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偏爱红酒的男人心里总有故事;而坤沙尤其讲究,饮酒必配美食,视其为一种仪式,一种生活的节奏。
这家酒店里流传着一句话:八二年的拉菲,日照丰沛,产量稀少,堪称传奇。
沈华选它,不只是为了排场,更是知道对方懂得其中意味。
坤沙静静看着沈华为自己斟酒,目光微闪。
待沈华先举杯轻啜一口后,他才放松笑意,端起酒杯慢慢品了一口。
“让您见笑了,”他低声说道,“我这人性子多疑,没办法的事。
毕竟我这条命,牵连太多兄弟的前程生死。
若我在外头出了事,底下那些人怎么办?”
话语平淡,却透着沉重。
他并不贪图醉意,反而钟情于那一丝微醺——清醒中带点朦胧,思维仍在掌控之中,又能稍稍卸下肩上的重担。
这才是他最喜欢的时刻。
韦吉祥站在门外,并未入席。
沈华没叫他进来,心中自有分寸。
在他看来,手下那些人与韦吉祥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不配同桌共饮。
而韦吉祥也早已明白主人的心意,非但没有半分不满,反而更加敬重沈华的识人之明。
“怎么,不带你那位小兄弟一起吃点儿?”坤沙抿了口酒,笑着问,“昨天我还招待了林昆和阿力呢。”
“我一眼就能看出来,阿力确实是个挺精神的小伙子。
不过话说回来,像他这样的人,真能让林昆当成接班人来培养吗?”
面对坤沙将军的疑虑,沈华只是淡笑着轻轻摇头。
他心里清楚得很——林昆这次前来究竟图什么。
可眼下这份自信,却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您觉得,昨天那种场合下,阿力有资格和您同桌吃饭吗?”
“先不说林昆带他来的目的,光说这个阿力,在港岛时不过是个跑腿的小角色。”
“现在竟要坐上您的饭桌?这未免也太不像话了。”
沈华此刻毫不掩饰地贬低着林昆,毕竟他并不乐意看到对方在坤沙面前得逞。
……
要知道,在整个金三角地带,还有另一位手握强大资源的人物,而那人正是沈华的至交。
别看他对坤沙表面恭敬有加,但在沈华心中,这位将军不过是值得礼遇的对象,绝非并肩合作的伙伴——因为坤沙太过现实,眼里只看得见利益。
“有些话咱们还是别说得太透,不然兄弟之间岂不是难处了?”
“哈哈哈。”
今晚这顿饭,对沈华而言格外痛快。
能在坤沙耳边吹点风,让林昆这一趟泰国之行多些波折,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自己也明白现在的处境与分量。
更何况,他很清楚,能在坤沙面前说出这番话的人,恐怕整个圈子也就只有他一个。
酒足饭饱之后,沈华笑眯眯地看着坤沙,忽然开口问道:
“坤沙将军,你有多久没真正踏进这片土地的烟火里去了?今晚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放松一下?”
“那里姑娘漂亮,热闹得很,还有些特别有意思的场面——你多久没碰过这些了?”
身为土生土长的泰国人,坤沙怎会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
他在城里几处娱乐场所也有暗股,但他从不沉迷其中。
比起都市的奢靡生活,他更愿意在自己的山林中打造一方属于他的秩序天地。
“沈华,我知道你在说什么。
但这些东西,对我而言毫无吸引力。”
“它们影响不了我,也打动不了我。”
“我不曾为此动心,也不打算开始。
以后这类话,就别再对我说了。”
这番回应让沈华彻底明白,坤沙对外界的浮华有着近乎本能的排斥。
可如今已是信息飞速流转的时代,沈华隐隐担忧:如果坤沙始终躲在深山之中,闭目塞听,恐怕迟早会被这个时代甩开。
尽管他掌控着全球半数以上的面粉交易,但如果缺乏真正的应变能力与眼界,仅靠传统种植维系的帝国,终将被新型手段取代。
如今那白色的粉末正逐渐失去市场,金三角赖以生存的老本行,也许不出几年就会彻底没落。
到那时,他们这些人又将何去何从?结局恐怕不会太好看。
……
“坤沙将军,您误会我了。
我请您过去,并非为了享乐,而是想让您亲眼看看——外面的世界,已经变成什么样了。”
“您把自己的地盘经营得井井有条,这份本事,我们心里都清楚,也打心底里佩服。”
“在港岛,我从没想过要当您的对手,更不会做您的下家。
那种面粉的生意,我一向避而远之——我知道那玩意儿迟早会毁掉不少人。”
“这次过来,只是想和您见个面,聊几句。
咱们是朋友,这就够了。”
沈华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坤沙将军的脸色。
他心里明白,这些话听上去虽客气,却难免让对方觉得刺耳。
可眼下这局面,他也只能如此。
他不想让人误会自己此行是为了跟坤沙谈合作、分利益。
像他们这种人,生性多疑,轻易不会相信谁,哪怕一句好话也得掂量三分。
果然,坤沙略显不自然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干笑了两声。
其实他自己也清楚,最近确实有些敏感过度。
但这怪不得他。
前一日林昆若有若无的试探,已经让他心生厌烦。
更何况,两人因为价格谈不拢,合作最终告吹。
他开出的价码,已经是良心价了。
毕竟他的货全是人工提炼,纯度极高,比起市面上那些粗制滥造的东西,效果立竿见影,吸一口就能让人上头。
“实话跟你说吧,沈华,昨天林昆那套做法真让我反胃。
虽然他要的量不小,但咱俩根本谈不到一块去。”
“他对待手下那副嘴脸,我看着就不舒服。
这种人,我不愿意打交道,最后干脆一拍两散。”
沈华听得一愣。
他太了解那个老相识了——能在港岛活这么久,靠的绝不是运气。
要说这个人有多可恶?恐怕没人比他更懂得藏锋敛刃。
这人做事向来谨慎,步步为营,甚至自诩做的是一门“讲道义”的买卖。
可这行当里,哪来的真正良心?
