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站在山洞口,炼气四层的灵力在经脉中流转不息。她深吸一口气,转头对鹿彦祖狡黠一笑:抓紧我,带你体验下炼气四层的手段。
不等回应,她一把揽住鹿彦祖的腰,足尖轻点,整个人如飞燕般掠出洞口。灵力灌注双腿,在最近的巨木枝干上借力一踏,粗壮的树干竟只微微颤动。几个起落间,两人已稳稳落在三十多米下的河床上,扬起一圈细沙。
怎么样?阿月得意地扬起下巴,虽然额头已见细汗,但呼吸依旧平稳。这在以前炼气三层时是绝难做到的。
鹿彦祖拍拍胸口,故作惊吓状:仙子好身手!在下对仙子的敬仰如滔滔江水,一浪一浪又一浪,一浪更比一浪强!不过...他环视河床上密密麻麻的红色河蚌,现在就收?
阿月抿嘴一笑,拔出匕首走向河边。她选中一根两指粗的树枝,手起刀落,断面平整如镜。将树枝递给鹿彦祖:用这个慢慢拨,千万别直接用手碰。
两人配合着,用树枝小心翼翼地将一只足有脸盆大小的红色河蚌拨到岸边。鹿彦祖屏住呼吸,树枝稳稳地卡住蚌壳边缘,慢慢往岸上拖。阿月则半跪在旁,匕首寒光一闪,精准地从连接处将蚌肉分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连一滴水珠都没溅起。
漂亮!鹿彦祖由衷赞叹,这手法绝了。
阿月得意地挑了挑眉,继续专注地剖开蚌肉。突然,她动作一顿:只见被分开的蚌肉中,缓缓挤出十几颗拇指甲盖大小的暗红色珍珠,圆润得令人惊叹。更奇特的是,包裹珍珠的内壁竟无半点粘液,反而散发出一股清冽的香气,连外层的腥臭都被冲淡不少。
这...阿月谨慎地没有直接触碰,而是掐诀引来一道水流,将珍珠反复冲洗了两遍。确认安全后,她才小心翼翼地捧起一颗,对着阳光细细观察。
真的是血髓珠!她惊喜地低呼,眼睛亮得惊人,而且品质比预想的还要好!珍珠在阳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晕,内里似有血丝流动,却意外地散发着怡人清香。
鹿彦祖也凑近细看:这香味倒是出乎意料。
阿月兴奋地数着珍珠:一颗、两颗...整整十六颗!她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掏出之前收获的普通珍珠对比,看,这才是真正值钱的宝贝!
两人分工协作,配合默契。阿月负责精准地剖开河蚌,取出珍珠,然后清洗;鹿彦祖则用树枝将河蚌一个个拨到岸边。忙活了近一个时辰,河滩上已经堆起了一座小山般的珍珠堆,在晨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这么多珍珠...阿月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突然意识到问题,我们怎么带走啊?她环顾四周,懊恼地发现两人连个装东西的袋子都没有。
鹿彦祖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有办法了!他脱下身上的兽皮大衣,阿月,你能像之前凝练匕首那样,从细沙中提炼些金属细针吗?
阿月闻言掐诀念咒,指尖灵光闪动。只见河滩上的细沙簌簌震颤,金属微粒如溪流般汇聚而来,渐渐凝成三根银亮长针,针身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怎么样?够粗了吧?阿月得意地晃了晃手中足有牙签长短的银针,针尖在晨光下闪着锐利的寒芒。
鹿彦祖接过长针,在掌心掂了掂分量:正合适。他二话不说脱下兽皮大衣铺在平整的石面上,用匕首沿着衣摆利落地划开。锋利的刀刃在厚实的兽皮上游走,发出细微的声。裁剪完毕,鹿彦祖收起匕首,转身走向河岸边的灌木丛。晨露未干的藤蔓缠绕在树干上,在阳光下泛着青翠的光泽。他伸手拽了拽几根粗细不一的藤条,最终选中了几根小指粗细、表皮光滑的青藤。
这种最好。他边说边用匕首利落地割下三根约两臂长的藤蔓。新鲜的断口处渗出清亮的汁液,散发出淡淡的草木清香。
阿月好奇地凑过来,看着鹿彦祖将藤蔓平铺在河边的光滑卵石上。他用匕首背轻轻拍打藤身,使表皮微微开裂,然后捏住一端,手法娴熟地一撕——
一声,坚韧的藤皮应声剥落,露出里面雪白的纤维。鹿彦祖将三根藤蔓的皮并排摊开,手指灵巧地将它们搓捻在一起。他时而沾些河水增加摩擦力,时而用掌心快速滚动,不一会儿,几根粗糙的藤皮就变成了一根柔韧的麻绳。
还要再细些。他自言自语道,将麻绳对折后继续搓捻。阿月看得入神,只见他手臂肌肉随着搓绳的动作微微隆起,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了几缕。最终制成的麻绳粗细均匀,泛着淡黄色的光泽,竟比坊市卖的还要精致。
鹿彦祖把麻绳递给阿月,扯扯看结不结实。
阿月双手用力拉扯,麻绳纹丝不动。她惊讶地发现绳身还保留着藤蔓特有的韧性,怎么扭折都不会断裂。
