来，纸页泡得像团烂棉絮，上面的字迹晕成了黑疙瘩，看着像群小蝌蚪。
“今天…… 正式…… 出道……” 老鼋对着水面哈了口气，雾气在鼻尖凝成小水珠，滴进水里惊起圈涟漪，把自己的倒影晃成了模糊的大肉团。它特意把背甲上那朵幸存的小白花扶正，结果花茎太脆，“咔嚓” 断了，像枚被踩扁的徽章贴在背上，花瓣蔫头耷脑的，仿佛也在为自己的命运哀叹。
【系统网红出道预警：1 直播设备：二郎神贡献出天眼当摄像头，镜头上还沾着昨晚的鱼鳞，拍出来的画面自带波光滤镜，把老鼋的皱纹都磨成了水波纹；2 灯光效果：哪吒把风火轮吊在柳树枝上，轮边的火星忽明忽暗，把老鼋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像跳皮影戏，有次影子突然变成了长脖子怪物，吓得岸边的青蛙 “呱呱” 叫着跳进水里；3 音效团队：孙悟空用金箍棒敲老鼋的背甲当打板，“咚咚” 声震得水里的鱼都蹦上岸，像在集体伴舞，有条红鲤鱼蹦得太高，正好落在哪吒的风火轮上，烫得 “嗷” 一声又跳回水里；4 紧急预案：唐笙偷偷藏了筐灵瓜，准备在直播冷场时用瓜砸水制造水花救场，结果灵瓜太滑，滚了一地，有个还差点砸中哮天犬的尾巴】
孙悟空踩着筋斗云落在老鼋背上，脚下一滑差点摔个屁股墩，慌忙抓住它背甲上的青苔，把青苔揪下来一大把。“哎哟！你这背比俺老孙的花果山还滑！” 他爪子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是他连夜从唐笙茶馆抄来的网红台词，纸角还沾着块灵瓜皮。“念这个！” 他把纸往老鼋眼前一凑，纸被风吹得贴在它的鼻子上，糊住了两个鼻孔，老鼋顿时喘不上气，脖子伸得像只被掐住的鹅。“家人们！今天我要给你们整波大的！点赞破万就表演通天河深潜！”
老鼋使劲甩鼻子，把纸甩到水里，纸页泡开后字都晕成了黑团。它憋了半天，脖子伸得像根拉面：“家人们…… 今天…… 整波…… 大的…… 点赞破万…… 表演…… 潜水……” 话没说完就打了个嗝，吐出的泡泡里裹着条小鱼，那小鱼还在泡泡里扭来扭去，正好撞在二郎神的天眼镜头上，把画面糊成了绿色，像蒙上了层青苔。
“你这说话方式，比俺老孙还逗！” 孙悟空笑得在老鼋背上打滚，把它背甲上的青苔蹭下来一大片，露出块灰黑色的甲片，像块掉漆的盾牌。他突然蹦起来，抢过二郎神的天眼当话筒，对着镜头挤眉弄眼：“家人们看好了！这老鼋昨天把‘666’说成‘溜溜溜’，今天咱们看看它能不能学会‘栓 q’！学会了俺老孙就表演倒挂金钩啃灵瓜！”
老鼋瞪着绿豆眼，跟着孙悟空的口型努力模仿，嘴角的皱纹挤成了朵菊花：“栓…… 栓 q……” 结果说成了 “酸球”，声音还带着点颤音，像在说什么委屈事。气得旁边的哪吒一跺脚，风火轮的火星溅到水里，“滋啦” 一声烫出串水泡，把一群围观的小虾吓得蹦出水面，像在跳踢踏舞，有只小虾蹦到了唐笙的僧袍上，吓得她差点把手里的灵瓜扔了。
“你这舌头是被水泡肿了吗？” 哪吒举着火尖枪在水面划拉，枪尖的火苗在水上凝成个歪歪扭扭的爱心，水波晃得爱心变成了不规则的 blob，像摊融化的草莓酱。“看，多漂亮！” 他得意地把枪尖往水里一戳，溅起的水花打在老鼋脸上，把它的眼睛糊成了两个白圈，“这叫‘爱的魔力转圈圈’，保证能吸引小迷妹！到时候让她们给你刷珍珠蚌！”
