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传来消息。
皇帝竟然在临终之际,想要下旨削藩。
但朝中大臣,因为这事儿,争得你死我活。
有人说,“这是大皇子的意思,皇帝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折腾这种乱子出来。”
也有人说,“或许这正是皇帝本人的意思,指不定想要在临终前,帮助下一任皇帝,把所有可能存在的威胁铲除。”
只有昭王府中,陆衡一通分析,颇得昭王心意。
“只要削藩令一出,不止我们北境,其他诸位王侯,恐怕都会猜测,到底是谁的意思?
因此,此事在无定论之前,各路人马都不会轻易站队,支持任何一位皇子。
除非那位皇子,公开支持各位藩王世袭罔替。但如此一来,恐怕又会失了圣心。
王爷这一招,实在是精妙至极!现在就是坐山观虎斗,看京中各方势力,到底胜者是谁!”
他说完,不忘补上一句:“当然,王爷运筹帷幄,最终胜出,定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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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王摸着胡子,十分高兴。
故意让人在京中散布削藩的谣言,然后又传到各地,这是陆衡他们这些谋士的计策。
但最后拍板的是昭王。
于是,这些人便纷纷恭维昭王。
睿智绝伦,计谋精妙!
昭王听他们争论之后,又做了新的部署,还长叹一声:
“我亦没有夺位之心,只是京中越发容不得我们涿郡。所做之事,不过是无奈之举,提前防备罢了!”
陆衡等人赶紧道:“王爷乃太祖之后,为大端守土几十载,本就是天命所归之人啊!”
总之,无论是名声在外,还是策略在内,昭王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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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陆衡从王府出来,一群人又上前恭维他。
“陆参军真是精明强干,这么短的时日,就颇得王爷信任!听说王爷还有意拔擢,真是可喜可贺啊!”
陆衡长袖善舞,擅长应对。
一通场面话,把所有人都哄得心里极其舒坦。
当告别众人后,他坐着轿子回府。
半道上,却被人拦住去路。
“三日后,我家夫人请陆大人鸿宾楼一叙,请陆大人赏光。”
那丫鬟笑眯眯的,递上名帖,也不说自家夫人是谁。
陆衡接了之后,看到署名,竟吓了一跳。
再看那丫鬟,已经上了马车,飞奔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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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
陆衡换了便装,到了鸿宾楼。
有人引着他往雅间走去。
还未进去,就听到里头一个十分好听的女人声音,正在训人。
“我的确刚接手,不懂你们这些规矩。但既然如今鸿宾楼东家是我,那规矩自然按照我的来!
海参发不好,羊肉还有腥膻味儿,甚至连个白菜,都炒成这个鬼样子!更不用说这些甜点,一股子齁儿甜的味道,连面皮的香味儿都没有了!
怪不得来吃饭的顾客越来越少,做成这个样子,鬼才愿意来吃!”
引他上来的下人,进里头通报了一声。
接着,一群人接连出来,都垂头丧气。
陆衡进去之后,看着坐在主座上的女人,先是一愣,继而,赶紧躬身行礼。
“三夫人……”
“哦,是陆大才子啊!你来了啊!”
林青榕喝了口茶,又吃了口点心,指着旁边的座位,“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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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衡胆战心惊,哪里敢坐?
讪笑着说道:“可能刚刚那小哥引错了路,我并非是来见三夫人的,而是来见一位故友……”
林青榕却是笑了一声:“你的故友,难道名叫千古风流客?”
陆衡愣住:“三夫人怎会得知?”
林青榕撇撇嘴,摊手道:“因为,我就是千古风流客啊!”
陆衡大惊,嘴巴张得几乎能吞下一颗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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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榕勾了勾手,石榴抱着一摞书上来。
她随便翻了几本,叹气道:
“你盗用我的笔名,我也不生气,但你不能败坏我的名声!
刚开始那几本,写得还行,后面的这十几本,都写得什么玩意儿啊!而且,写成这个鬼样子,你竟然还有脸封笔?这所谓的封山大作,我也看了,竟然是个大烂尾!
女主死了,然后男主享受着无边的寂寞,和万里江山,一声都在悔恨痛苦之中,但这也不耽误他在女主死后,生了七个八个儿子!你写这些,要气死谁?”
陆衡吓得当即想要跪下,头上 冷汗涔涔。
“三夫人,我、我……”
“别你你你了!你给我重新写,我不爱看这种!要不然,你就把之前用我笔名赚的钱,都给我还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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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衡当即慌乱起来,竟真给林青榕跪下了。
“陆某求夫人宽恕!当初,冒名顶替,实属无奈!我写了无数诗词歌赋,想要拿去出版,但印厂老板说了,这些东西,狗都不看!
我家境清贫,当时母亲生病,为了给她买药,无奈之下,答应了印厂老板,冒名顶替千古风流客,写了这些狗尾续貂之作!夫人,我真的,真的……”
当初写书换得银钱,早已经花光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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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榕赶紧叫人把他拉起来。
“不要动不动就跪,我给你说笔名的事儿,钱的事儿,你跪下算这么回事儿?怎么,跪下就想让我饶了你?不再追究?就你写得这些玩意儿,我拿到衙门去……”
陆衡又想下跪了。
但林青榕却道:“要么,重新写!少点儿这种女人要死要活的剧情!要么,我就把你偷人笔名,写这种不入流的书籍之事,告诉你家三爷,甚至王爷!你自己选一个吧!”
陆衡没得选,只得答应林青榕,重写那本她看不上的着作。
于是,他白日为昭王出谋划策,晚上还要挑灯夜战,写那本杂书。
一日,顶着巨大的黑眼圈,去给魏渊送文书的时候。
魏渊实在好奇,问了一句:“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陆衡竟委屈得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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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榕手上多了不少铺子,也忙碌了许多.