这手艺不错嘛!阿月夸赞,又见鹿彦祖已经拿起粗针开始穿孔缝制,麻绳在针眼间穿梭时发出悦耳的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专注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阿月将珍珠一颗颗装好,眉眼弯弯地掂了掂分量:虽然比不上我那个三尺见方的锦囊,但这样也不错呢!她指尖灵光闪动,在几个关键节点悄悄加固。
走啦走啦!她欢快地招呼道,红丝带在晨风中轻轻飘扬。转身时忍不住又看了眼那些整齐的针脚,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针线活确实精巧,连她这个见惯法器的修士都觉得眼前一亮。
阿月背着鼓鼓囊囊的兽皮背包,红丝带在晨风中欢快地飘扬。她脚步轻盈地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鹿彦祖。
鹿彦祖快步追上来,伸手就要去接背包:这种体力活还是让我这个男子来吧。
阿月灵巧地一个旋身躲开,背包在她背上纹丝不动:可别~她学着鹿彦祖方才的语气,这种体力活还是让我这个男子汉来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出声来。
晨光透过树叶,在她明媚的笑脸上洒下斑驳的光影。珍珠在背包里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仿佛在应和着她的笑声。
走啦走啦!阿月蹦跳着往前跑去,红丝带在身后飞扬,再磨蹭天都要黑啦!
鹿彦祖无奈地摇摇头,快步跟上。他看着阿月背着沉甸甸的背包却依然轻盈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两人踩着河滩上圆润的鹅卵石前行,发出细碎而规律的声响。上午十点的阳光清亮温暖,洒在波光粼粼的宽阔河面上,也照亮了岸边湿润的石头。
阿月忽然停下,一个利落的转身,束发的红丝带在空中划出灵动的弧线。她拍了拍腰间鼓鼓囊囊的布囊,里面珍珠碰撞发出悦耳的轻响,眼中闪着光:“等这次事了,我们定要寻机再回来!这些灵珠,用粗布囊装着实在委屈了,下次我定要准备十个——不,二十个上好的云锦大锦囊!每个都绣上聚灵阵纹,妥妥帖帖地收着它们!”
鹿彦祖一听,眼睛瞬间亮了,三步并作两步凑到她身边,那神情活像发现了商机的现代创业者:“二十个?格局小了!阿月大师!咱们得批量定制!找最好的绣坊,用最结实的料子,设计统一LoGo…呃,我是说统一标识!”他搓着手,兴奋地盘算,“容量也得科学规划,大珠小珠分门别类,最好还能防水防尘防小偷…”
“咦?”阿月被他这一连串的新词逗乐了,故意歪着头,学着鹿彦祖平时调侃她的腔调:“刚才是哪位大侠,还在苦口婆心劝我‘阿月啊,贪多嚼不烂,小心撑破了你的小荷包’来着?”
“咳!”鹿彦祖立刻挺直腰板,努力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哪有,我只是怕你拿不了那么多,万一路上在遇到不开眼的毛贼拦路抢劫,劫财不成要劫...” 他自己说着都觉得牵强,忍不住先笑了出来。
阿月噗嗤一笑,明眸流转,带着几分修仙者的傲然:“哼!凡俗毛贼,岂近得我身?再多宝贝,本仙子也拿得稳当!倒是你,”她促狭地眨眨眼,“满口什么批量什么...还有落狗什么的?怪话连篇!”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沿着河岸拐过一个长满了苔藓巨岩的弯角。
就在绕过巨岩的刹那,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仿佛无形的屏障被撤去,视野再无遮拦。身后,巍峨的雪山群峰在更远处化作一道清冷的淡蓝色天际线。宽阔的河面对岸,尚未散尽的晨雾如流动的轻纱,低低地缠绕着岸边原始森林墨绿的腰际,平添几分神秘。左侧,是紧挨着河滩、高耸入云、藤蔓缠绕的原始森林,散发着古老而湿润的气息。
而正前方,河床如同一条金色的绸带,温柔地铺向远方——在那天地相接之处,不再是熟悉的雪域苍茫,取而代之的,是连绵起伏、生机盎然的翠绿群山! 那浓郁的绿色,在上午清朗的阳光下,像一块巨大的、未经雕琢的翡翠,充满了温暖湿润的活力,与身后雪山的冷峻肃杀截然不同。
“快看!”阿月惊喜地指着那片令人心旷神怡的绿色,声音都轻快起来,“雪山…不见了!前面全是绿色的山!”
鹿彦祖也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凛冽的寒意已然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草木萌发的清新湿润感。他望着那片象征新起点的翠绿,笑容在脸上漾开:“没错,阿月。我们走出来了。雪山,留在身后了。”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多言,沿着平缓开阔的河滩,步履轻快地向那片象征着温暖与新生的绿色群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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