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最近正为销路发愁,一下子清掉四吨存货,他该高兴坏了。”
“这段时间咱们出货少,山上积了不少货。”帕莱笑了笑,“这次来港岛,倒把老问题顺手解决了。量不小,收益也够厚,时机也算准了。”
“那你去安排。”沈华淡淡道。
帕莱起身离开。
第二天,陈永仁得知韩琛即将接货,立刻联络上司黄志诚。
两人再次登上旧楼天台会面。
陈永仁强调这次交易规模不小,建议多派人手。
黄志诚信心十足,一口答应。
入夜前,陈永仁将最新情报送到黄志诚手上,确认了交接地点。
抵达码头后,他始终贴身跟着韩琛,目光不断扫视四周,生怕行动时误伤自己人。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韩琛忽然开口:“上车。”
陈永仁一愣,连忙跟着坐进后座,低声问:“琛哥,怎么了?不在这儿交货了?”
韩琛嘴角微扬,眼神意味深长:“换个地方,这儿不踏实。”
陈永仁心头一紧,立刻意识到黄志诚那边的行动已经走漏了风声!可眼下他的手机早已被收走,根本无法联络外界。
此刻只能祈祷黄志诚到了约定地点后发现交易没成,千万别打电话过来——一旦对方察觉异样,自己就彻底暴露了,后果不堪设想。
车子很快驶离原码头,停在了一处荒废已久的旧港湾。
刚一下车,眼前景象便让他心中一沉:早有数人在此等候。
见韩琛现身,其中一人迎上前来,语气略带不满:“韩先生,你迟到了。”
“帕莱先生,别动气。”韩琛笑着赔罪,“最近条子盯得紧,我只好绕了点路甩开他们。
货应该到了吧?”
帕莱微微颔首,朝身后手下使了个眼色。
一名男子提着一条海鱼走上前,利落地剖开鱼腹,从内取出一包白色粉末,递到韩琛手中。
不等韩琛动手,陈永仁已抢先接过,撕开封口,用指尖蘸了些许放入口中细细品尝,片刻后点头道:“琛哥,东西没问题。”
“好。”韩琛应了一声,随即身旁的小弟将两个黑色手提袋拎出,稳稳放在帕莱脚边。
“行,那我先走了。”帕莱确认无误,转身欲离。
“合作愉快,下次再联系。”韩琛含笑相送。
帕莱挥了挥手,带着人迅速离去。
凌晨两点,维多利亚港旁某栋高楼天台。
忙完一切后,陈永仁马不停蹄赶来这里。
还没来得及四下张望,一个低沉的声音便从背后响起:
“怎么回事?不是说今晚有交易吗?我守在那里一个多小时,连个鬼影都没见着!阿仁,你是不是耍我?”
听到黄志诚满腔怒火地质问,陈永仁也压抑不住烦躁,冷冷回道:“长官,我能怎么办?韩琛临时改地点,明显是有人通风报信!我在场等了半小时才被告知要换地方,手机又被收了,怎么跟你联系?你该查的是你们内部有没有问题!我现在随时可能暴露,再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
黄志诚听罢,神色微缓,叹了口气:“队里的情况我已经着手查了。
你既然觉得危险,那就更得小心行事。
咱们尽量不见面,以后要是非见不可,由你主动约我,我不会再主动找你。”
陈永仁猛地抬头看向他:“长官,这样熬到什么时候才是头?我现在连自己到底算哪一边的人都快分不清了。”
“阿仁,快了,真的快了。”黄志诚望着他疲惫的脸,语气坚定,“只要扳倒韩琛,我马上让你归队。”
陈永仁默然良久,终于轻叹一声:“我知道了,长官。
下次不会再出这种岔子,我也想早点结束这一切。”
话毕,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黄志诚独自伫立天台边缘,望着远处零星闪烁的灯火,久久未语。
一夜过去。
帕莱向沈华汇报了前夜交易经过,提及一句:“沈先生,韩琛昨晚提到,来之前特意带着警察兜了几圈。”
“呵,老把戏了。”沈华淡然一笑,“韩琛向来多疑,但第一次顺利交割,他对你的戒心自然会放松。
毕竟在这港岛地界,他是坐庄的人。”
帕莱点头问道:“那第二次交易,何时进行?”
“不急。”沈华摆摆手,“他刚吞下两吨货,短时间内不可能再进货。
先晾两天,说不定他会主动找你。”
“明白。”帕莱起身告辞,“钱我留在这里。”
“拿回去。”沈华叫住他,“这点数目,还不值得你留下。”
翌日清晨。
昨夜交易顺利,韩琛心情大好,起得比往常早。
陈永仁进门时,正看见他在厅中慢悠悠地斟茶,便上前笑道:“琛哥,今儿这么早就喝茶啊?”
“阿仁来啦?”韩琛抬眼一笑,“来,陪我喝两口,早上吃了些油腻的,正好清清肠胃。”
陈永仁没有推辞,坦然在韩琛对面坐下,顺手给韩琛续了些茶,又给自己斟满一杯,放下茶壶后才开口:“琛哥,货已经到了,咱们是不是该动起来了?”
