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凝视着贾东旭指尖那两道几乎平行的竖线划痕，半天没有动作。
贾东旭的这个手势太过刻意，绝不可能是无意识的抽搐。
这两根手指，代表着什么？
何雨柱缓缓起身，目光再次扫向病房门口。
那个端着枪的年轻管教，依旧站在那里，满脸困惑。
但何雨柱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身上了。
“去，把尸体处理掉。”何雨柱对管教冷声道，“今天的事，不许对外透露半个字。”
那个年轻的管教不禁打了一个寒战，看着比自己还要小好几岁的何雨柱，心中生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寒意。
“是！”他忙不迭地应道。
走出医务室，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
何雨柱站在农场空旷的院子里，他的大脑飞速运转。
贾东旭死前的话虽然混乱，但有几个关键信息：
第一，他只知道其母贾张氏是直接上线，对院子里其他人的身份一概不知——这与其他特务的克隆体情况吻合。
第二，那个被称为“影先生”的存在，掌握着远超这个时代的科技，这个家伙，是穿越者还是时空管理局的特工？
第三，贾东旭临死前指向门外，并留下两根手指的暗示。
两根手指……
何雨柱突然站定，一个可怕的联想浮现在脑海。在四合院里，有一个人，永远比着两根手指——那个整天装聋作哑的聋老太太！
每次见到人，她都会竖起两根手指比划，美其名曰“耳背，要大声说两遍……
这个习惯性的动作，全院人都习以为常……
但如果，那不是习惯呢？
如果那是一种身份标识？或者更可怕的某种接收信号的装置？
何雨柱的血液瞬间冰冷。他想起贾东旭的话，“他能钻进电线，能在梦里说话！”
这是什么东西？
是聋老太的助听器！
那根本不是什么助听器！而是一个接收装置！一个让“影先生”能够随时与她——或者说通过她——与整个特务网络保持联系的终端！
苟日的聋老太！
苟日的保密局四九城站总务科长！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了，就如同毒蛇一般，缠绕在何雨柱心头。
必须立刻回去验证这个猜测！
一路风驰电掣回到市局，何雨柱直奔技术科。
他虽只是东城区局一科副科长，但他另外一个身份，他有权限可以直接调用市局的一些特殊设备。
工安部一局副科级侦察员！
“老周，帮我查个东西。”何雨柱对值班的技术员说，“关于助听器的特殊型号。”
老周用力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助听器？这年头用这玩意儿的可不多，都是有钱有势的……”
“重点是能接收特殊信号的型号，可能伪装成普通助听器。”
老周思索片刻，突然压低声音，“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上个月缴获的敌特装备里，倒是有个新鲜玩意儿……”
他先是谨慎地锁上门，然后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小木盒。打开后，里面躺着一个看似普通的金属耳挂式助听器。
“汉斯猫制西门子外壳，但里面……”老周熟练地拆开外壳，“你看，这个微型线圈和晶体振荡器，根本不是助听器该有的结构。”
何雨柱目光看向助听器内部。。
设备内部复杂的电路板上，有一个明显的指纹凹槽——正好是两根手指的宽度！
“这东西，能够接收特定频段的加密信号，”老周顿了顿，继续道，“最绝的是，使用时要将两根手指按在这个凹槽上，利用人体的导电性，作为天线，来增强接收效果……”
何雨柱的心头一紧！苟日的，又是两根手指！
原来，聋老太每次比划手势时，都会习惯性地用两根手指触碰耳后的“助听器”！
这不是巧合！
这苟日的聋老太，真不应该当保密局四九城站的总务科长，应该当保密局四九城站的电讯科长！
真是屈才了她！
苟日的！
“这东西……能反向追踪信号源吗？”何雨柱声音低沉。
老周摇头，“早就试过了，不行！这玩意，信号是跳跃式转发的，每次不超过半秒，就像泥鳅一样，根本抓不住。”
苟日的，跟我玩跳频通信是吧？！
回四合院，劳资买点元器件，做个斩波器，分分钟逮到你！
老周看看何雨柱，伸出五根指头，在何雨柱眼前晃悠，“小何，想到什么了，一下子魔怔了……”
他的话音未落，何雨柱的【天下无敌系统中】突然传来尖锐警报：
【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坐标：南锣鼓巷95号中院正房！能量特征与被销毁的“审判星环”残余信号吻合度87%！】
何雨柱脸色剧变！审判星环的残余信号？那个被他彻底摧毁的时空管理局总部？
怎么可能？
除非，那根本不是被彻底摧毁的残余……
而是一个提前转移的备份核心？！
“老周，这东西我借走了！”何雨柱一把抓起那个伪装的接收器，转身抓就要冲出技术科。
老周一把抓住何雨柱，“打借条，签字画押！”
……
何雨柱边开车，边思考着。
他必须立刻赶回四合院。如果他的猜测是对的，那么聋老太不仅是保密局四九城站总务科长，她还是保密局与时空管理局的中间联络人！
她和陈小兰说谎了，那个光盘，根本不是她所说的无意中得到当镜子用的，而是她根本就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
她耳后的“助听器”，很可能就是连接着“影先生”——那个隐藏在四合院某处、极可能是审判星环备份核心的终极特务头子——的关键节点！
而更可怕的是……
如果“影先生”真的来自审判星环，那么它很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何雨柱正在逼近真相。
留给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这帮苟日的时空管理局特务！真他么的癞蛤蟆跳到脚背上，不吓人，膈应人！
……
慢着，何雨柱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自己又把简单问题复杂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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