老鼋眨巴着被糊住的眼睛，瓮声瓮气地说：“我…… 我看不见……”
【哪吒的艺术事故升级版：1 爱心变怪物：火尖枪一抖，爱心的边角翘起来，像只张牙舞爪的章鱼，吓得岸边的小乌龟缩进壳里，半天不敢伸头，结果被路过的螃蟹夹了屁股；2 签名翻车：想在水面写 “老鼋加油”，结果写成 “老元加由”，被孙悟空嘲笑 “幼儿园水平都不如，俺老孙用尾巴都比你写得好”，气得哪吒用火尖枪烧了猴哥的一根尾巴毛；3 终极操作：用火尖枪给老鼋烫了个 “网红” 纹身，结果把背甲烫出两个黑洞，像贴了两颗煤球，老鼋疼得直哆嗦，却强装镇定说 “这是最新款装饰，懂不懂时尚？”，结果被水里的鱼当成了投食的目标，往洞里塞水草】
二郎神举着天眼追拍老鼋，镜头里的老鼋正努力模仿孙悟空的挠头动作，结果爪子太笨，把自己的脑袋挠出个红印，像贴了块劣质创可贴。“你这网红潜质，比我家哮天犬还差那么点。” 他憋着笑调整镜头角度，哮天犬突然窜到镜头前，对着老鼋狂吠，尾巴扫起的水花溅了镜头一脸，画面瞬间变成模糊的水幕，像在看水底世界。
“哮天犬！回来！” 二郎神拽着狗绳往后拉，结果被狗带得一个趔趄，差点摔进水里，“你跟只老鼋较什么劲？有本事去跟东海龙王比游泳！”
老鼋被狗叫吓得一哆嗦，猛地扎进水里，背甲上的煤球纹身被水泡得更黑了。等它冒出头时，嘴里叼着只河蚌，蚌壳还在 “啪嗒啪嗒” 响，像在鼓掌。“给…… 家人们…… 表演…… 吃播……” 它把河蚌往嘴里塞，蚌壳突然合上，夹得它的嘴合不拢，像叼着个打不开的钱包，涎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滴在水里 “咚咚” 响。
“哎哟！这蚌壳比王母娘娘的玉镯还紧！” 孙悟空跳过去想帮忙，结果被蚌壳夹了爪子，疼得他嗷嗷叫，“好你个小东西！敢夹俺老孙的金爪！看俺不把你蒸了！”
唐笙坐在柳树下笑得直捶地，灵瓜汁顺着指缝流进泥土里，引得一群蚂蚁扛着瓜子壳来朝拜，排着队在她脚边转圈圈。“你们这是在给我跳广场舞吗？” 她笑着把手里的灵瓜掰了一半，放在地上给蚂蚁当舞台，“给老鼋加加油，让它快点把蚌壳弄开！”【系统实时数据：【直播观看人数突破十万，点赞数超过 “玉帝跳广场舞” 视频，玉帝还发了条弹幕 “这老鼋比朕的舞伴还逗”；弹幕刷屏 “老鼋太可爱了”“蚌壳夹得好，给蚌壳颁个最佳配角奖”；打赏榜单榜首是东海龙王，刷了一百只珍珠蚌，附言 “给老乡撑场面，不够再吱声”，结果被北海龙王怼 “你个老抠，我刷两百只”】】
孙悟空突然跳进水，抓着老鼋的背甲往深水区拖：“到点了！表演深潜！让家人们看看你的憋气神功！” 老鼋吓得四条腿乱蹬，溅起的水花把哪吒的风火轮浇灭了一半，轮边冒着青烟像两只快熄灭的烟头。哪吒急得直跺脚：“我的风火轮！你赔我风火轮！回头把你背甲当柴火烧！”
等老鼋被拖回岸边时，背甲上挂着串水藻，像披了件绿色的蓑衣，嘴里还叼着块石头，说是 “给家人们带的纪念品”。那石头灰扑扑的，上面还沾着只小螺蛳，死死吸在上面不肯松口。
“这就是你带的纪念品？” 二郎神指着石头笑，“我家哮天犬拉的屎都比这好看。”
