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平淡,心里却清楚得很——鼎爷对他有恩,不止一次在关键时刻为他压住风头,挡下警局的追查,否则他哪能安稳发展至今?
就说铜锣湾那次冲突,若非鼎爷出面牵制,他的人根本没法顺利动手。
于情于义,他都该常走动走动。
只是平日里再想亲近,也得讲究分寸。
若他频繁出入鼎爷居所,被那些嗅觉灵敏的记者盯上,传出去反倒惹是非。
“我明白了,老板。”
骆天虹应了一声,熟练地转动方向盘,朝鼎爷住处驶去。
“对了天虹,之前交代你准备的东西,可齐了?”
苏墨忽然想起一事,开口询问。
见长辈怎能空手?他早让骆天虹备好了礼。
“您放心,全办妥了,东西都在后备箱。”
“嗯,做事靠谱。”
苏墨满意地闭上眼,车子平稳前行,夜色如墨,缓缓铺展在港岛街头。
奔驰商务车飞驰在街面上,不多时便停在了鼎爷住的公寓楼下。
“你留在车上等我。”
苏墨对骆天虹说道。
鼎爷年事已高,性子也传统,骆天虹一头蓝发怕是容易惹老人家不悦。
苏墨不想让他上去添麻烦。
“老板,东西在这儿。”
骆天虹应了一声,顺手将准备好的礼盒递过去。
苏墨接过,入手沉稳,锦缎包裹的匣子触感细腻,表面绣着暗纹,色泽沉敛却透出贵气。
单看这外盒,就知道不是凡品。
谁见了都会好奇,里头究竟装了什么宝贝。
这是苏墨特意交代的。
他经历过信息爆炸的年代,深知第一印象有多重要。
礼物本身固然关键,可包装也不能马虎——人往往先看外表,再论内里。
再好的东西,若是拿张旧报纸随便一裹,送出去也显得寒酸。
“办得不错,辛苦你了。”
苏墨拍了拍他的肩。
“为老板办事,应当的。”骆天虹笑了笑。
苏墨点头,打开盒子看了看,两根人参静静躺在其中。
它们并不像影视里那种肥硕白嫩的模样,反倒干瘪细瘦,表皮褶皱密布,根须纠缠如乱麻,远远瞧去,活像两截风干多年的枯萝卜。
可苏墨一看,眼中顿时闪过亮光:“好货!居然弄来两支野山参?年份多久?”
他原本只说要两根人参意思一下,野生或人工种的都没所谓,毕竟走个礼节罢了,鼎爷也不会真计较。
没想到骆天虹竟带回了这般稀罕物。
“两百年的老参,托人从长白山那边采参匠手里收来的。”
骆天虹答道。
苏墨满意地点头:“天虹,这事你做得周到。
这两支参,鼎爷见了一定欢喜。”
野山参虽貌不惊人,药效却远胜人工栽种者,更何况是生长了两个世纪的极品。
如今市面上几乎难觅踪影,堪称珍宝。
对鼎爷这样年纪的人而言,更是难得的滋补圣品,常服可固本培元,延年益寿。
说完,苏墨合上盒盖,提着走进楼里。
指节轻叩门板,三声清响。
屋里传来沙哑的声音:“谁啊?”
“是我,苏墨。”他回道。
“哦?小苏来了?”屋内略显惊讶,脚步随即加快,门被拉开。
鼎爷见到门口站着的人,脸上立刻堆起笑意:“哎哟,怎么有空过来?快进来快进来,别在外头站着。”
“打搅您了。”苏墨笑着进门,在玄关换了鞋。
鼎爷一眼瞥见他手中的锦盒,摇头笑骂:“还带什么东西,又不是外人,来就来了呗,我这儿啥都不缺。”
“您是长辈,晚辈上门两手空空,那不成体统了。”苏墨笑着把盒子放在茶几上,在沙发上落座。
“你呀,跟我还讲这些虚礼。”鼎爷嘴上埋怨,眼角眉梢却掩不住欣慰。
“我记得您爱喝茶,前些日子有人送了些母树大红袍,还是武夷山原株采的,正好给你泡一壶。”鼎爷说着就要起身。
苏墨一听“母树大红袍”,心头一动,连忙站起:“您坐着歇会儿,泡茶这种事,我来就行。”
“行,茶具都在那个柜子里,你自己取吧。”鼎爷也不推辞,重新坐回沙发。
苏墨走到橱柜前,透过玻璃门望进去,只见一套茶器整齐摆放。
那茶杯并非寻常瓷胎,而是半透明质地,每一只都雕绘着精致图案,流光溢彩。
“七彩琉璃盏?”
他一眼认了出来——这不是现代工艺品,而是几百年前传下来的古董。
心中不由感叹,鼎爷平日低调得很,可这细节之处,才真正看出底蕴与讲究。
不过片刻,他的目光又被旁边一只青瓷罐吸引过去。
茶香随风飘来,他鼻尖微动,便已辨出这股清幽气息的来历。
武夷山母树大红袍,这味道他已经许久未曾闻过了。
这种茶堪称稀世珍品,每年采摘量极少,按克计数,即便家财万贯也难求一两。
早前苏墨曾得过些许,可惜从澳岛归来后没多久就饮尽了,后来断断续续喝了几日,终是见了底。
苏墨掀开茶罐盖子,见里面所剩无几的茶叶静静堆着,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
“真是好茶啊。”
他由衷赞叹。
鼎爷轻笑出声:“看来你还真懂点门道。”
“略知一二,不敢称懂。”苏墨谦逊一笑,随即拈起一小撮茶叶放进紫砂壶中。
滚水冲下,触叶即响。
嘶——
刹那间,浓烈茶香喷涌而出,顷刻弥漫整屋,香气缭绕,沁入肺腑。
“鼎爷,请用。”
苏墨为对方斟上一杯,稳稳放在矮几之上。
自己则拿起那只七彩琉璃杯,也倒了一盏。
凑近鼻端轻嗅片刻,仰头一饮而尽。
滚烫的茶汤如一道热流,自喉间直贯入腹,暖意顿生。
“痛快!”苏墨呼出一口热气,只觉全身经络都被这股温热浸润开来。
“你这……”
一旁的鼎爷看得目瞪口呆。
他还从没见过谁这般喝茶——近乎沸腾的茶水,连口凉气都不吹,就这么一口气咽下去。
“没事吧?”他忍不住问。
“好得很,一点不烫。”苏墨咧嘴一笑,解释道,“我这人耐热,这点温度算不得什么。”
瞧着面色如常的苏墨,鼎爷缓缓点头,仍有些将信将疑。
他低头轻轻吹了吹自己那杯茶,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问道:“你刚才带来的那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话一出,苏墨眼神顿时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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