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那道由无数流转符文构筑而成的稳定通道,周围的景象豁然开朗。
浓郁的、与灵界仙灵之气截然不同的能量扑面而来。这种能量更加古老、更加厚重,仿佛承载着无数岁月的沉淀与智慧。它并非均匀分布,而是如同有生命般,在虚空中凝聚成一条条、一道道肉眼可见的规则丝线,这些丝线交织、缠绕,构成了这个世界最基本的“法则网络”。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金属与古籍混合的奇异芬芳。
叶尘五人,跟随着化为三丈高的青铜守卫,踏入了一个全新的宇宙——符文古界。
放眼望去,眼前的景象令人震撼。
他们似乎身处一片无垠的虚空,但并非黑暗死寂。远方,有点点“星光”,但那并非恒星,而是一个个由无数巨大符文环环相扣、凝聚而成的“符文星辰”!这些星辰大小不一,色彩各异,有的炽热如烈阳,散发着光与热的法则;有的冰冷如皓月,流淌着静谧与冰寒的规则;有的生机勃勃,缠绕着翠绿的藤蔓状符文;有的则死寂沉沉,由代表终结与衰亡的暗色符文构成。
更远处,有庞大的大陆碎片漂浮,其上建立着巍峨的、非金非石、通体铭刻着亿万符文的城市。无数流光在这些城市与符文星辰之间穿梭,那是形态各异的飞行法器,其驱动核心,无一例外都闪耀着复杂的符文阵列。
甚至能看到一些完全由能量符文构成的“生物”在虚空中游弋,它们形态优美,如同规则的具象化体现。
“这里……就是符文古界?”苏婉清美眸中异彩连连,她能感觉到,这个世界的法则虽然外在表现形式与灵界迥异,但其内核,尤其是构成万物的“理”,与混沌大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这里将其用“符文”这种形式极端化、具象化了。
王胖子咂咂嘴:“好家伙,这地方,看着就……很有文化!”他实在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这种扑面而来的、秩序井然而又浩瀚无边的符文文明气息。
墨渊则完全沉浸在了感知之中,他痴迷地看着虚空中那些流淌的规则丝线和远方星辰的符文结构,喃喃道:“完美……简直是天机符文的终极体现……不,比那更高深,更本源!”
小狸好奇地伸出爪子,想去触碰一条从附近流淌过去的、散发着温暖气息的赤红色规则丝线,却被叶尘轻轻按住。
“此界法则活跃且高度秩序化,随意触碰可能会引发不可知的连锁反应。”叶尘提醒道,他的混沌神识早已如同水银泻地般蔓延开来,谨慎地感知并解析着这个陌生宇宙的底层规则。他发现,这个宇宙的“防火墙”或者说“排异性”非常强,若非他身具混沌本源,万法同源,恐怕刚一进入就会引起整个宇宙法则网络的剧烈排斥。
前方的青铜守卫转过身,那对红色的晶体眼眸再次闪烁,发出古老的精神波动,向叶尘传递信息。通过解读,叶尘了解到:
这尊青铜守卫名为“符十七”,是“源初符文壁”的守护者之一。它守护的,正是符文古界与混沌海连接的一个薄弱点,也就是叶尘他们进入的地方。那头暗金巨猿是混沌海中一种名为“噬界兽”的凶物,以吞噬宇宙本源为生,符十七已与之对抗了漫长岁月。
符十七代表符文古界的最高意志——“万符议会”,邀请叶尘这位强大的、击杀了噬界兽的混沌行者,前往符文古界的核心,“源初圣城”。
叶尘略一沉吟,便点头同意。他对此界的符文文明极为好奇,尤其是那可能涉及宇宙本源的“源初符文”。
符十七见叶尘同意,庞大的身躯表面符文流转,一道更加柔和稳定的光门在它面前形成。它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叶尘五人踏入光门,下一刻,眼前的景物瞬间变幻。
他们已然置身于一座无法用言语形容其宏伟与壮丽的巨城之中。
脚下是光滑如镜、却布满天然道纹的青色石板,每一块石板都仿佛内蕴一个小型符文世界。抬头望去,是一座座高耸入云的尖塔状建筑,这些建筑并非简单的砖石结构,而是由无数流动的、闪烁着各色光芒的符文直接构建而成,它们如同活物般呼吸着,与整个宇宙的法则网络同步脉动。