哮天犬仿佛听懂了，对着石头撒了泡尿，把石头冲得亮晶晶的。老鼋赶紧把石头藏进水里，委屈地说：“这是…… 通天河…… 最珍贵的…… 石头……”
哪吒用火尖枪挑着水藻给老鼋当披风，结果水藻太长，缠住了它的脖子，差点把它勒晕过去。“这叫‘绿毛怪侠’造型，现在最流行！” 他举着枪杆转圈，把老鼋转得晕头转向，一头撞在二郎神的腿上，把他的盔甲撞出个小坑，像贴了块圆形的补丁。二郎神摸着盔甲的坑，心疼地说：“你这一撞，得让你直播一个月才能赔回来！”
二郎神摸着坑洼的盔甲，把天眼拍到的视频快速剪辑 —— 老鼋把 “栓 q” 说成 “酸球” 的片段、被河蚌夹嘴的特写、还有被水藻缠住脖子的狼狈样，最后配上孙悟空的笑声当背景音乐，标题写成《通天河第一网红诞生记：笨笨惹人爱》。视频刚发出去，三界的转发量就突破了百万，连王母娘娘都在瑶池边笑得打翻了玉杯，玉杯里的琼浆洒了太白金星一身，把他的胡子都弄湿了。
老鼋看着手机屏幕上滚动的评论，虽然一半是嘲笑它的错别字，另一半在讨论河蚌的口感，但粉丝数却像坐火箭一样往上涨，连昨天嘲笑它的螃蟹都发来私信：“求互关，我会横着走表演，还会夹核桃。” 它突然鼓起勇气，对着镜头鞠了个躬，这次没说错话：“谢谢…… 家人们…… 我会…… 继续努力……” 说完，眼泪差点掉下来，不知道是激动还是被自己感动了。
夕阳把水面染成橘红色，老鼋背着孙悟空送的虎皮裙披风，虽然太小只遮住了半个背甲，却笑得合不拢嘴，露出两排黄澄澄的牙。唐笙把最后一块灵瓜扔给它，瓜肉落在背甲的煤球纹身上，像给两颗煤球镶了圈金边。老鼋赶紧用爪子把灵瓜扒拉到嘴边，小口小口地啃着，生怕把瓜肉掉了。
“明天…… 教你…… 说‘爱你们哟’……” 孙悟空勾着老鼋的脖子，差点把它勒得吐泡泡，“学会了俺老孙就把虎皮裙给你改件大披风，让你帅遍通天河！”
“我…… 我怕学不会……” 老鼋啃着灵瓜，含糊不清地说。
“怕啥！” 哪吒举着火尖枪往天上画爱心，这次画得像模像样，引来一群萤火虫围着光痕飞，像串流动的钻石，“有小爷在，保证让你成为三界顶流！到时候给你开全球巡演，去天庭表演喷水！”
二郎神收起天眼，摸着哮天犬的头：“看来下次得给你开个账号，跟老鼋 pK 一下谁更红。输了的给赢的当保镖，天天跟着后面摇尾巴。” 哮天犬对着老鼋龇牙咧嘴，仿佛在说 “我肯定赢”。
老鼋望着满天繁星，突然觉得当不当网红不重要，重要的是有群能陪它说错话、出洋相的朋友。它对着星空吐出个最大的泡泡，泡泡里映着四个打闹的身影，在夜色里闪着温暖的光。那泡泡飘啊飘，飘到了月亮旁边，像给月亮戴了个透明的项链。
【系统最终认证：老鼋成功晋升为三界一级保护网红，粉丝昵称 “鼋粉”，应援色为青苔绿。代表作《酸球的由来》《蚌壳夹嘴名场面》，下一步计划推出自传《我在通天河当网红的日子》，预计销量能超过唐僧的《取经日记》。据内部消息，玉帝已邀请老鼋参加天庭春晚，表演节目《酸球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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