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她给张伟发了条短信：“案子结了，谢谢你。”
很久之后，张伟才在接小布放学的路上看到这条消息。他笑着回复：“应该的。” 他本以为这场对话结束了。谁知她又发过来一条短信，短信内容却让张伟异常感兴趣！
“关于乔晓丽的案件，相信你会感兴趣的，不如我们明天下午一起喝杯咖啡聊一聊？”赵兰回复了这个短信。
张伟看到这个短信，一开始还茫然乔晓丽是谁，后来才想起来，是原身的老婆啊，竟然差点忘记她了，他果断回了个“好！”。
秋日的午后，咖啡馆里飘着浓郁的拿铁香气。张伟搅动着杯子里的焦糖，看着褐色的漩涡慢慢散开，他此刻内心有点期待啊，难道乔晓丽的案情会有反转。
赵兰则是坐在对面，警服外套搭在椅背上，一个牛皮纸信封放在她的桌前，而她则是小口喝着咖啡，彷佛在思考如何开口。
“谢氏集团的案子结了，但有些事，我觉得你该知道。” 赵兰的声音很轻，背景音乐里的钢琴声都比她响亮。
她把信封推过来，里面是几张复印的审讯记录，最上面那张印着谢辰华的签名，字迹潦草得像是在挣扎。（这些都是复印件，可不是原件。）
张伟的目光落在 “乔晓丽” 三个字上时，表情虽然冷静不过也有一瞬间的伤心，咖啡都差点撒了出来，这就是原身的身体反应。
“谢辰华交代了很多陈年旧事，包括你爱人的案子。” 赵兰避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飘落的梧桐叶，“五年前那个需要心脏移植位高权重的国外资本病人，有两个人符合条件。”
张伟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来掩饰他内心的情况。他记得很清楚，当年医生说乔晓丽只是做一个简单的单纯性阑尾炎，结果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哎。
“一个是你爱人乔晓丽，另一个受害者名叫小红，她的匹配成功率高达 92%，是更理想的人选。” 赵兰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叹息，“但谢辰华直接拍板，坚持用乔晓丽的心脏。他说‘老子就是要弄死她’。”
张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说话，但是喝了一大口咖啡。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审讯记录上，谢辰华的供述像根毒刺，扎得他眼睛发酸 ——“大学时想弄毛维维，被乔晓丽搅黄了…… 这女人竟然敢坏我好事，不弄死她难消心头恨。”
“毛维维？” 张伟的声音略带着沙哑，原本想喝口咖啡润润喉，但是却没有办法了，因为咖啡喝完了。
“谢辰华大学同班的校花。” 赵兰从信封里抽出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群穿着学士服的年轻人，前排中间的女生笑靥如花，确实非常漂亮，身材很棒！
“谢辰华当年想在毕业晚会后对她用强，带了几个社会闲散人员堵在宿舍楼后巷，是乔晓丽路过时报了警，还在远处朝他们扔石头，让他们无法顺利进行下去，才拖到警察到来了。”
张伟的脑海里突然炸开一道闪电。他想起乔晓丽葬礼那天，确实有个特别漂亮的女人来吊唁，穿着黑色连衣裙，哭得几乎晕厥。
临走前塞给他一个信封，里面是张银行卡和张字条，只写着 “谢谢你爱人，她是天使”。当时他以为是乔晓丽的远房亲戚，现在才明白，那是被救的毛维维。
“谢辰华因为证据不足，最后只是被学校记过处分。” 赵兰把照片推回去，“但他从那天起就记恨上了乔晓丽。之后他作为谢氏集团的总经理，一直处理各种事情（吃喝玩乐），才没有精力处理乔晓丽，直到国外客人的需求，发现了她……”
后面的话，赵兰没说下去。咖啡馆的钢琴声不知何时停了，空气里只剩下杯碟碰撞的轻响。张伟盯着审讯记录上 “直接拍板” 四个字，突然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 原来爱人的死一直都不是意外，原身身体的反应在此时此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些年，毛维维一直在找机会报答乔晓丽。” 赵兰的声音柔和了些，“她后来成了律师，帮助很多人打赢了官司，成为了一名助人为乐的社区律师，说这是乔晓丽告诉她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张伟捏着那张照片，看着毛维维年轻的笑脸，又想起乔晓丽生前总说 “路见不平，总得有人站出来”。
原来她从来都不是什么运气不好的普通人，而是个在黑暗里举着火把的勇者，只是这火把最终引来了豺狼。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张伟把照片和审讯记录折好，放进外套内袋。阳光照在他脸上，一半明亮一半晦暗。
赵兰看着他起身的背影，突然说：“乔晓丽是个好女人。”
张伟没回头，只是轻轻 “嗯” 了一声，推门走进秋日的阳光里。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飘过街角。
他摸出手机，突然想打个电话给毛维维 —— 不是为了道谢，只是想告诉她，乔晓丽的善良没有被辜负，那些藏在暗处的罪恶，终究会被连根拔起。不过发现他没有毛维维的联系方式......
不过这对于张伟来说，也不是一件大事，他就不联系毛维维了，毕竟也不要让她回忆起不好的记忆。他也改变了原身将来被车撞瘫痪的命运，毕竟他可是张伟，地府的编制员工，接下来的时间，他要好好陪伴小布！
七年时间转瞬即逝，高三开学第一天，张小布的名字就出现在学校的光荣榜上。他抱着一摞竞赛教材从公告栏前走过，照片里的自己穿着校服，胸前别着全国数学奥赛金牌，笑容腼腆却眼神明亮。
班主任拿着北大的保送通知书找到他时，张小布正在解一道国际信息学奥赛的模拟题。“全国青少年科技创新大赛金奖、数学奥赛一等奖、物理竞赛省队……” 老师数着他的奖状，声音里满是骄傲，“北大招生办的老师说，你是这几年最全面的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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