“出货的事让傻强去处理就行!你另有差事!”韩琛语气沉稳。
陈永仁轻啜一口茶,点头道:“行,傻强靠得住。
那琛哥,我接下来做什么?”
韩琛眯着眼盯了他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一句:“给我查清楚,哪个是警队里的眼线!”
“眼线?”陈永仁低声重复了一遍,随即问,“琛哥,你总得有点风声吧?要是啥都不清楚,这可不好查。”
韩琛没察觉他的异样,直接回应:“怎么会没线索?昨天接货的地点知道的人极少,可警察却提前埋伏在那里——就从这批知情的人里头挖,难道还不容易?”
陈永仁微微皱眉,笑着看向韩琛:“那我也知道地址啊,是不是也得把自己盘一遍?”
“你是卧底?”韩琛猛地放下杯子,脸色一沉,目光如刀般射向他。
那股压迫感直逼眉心,陈永仁却仍是一副轻松模样:“琛哥,我怎么可能站到那边去。”
“那就别废话!这事交给你,三天之内我要知道结果!”韩琛语气不容商量。
陈永仁露出几分为难:“琛哥,这么要紧的事,只给三天,时间太紧了吧?”
“我不管那么多,就三天。
知道内情的人不多,查不出来,我自己动手!”韩琛斩钉截铁。
“好,我明白。”陈永仁不再多言,起身告辞,“那我这就去办。”
百乐门内,灯光昏暗。
韦吉祥匆匆赶来,低声道:“老大,韩琛已经开始散货了。”
沈华点头,接着问:“林昆和地藏那边呢?特别是地藏,有什么动静?”
“林昆那边神出鬼没,底下人说一切照常,就是存货有点紧张;地藏那边倒是不在乎的样子,不过他手下有人透露,最近可能要进货。”韦吉祥如实回报。
沈华眼神微凝:“盯紧地藏!一旦他接货,务必摸清时间地点。”
“明白!”韦吉祥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当晚,港岛各大场子格外喧闹。
韩琛放出了大量货品,价格还比以往更低一些。
原因有二:一是他后面还要再进两吨,眼下资金吃紧,急需回款周转;二是这次帕卜给的价格外优惠,让他有足够的余利空间压价抢市——当然,这只是短期策略,帕卜也早跟他说清楚了。
林昆得知消息后并未动怒,一切如常。
他心里有数:韩琛不会一直低价倾销,毕竟谁也不想把市场搞垮。
可另一位大佬地藏却是气得火冒三丈。
他的货源远在境外,运输成本本就不低,再加上供货方从不因量大而降价,港岛这边的利润本来就很薄。
如今韩琛突然压价,他的货立马滞销,生意一落千丈,收入自然也跟着缩水。
终于,地藏亲自登门,带着人直闯韩琛住所。
“哟,地藏兄大晚上驾临寒舍,真是稀客啊!”韩琛见来者面色阴沉,依旧笑脸相迎。
地藏毫不客气,几步上前质问:“韩琛!大家一直按规矩来,价格也都维持得好好的,你今天突然降价,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存心搅局?”
韩琛摆摆手,示意他坐:“别急着发火,先喝口茶。
我知道你为啥来。
这次调价是有苦衷的——金三角那边乱了一阵,我断了好一阵子货。
现在虽然重新通了路,但我怕再断,就想多囤点货。
便宜些出手,只为快点回本。
放心,就这一阵子,过后价格一定恢复原样。”
话音未落,桌上的茶杯被狠狠拍响。
“这阵子!韩琛,你是在耍我吗?你说降价就降价,那我这些天亏的钱找谁补去!你这一降,大伙儿都抢着要你的货,谁还搭理我的东西!”地藏猛地一掌拍在桌上,脸色铁青地吼道。
“哎哟哟——”
韩琛冷笑两声,慢悠悠地斜靠在椅背上,语气轻飘飘地说:“别人不买你的货,关我什么事?我要降价,你不会跟着降啊?要不然,你也把我这批货全包了,再按你的价卖出去,赚个差价,不也挺美?”
“你……!”地藏气得手指发抖,却一时语塞。
他心里清楚,韩琛这话听着刺耳,可挑不出错处。
人家明面上有理有据,真要较真也没法翻脸。
其实来之前他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跑这一趟,不过是憋着一股火,想当面摔几句狠话出口气罢了。
没再多说一个字,地藏起身就走。
“急什么嘛!”韩琛笑着朝他背影喊,“办法不行咱们再商量啊!留下来吃顿午饭,边吃边聊,多好!”
地藏充耳不闻。
他已经决定去找另一个人——林昆!
既然韩琛敢这么干,他也想看看林昆是什么态度,能不能咽得下这口气。
可等见了面,他才发觉自己白来了!
林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淡淡地说:“定价本就是各凭本事的事。
他愿降,我们拦不住,何必自己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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