天空中,不再是简单的日月星辰,而是一幅浩瀚无比的、由亿万万个基础符文组成的动态天幕。这些符文每时每刻都在变幻、重组,演绎着天地至理,生灭之道。偶尔有庞大的符文飞舟无声滑过,船体上符文明灭,汲取着虚空中的规则能量。
街道上行走的“人”,也并非全是血肉之躯。有与符十七类似的青铜或玉石质地的符文构装体,有半能量化的灵体生命,也有看起来与常人无异的血肉生灵,但无论何种形态,他们身上都流淌着强烈的符文波动,显然符文之道已深深烙印在这个文明的每一个个体灵魂深处。
他们的到来,并未引起太大的骚动,只有少数气息强大的存在投来审视的目光,在感受到叶尘那深不见底、却又与周遭符文法则隐隐共鸣的混沌气息,以及符十七的引导后,便收回了目光,继续各行其是。
符十七引领着他们,穿过一条条流淌着符文能量的街道,最终来到了一座位于城市最中心的、最为宏伟的建筑前。
这是一座金字塔状的神殿,通体由一种暗金色的、非晶非玉的未知材料铸成,神殿表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细如蚊蝇的符文,这些符文并非静止,而是在缓缓流动,组合成无穷无尽的图案,仿佛在阐述着宇宙从诞生到终结的所有奥秘。
神殿入口处,没有任何守卫,只有两尊如同山岳般沉默的、气息比符十七还要古老强大的青铜巨像矗立,它们的眼眸紧闭,仿佛亘古如此。
“源初圣殿。”符十七传递出肃穆的精神波动,“万符议会已在殿内等候。”
它率先迈步,走入那没有任何门扉,却散发着无形威严的殿门。叶尘神色平静,带着苏婉清四人坦然跟上。
踏入圣殿的瞬间,仿佛跨过了一层无形的界限。外界的喧嚣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宁静与古老。
殿内空间远比从外部看起来更加广阔,仿佛自成一方世界。头顶是一片混沌色的穹顶,其中有无数原始、古朴的符文如同星辰般生灭。大殿中央,是一个圆形的议事场,环绕着议事场,漂浮着九个高大的、由纯净能量构成的座椅。
此刻,这九个座椅上,端坐着九道身影。
这九道身影形态各异:有身穿古朴长袍、面容笼罩在迷雾中的老者;有完全由蓝色数据流般的符文构成的人形;有身披绿叶、仿佛自然化身的女神;有如同金属熔铸而成的魁梧巨人;也有看起来与普通人类无异,但双眸中仿佛蕴含着整个符文星海的青年……
他们,便是符文古界的最高决策与智慧核心——万符议会。
当叶尘五人进入时,九道目光同时落在了他们身上。这目光中带着审视、好奇,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凝重。叶尘击杀噬界兽的场景,显然已被他们通过某种方式知晓。
“来自异宇宙的混沌行者,欢迎来到符文古界。”坐在中央主位,那位由蓝色数据流符文构成的人形存在发出声音,这声音非男非女,直接响彻在众人的意识海中,带着一种绝对的理性与秩序感,“我是议长‘逻各斯’,代表万符议会,感谢你击退了噬界兽,化解了我界一桩大患。”
叶尘微微颔首,不卑不亢:“路过相助,份所应当。在下叶尘,这几位是我的道侣与伙伴。”
他介绍了苏婉清四人。苏婉清敛衽一礼,姿态优雅;王胖子抱了抱拳,大大咧咧;墨渊躬身作揖,神色专注;小狸则好奇地打量着九位议员。
“叶尘……”逻各斯议长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数据流般的身体微微波动,“你的力量体系,与我们迥异,但本质却似乎直指万法根源,奇妙无比。”
这时,那位身披绿叶的女神议员开口,她的声音如同清泉流淌:“噬界兽虽被击退,但混沌海中的威胁从未停止。更重要的是,我们感知到,你身上拥有‘源初’的气息。”她的目光灼灼地看向叶尘,更准确地说,是看向叶尘体内那已完美融合的“混沌之心”。
叶尘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源初?”