“坤沙将军,我对林昆的为人比谁都清楚。
用‘讨厌’来形容他,都显得轻了。
这些年我们共事,虽说都是刀口舔血的江湖人,可他的手段,早已超出了我能容忍的底线。
碰那类东西,是我绝不踏出的一步,您明白吗?”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各自守住心中的界限。
眼看坤沙转身离去,沈华也动身返回宾馆。
“先生,您何必跟他讲那么多?这种人,说实话,我打心眼里瞧不上。”
“平时还算收敛,可一旦涉及利益,半点情面都不留。
刚才他看人的眼神,又冷又狠,叫人心里发毛。”
沈华嘴角微微扬起,没有多言。
身为港岛东兴的话事人,他又怎会看不出坤沙打得什么算盘?但他早已定下规矩:任何人不得沾染毒品。
更何况,他现在正与警方暗中配合,打算在自己的地盘上彻底清空那些白色粉末。
他知道这是系统给他的任务指令,只要完成,背后的好处数不胜数。
“他就这德行,不必放在心上。
这样的人,不值得深交。
明天就启程回去。”
“好,我这就去安排船票。”
沈华此行本就是为了摸清林昆的动向。
如今得知他与坤沙合作破裂,那就意味着接下来必有新动作。
而那个仍在港岛、能为林昆供货出货的关键人物,才是眼下最需要盯紧的棋子。
夜幕降临,沈华不再需要巡视夜场生意。
但他心中仍有一丝好奇,悄然萌动。
这些夜场里的人挣钱的路子,跟当年我在港岛开的那几家大歌舞厅比起来,到底谁更胜一筹?
“韦吉祥,你说咱们港岛的KtV,要是能掺进点钛国这边的玩法,会不会更有看头?”
“先生,那是自然。
这几天晚上我们一趟趟往夜场跑,看得清楚得很。”
“他们有些地方确实抓人眼球,我觉得咱们的场子也该学一学,不能光靠脱衣舞那一套撑场面。
那种东西,看多了也就那样,没劲。”
沈华一边说着,一边套上外套,从房间里走出来。
“先生您这是要去哪儿?等等我啊!”
“不是都说钛国的按摩手艺特别地道吗?我去试试,回来也好有话说,让其他人信服。”
……
韦吉祥匆匆忙忙地披了件衣服就跟了出来。
两人走进街边一家按摩店,要了个地道的钛式按摩套餐。
以前在港岛时,沈华对这类事向来避而远之——那边的按摩总跟些见不得光的事搅在一起。
在他看来,再正经的服务,到最后也容易变味。
可这回在钛国,他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纯粹的享受。
这里的按摩干净利落,没有任何猫腻,反而成了不少体面人常来的地方,档次不低。
沈华和韦吉祥各自躺在一张床上,两个年轻姑娘走了进来。
身段玲珑,面容清秀。
沈华一开始还有点犯嘀咕:这么娇嫩的姑娘,真能按得动我?
他在港岛也算老资格的按摩客,讲究一个“狠准稳”,可这两个女孩一上手,他就知道小瞧了人家。
指法精准,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重一分太痛,轻一分不过瘾,偏偏她们就卡在那个最舒服的点上。
一边按着,一边用港岛话聊着天,沈华不知不觉就放松下来,问什么答什么,连自己都没察觉话多了起来。
韦吉祥躺在旁边,眉头一直没松开,心里七上八下,但又不敢打断自家老大。
他知道,眼前这位可是最精明不过的人物,哪那么容易被人套住?
可沈华自己心里也明白,这俩姑娘绝不是普通的按摩工。
她们的手法透着门道,每一招都像是摸透了人的筋骨脉络,在关键部位来回游走,仿佛下一秒就能触到人最深处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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