出门的次数多了,到底还是有人说闲话。
说她日日出府,也不知道去私会何人。
沈侧妃还添油加醋地跟昭王告状。
但昭王忙着改朝换代的大事,懒得理她。
沈侧妃气不过,又没了管家之权,只得又遵从老路,朝儿媳妇发火儿。
程芳菲自打回了一次门,有娘家人撑腰,也不再惯着这位婆婆,竟然跟她对呛起来。
婆媳二人在家中日日争吵。
恨不得直接上手,扯对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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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沨心中烦闷。
每日事情已经够多,回家又要被亲娘和媳妇拉住,断她们的官司。
因此,越发不爱回家!
但他又不愿去秦楼楚馆。
不知为何,自打那尼姑去世,他竟对这些男女之事,失了兴趣。
一门心思,竟都放在了吃喝之上。
不到半年,将自己从一个风流倜傥的俏郎君,吃成了膀大腰圆的大胖子!
他那肚子大的,竟跟当初程芳菲有孕时候,差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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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他又被女人们闹得头痛,便叫上魏渊,让他陪自己喝酒。
魏渊难得休憩,想要赶回家中,陪林青榕用膳。
但又听小武汇报,说林青榕去了她名下的产业,巡查生意。
于是,便应下魏沨。
与他到临湖边的一处酒楼,要了一桌酒菜,借酒消愁。
魏沨还是那老三样。
在父王面前,又挨骂了;母亲媳妇,又打起来了;我心中所念的佳人,此生或许都不会再出现了!
魏渊也不插话,任由他一个劲儿的说。
魏渊知道,这种时候,无需发表自己意见,只要让他倾诉出来,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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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有侍女送上一壶佳酿,笑着说道:
“二位公子,我们东家今日来店里,看到账目。二位公子这桌酒菜,竟是花销最多的!因此,东家送二位一壶新酿的酒,请公子品鉴。”
她说着,又重新拿来两个白玉酒杯,替他们倒上美酒。
魏沨二话不说,端起酒杯就喝,嘴里还念叨:“这酒不错,等会儿走了,给我们弄上一坛!”
魏渊却端起酒杯,只在鼻尖闻了一下,并未饮下。
侍女又道:“公子不喝这酒,可是不合胃口?”
魏渊冷笑道:“你们东家的好意,我心领了!这酒我们就不喝了!”
他将酒杯从魏沨手中夺走,将他薅起来,拖着就要出去。
但魏沨已经酩酊大醉,喝得宛如一滩烂泥不说,还硬撑着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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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又有一名侍女进来,躬身行礼道:
“刚刚,有人捡了一枚荷包,蓝底之上,是用金线绣的,金鱼戏莲。已经问了一圈的客人,都说不是他们的,这位公子您看……”
自从渝关那场骚乱后,那些歪门邪道的江湖人士,便逃离了渝关。
林青榕为他做的香囊,也跟着丢失不见。
魏渊心中虽然郁闷,但也不好再提及此事。
毕竟,林青榕一番心意,认认真真绣了许久。
他却给弄丢了!
怎么说,都觉得是自己无能。
当然,林青榕也从没问过此事。
但却成了魏渊心中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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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当侍女这样说了。
魏渊便赶紧松开魏沨,问道:“荷包在哪儿?速速带我过去,瞧上一瞧!”
侍女连忙引着魏渊,到了最高一层的雅间。
这一层,没有任何客人,十分安静。
魏渊正在狐疑。
但侍女已经推开房门,请他进去。
魏渊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似乎无甚异常。
但刚踏进一步,便被人揪了衣领,拖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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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在身后,啪嗒一声关上,锁个严实。
他怀中多了一名女子,勾住他的脖颈,强行将他按在屏风之上,亲了上来。
这人,这香气,这触感,他都异常熟悉。
于是,便搂住女子的纤腰,满足她的急促。
待两人分开之时,林青榕气喘吁吁,一双眼睛通红,含嗔带怒地看着他。
魏渊摸着她的脸,直觉有些不对。
“你可是病了?脸上竟这般烫……我这就叫人,去请大夫……唔!”
林青榕又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废话。
又将他推到窗边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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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渊不明所以,只能纵容。
于是,由着她将自己推倒,由着她胡乱扯开自己的衣衫,由着她十分急切,又啃又咬。
“你到底怎么了?”
林青榕却不答话,下手急切又粗鲁。
魏渊倒吸一口凉气,却还是忍了下来,只是皱着眉头看林青榕。
林青榕自己也衣衫半褪,肌肤粉莹莹的,透着不正常的红。
她嫌弃用手太慢,便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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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渊吓了一跳,赶紧把她拉起来。
“你这是做甚?不要胡闹,等回家之后,我们再……”
林青榕哪里等得了?
她感觉一股烈火,正在燃烧,整个人都十分难受。
她急得快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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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魏渊按在榻上。
眼中除了欲望,还有不容拒绝的强势。
越是着急,越是不成……急得她眼泪喷涌而出……
魏渊赶紧掐住她的腰,“莫哭,莫哭……”
他小心翼翼地抱住林青榕,满足她的急切。
林青榕终于达到目的,竟长出一口气,似乎舒服了不少。
过了片刻,二人似乎都适应了之后。
她竟将魏渊重新推倒,双手按在他的腹 肌之上。
娇声娇气,却又恶狠狠地说:“不许动!我来!”
之前教了数次,都未曾学会。
这次不知为何,她竟自己学会了……
魏渊哭笑不得。
但还是任由林青榕逞凶斗狠一般,掌控全局。
他扶着她的腰,笑意温存。
“既然夫人执意如此,那就……辛苦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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