“是的,源初。”那位金属熔铸般的巨人议员声音轰隆,带着金属的铿锵,“构成我等符文古界,乃至推测构成所有宇宙最本初、最核心的规则具现——源初符文。你体内的那件至宝,与源初符文同源。”
叶尘恍然,混沌之心是混沌道祖的本命神器,而混沌道祖乃是上古仙界最接近大道本源的存在,其神器蕴含“源初”气息,合情合理。
“诸位邀我前来,想必不止是为了道谢吧?”叶尘直接问道。
九位议员相互对视一眼,最后由逻各斯议长开口:“叶尘道友快人快语。不错,我们有一事相求,此事关乎符文古界的存续,或许,也与你探寻的混沌海奥秘有关。”
“请讲。”
“我符文古界的根基,在于‘源初符文壁’。”逻各斯议长解释道,“那是由九枚最古老的源初符文为核心,演化出的支撑整个宇宙法则网络的基石。漫长岁月以来,源初符文壁一直由万符议会和守护者共同维持。但近年来,符文壁的力量正在缓慢流逝,其核心的九枚源初符文,光芒也日渐黯淡。”
那位人类青年议员接口,语气沉重:“经过议会推演,原因有二。其一,是混沌海中类似噬界兽这类存在的不断侵蚀与吞噬;其二,也是更根源的原因,是源初符文壁本身,经历了太过悠久的岁月,其内在的‘灵性’正在陷入沉寂,需要外来的、同等级的本源力量进行刺激与唤醒。”
绿叶女神看向叶尘,目光中带着恳切:“我们感知到你体内的‘源初’至宝,其力量层次足以唤醒符文壁。故而,想请叶尘道友出手,助我界激活源初符文壁,稳固宇宙根基。作为回报,符文古界愿开放所有非核心符文知识库,供道友及你的伙伴参阅,并可赠予道友三枚‘源初符文’的拓印感悟。”
开放所有非核心符文知识!赠予三枚源初符文拓印!
这个条件,不可谓不丰厚。符文古界无数年积累的符文知识,其价值无可估量。而那源初符文的拓印,更是直指大道本源的瑰宝,对叶尘完善自身混沌大道,对苏婉清、墨渊等人的修行,都有着天大的好处。
叶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吟片刻,问道:“激活符文壁,可有风险?”
“有。”逻各斯议长坦诚道,“源初符文壁力量浩瀚,激活过程中,可能会引动整个宇宙法则的震荡,甚至可能吸引混沌海中更强大的存在注意。而且,激活者需要以自身本源与符文壁核心共鸣,若心神不够坚定,或本源不足,可能会被符文壁同化,成为其一部分养料。”
风险与机遇并存。
叶尘看向苏婉清四人,用眼神询问他们的意见。
苏婉清轻轻握住他的手,传音道:“师兄,此界符文之道玄奥,若能参悟,对我们理解混沌海定有助益。风险虽在,但我相信你能应对。”
王胖子咧嘴一笑:“老大,干吧!这么好玩……咳咳,这么有意义的事情,怎么能错过!”
墨渊眼神火热,对于符文知识,他渴望至极:“天帝,此乃天赐良机!”
小狸也用力点头:“主人最厉害了!”
得到伙伴们的支持,叶尘心中一定。他转向万符议会,朗声道:“既然如此,叶某愿尽力一试。”
九位议员闻言,精神波动中都透出一丝如释重负与喜悦。
“太好了!叶尘道友,请随我们来!”逻各斯议长起身,其他八位议员也同时站起。
他们引领着叶尘五人,穿过大殿后方的一条长长的、布满星辰般符文的廊道,最终来到了圣殿的最深处。
这里,并非房间,而是一片虚无。
在虚无的中央,悬浮着一面无法形容其巨大的“墙壁”。
它并非实体,而是由无尽的光芒、流转的法则和无数细密到极致的符文构成。它仿佛是整个宇宙的缩影,又像是万法起源的图卷。仅仅是凝望它,就让人感到神魂悸动,仿佛要迷失在那无穷的奥义之中。
在这面浩瀚光壁的核心,有九个格外明亮、格外古朴、散发着难以言喻古老气息的符文在缓缓旋转。它们每一个,都仿佛是一种大道的源头,代表着一种宇宙的基本力,一种存在的基石。
这就是——源初符文壁!
而那九个核心符文,便是源初符文!
此刻,这面光壁的光芒确实显得有些黯淡,那九个源初符文的旋转也似乎比描述中要缓慢一些,透着一股沉沉暮气。
“叶尘道友,请。”逻各斯议长和其他八位议员分散开来,围绕在符文壁周围,身上散发出强大的能量波动,与符文壁连接,为其提供着支撑,也做好了应对意外的准备。
叶尘深吸一口气,对苏婉清四人点了点头,让他们退至安全距离。
他一步步走向那面浩瀚的源初符文壁。
越是靠近,越是能感受到那股磅礴无匹、仿佛直面整个宇宙本源的压迫感。若非他已是永恒混沌境,心志坚定无比,恐怕早已心神失守。
在距离符文壁约百丈之处,叶尘停了下来。他盘膝虚坐,闭上了双眼。
神识内敛,沟通体内那已与自身融为一体的混沌之心。
嗡——
一股精纯至极、蕴含着开天辟地之初气息的混沌本源之力,自叶尘体内缓缓弥漫而出。这股力量并不狂暴,反而带着一种孕育万物、包容一切的温和,但其中蕴含的层次,却让周围的万符议会成员都为之动容。
混沌本源之力,如同潺潺溪流,又如同汹涌潮汐,向着前方的源初符文壁蔓延而去。
当混沌本源接触到符文壁的瞬间——
轰!!!
整个源初圣殿,不,是整个源初圣城,乃至整个符文古界的法则网络,都为之剧烈一震!
那面原本有些黯淡的符文壁,骤然爆发出璀璨夺目、无法直视的光芒!壁上的无数符文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流转、组合、演变,仿佛一个垂暮的老人被注入了全新的生命力!
核心处的九枚源初符文,更是光芒大放,旋转速度陡然加快,发出了阵阵大道伦音,与叶尘释放出的混沌本源之力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叶尘的心神,在这一刻,仿佛被拉入了一个由纯粹规则构成的世界。
他“看”到了宇宙的诞生,源于一个奇点的爆炸,最初的规则如何凝聚成最基础的符文。
他“看”到了生命的演化,从最简单的能量结构,到复杂的灵魂符文阵列。
他“看”到了文明的兴衰,符文如何被智慧生命认知、运用、发展,最终构筑起一个辉煌的符文宇宙。
无穷无尽的知识、感悟,如同决堤的洪水,涌入叶尘的识海。若非他的神识早已在混沌之心的锤炼下变得无比坚韧广阔,恐怕瞬间就会被这海量的信息撑爆。
他坚守本心,运转《九转混沌诀》,以混沌之道为核心,如同一个最高效的过滤器与解析器,疯狂地吸收、理解、消化着这些来自另一个高度发达宇宙的规则奥义。
他看到了符文之道如何诠释空间,如何定义时间,如何赋予物质形态,如何引导能量流动……许多他以往凭借混沌大道模糊感知,却未能细致理解的规则细节,此刻在符文体系的诠释下,变得清晰无比。
他的混沌领域,在这种刺激下,自发地在体外展开。原本灰蒙蒙的混沌领域之中,开始自然而然地演化出无数细微的、闪烁着各色光芒的符文虚影,这些符文并非固定的形态,而是在生灭之间不断变化,模拟着源初符文壁的运转。
他的修为,在如此浩瀚的本源共鸣与规则感悟下,开始向着永恒混沌境的更深层次稳步推进。
万符议会的九位成员,看着眼前被混沌之气与符文之光共同笼罩的叶尘,感受着源初符文壁重新焕发出的蓬勃生机,以及叶尘身上那不断攀升、愈发深不可测的气息,心中充满了震撼与欣慰。
“此子……未来不可限量。”逻各斯议长发出由衷的感叹。
“他的道,在包容,在演化……或许,他能走出了一条前所未有的路。”绿叶女神轻声道。
然而,就在一切看似顺利之时,异变陡生!
或许是源初符文壁被激活时产生的能量波动太过剧烈,穿透了宇宙膜壁,传入了混沌海深处。
嗡——
一股阴冷、死寂、充满吞噬与毁灭欲望的恐怖意志,如同无形的触手,骤然穿透虚空,锁定了源初圣殿深处的符文壁,以及正在与符文壁共鸣的叶尘!
“吼——!”
一声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咆哮,在所有人的灵魂深处炸响!
紧接着,在符文古界之外的混沌海中,一个远比之前那头噬界兽庞大千百倍的阴影,缓缓浮现。它张开巨口,那口中并非獠牙,而是一个旋转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与希望的黑暗漩涡!
强大的吸力传来,目标直指源初符文壁的本源!
是更强大的噬界兽,被激活的符文壁吸引而来!
“不好!是成年体的噬界君王!”金属巨人议员发出惊怒的吼声。
万符议会成员脸色剧变,立刻全力催动力量,稳固符文壁,抵抗那恐怖的吞噬之力。
但那股力量太过强大,连整个源初圣城都开始微微震颤,虚空中的规则丝线变得紊乱不堪。
处于共鸣关键时期的叶尘,眉头微蹙。外界的干扰,让他与符文壁的共鸣出现了一丝滞涩。
苏婉清、王胖子四人也是面色一紧,立刻摆出防御姿态,紧张地看向虚空之外那巨大的阴影。
叶尘闭着的双眼,猛然睁开!
他的眸中,不再是简单的混沌生灭,而是倒映着无数流转的符文与最本源的混沌之气。
他看了一眼外界那试图吞噬符文壁的噬界君王,又看了一眼面前光芒万丈、与自己本源紧密相连的源初符文壁。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闪过。
他非但没停止输出混沌本源,反而将其催动到极致!
同时,他分离出一部分心神,引动了核心处那九枚正在与他强烈共鸣的源初符文!
“借尔等之力,荡平外魔!”
叶尘低喝一声,双手在虚空中划出玄奥的轨迹。
那九枚源初符文骤然脱离符文壁,环绕在叶尘周身,与他释放的混沌本源之力融为一体,化作一道凝聚到极致、蕴含着开辟与终结、秩序与混沌的九色光矛!
光矛之上,无数细小的符文与混沌气流缠绕,散发出让万符议会都感到心悸的毁灭性能量。
叶尘目光锁定混沌海外的噬界君王,手臂一挥!
“去!”
九色混沌符文矛瞬间消失,下一刻,直接穿透了宇宙膜壁,出现在那噬界君王张开的巨口之前!
噬界君王那充满吞噬欲望的意志中,首次流露出一丝惊骇。它想闭合巨口,但已经晚了。
噗嗤!
九色光矛毫无阻碍地射入了那黑暗漩涡的核心。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
下一刻——
轰隆隆隆!!!!
无法形容的爆炸在混沌海中爆发!九种源初法则之力在混沌本源的统御下,产生了连锁的崩灭效应!
那庞大的噬界君王,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一声,庞大的身躯就从内部开始,被九色光芒撕裂、分解、最终彻底湮灭,化为最精纯的混沌能量,消散于无形。
一击!
仅仅一击,便秒杀了一头让整个符文古界都严阵以待的“噬界君王”!
源初圣殿内,一片死寂。
万符议会的九位成员,目瞪口呆地看着叶尘,看着他周身缓缓飞回符文壁的九枚源初符文,仿佛在看一尊降世的神只。
苏婉清四人则是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与有荣焉的笑容。
叶尘缓缓收功,与源初符文壁的共鸣逐渐减弱。符文壁的光芒虽然比最初黯淡了一些(因为刚才动用核心符文消耗了不少能量),但那股沉沉的暮气已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蓬勃的、充满活力的新生气息。唤醒仪式,已然成功。
他长身而起,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刚才那一击,调动源初符文核心和自身大量混沌本源,消耗不小。但收获,却是无比巨大。
不仅成功激活了符文壁,获得了符文古界的友谊和承诺的报酬,更重要的是,他对混沌与符文这两种不同体系大道的融合,迈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他的混沌领域,也因此变得更加完善,更具演化之妙。
逻各斯议长率先回过神来,与其他八位议员一起,对着叶尘,郑重地行了一个符文古界最高的礼节。
“叶尘道友,大恩不言谢!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符文古界永远的朋友!”
叶尘拱手还礼:“议长阁下言重了,互利互惠而已。”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浩瀚的源初符文壁,以及其核心那九枚缓缓旋转的古老符文。
符文古界的旅程,才刚刚开始。接下来,便是尽情汲取这个古老文明智慧结晶的时候了。
而混沌海的征程,也因这次经历,掀开了新的篇章。
(第474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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