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地藏一人站在原地,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只得苦笑摇头。
此时庭院里只剩下地藏、阿武、骆天虹和管家。
管家走上前,客气道:“几位请随我来,我为您们准备些茶水。”
“麻烦您了。”三人点头应声,跟着管家进了客厅。
约莫两个钟头后,厨房将冷餐会所需菜肴悉数备齐,在庭院中一字排开。
一张长长的西式餐桌铺着雪白桌布,上面琳琅满目全是珍馐佳肴,每一道都选用顶级食材,由家中那位来自法国的米其林三星主厨亲手操刀。
除了餐台之外,庭院一角还升起了一堆篝火。
几名厨师合力抬着一头处理好的山羊,稳稳架在火架之上,油脂滴落时发出滋滋声响,香气四溢。
“那是从澳洲运来的野生岩羊,听说特别难抓,这次好不容易才搞到一只。”贺天儿靠在苏墨肩头,轻声解释,“而且这肉极难料理,普通厨子根本驾驭不了。
要是做得好,味道比一般食材强太多了,算是稀世美味。
就连我家那位法国大厨,都不敢打包票一定能烧到位。”
听完贺天儿的话,苏墨轻轻颔首。
他心中有数——系统赋予的顶级厨艺可不是摆设。
这门手艺不单是灶台前的煎炒烹炸,更包含了对食材本源的敏锐洞察和精细处理。
即便那头野底山羊早已被宰杀清理完毕,苏墨一眼仍能断定它的来路。
当听到连那位法国主厨都坦言难以做到极致时,他心头微动。
如此稀有的食材,若不能以最完美的方式呈现,未免太过遗憾。
要知道,这还是苏墨头一回真正面对野底山羊。
虽然脑海里早已熟稔各种做法,可正因为太珍惜,一直舍不得轻易尝试。
这时,那位高大挺拔的法国厨师系上围裙,神情肃穆地走了过来。
显然,这对他也是一次严峻考验,更何况今天在座的不止贺新一家,还有苏墨这样的客人,压力自然不小。
见状,苏墨起身。
“你去哪儿?”贺天儿拉住他的手问。
“我看你们这位大厨眉头紧锁,似乎心里没底,我过去搭把手。”
贺天儿听后点点头,并未露出意外之色。
她并不觉得奇怪——毕竟她曾亲眼见过苏墨的手艺。
当初那一头野猪经他料理后端上桌,味道惊艳得让她至今难忘,那是她人生中吃过最打动味蕾的一顿饭。
一旁的贺新看着苏墨走向料理台,笑着说道:“苏墨亲自掌勺,看来今天我们有口福了。”
餐桌上唯有地藏一头雾水。
他望着苏墨的身影,心里嘀咕:难道这家伙厨艺也了得?
可转念他又想否定——苏墨出身显赫,掌控四海集团,手下精锐无数,相貌出众,又赢得贺天儿芳心,连贺新都对他另眼相看。
这般人生赢家还不够?要是连厨房里的本事都能碾压专业厨师,岂不是让人没法活了?
然而下一刻,他就愣住了。
只见那原本一脸沉重的法国大厨,在看到苏墨走近后,神情竟一下子放松下来,二话不说解下围裙,把整套厨具全交到了苏墨手中。
不仅如此,他还挥手让助手退下,自己站到旁边打起下手来。
这一幕看得地藏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今天他终于懂了什么叫“人比人,气死人”。
在苏墨身上,仿佛没有哪件事是搞不定的。
随着苏墨接手,不一会儿,一片片香气扑鼻的烤肉便陆续出炉。
虽说这是他第一次处理野底山羊,但那份源自系统的顶级技艺绝非虚名。
每一块肉都被精准掌控火候与调味,将野底山羊独有的鲜美发挥到淋漓尽致,几乎逼近理论上的最佳口感。
这一餐因苏墨出手而格外圆满,贺新、贺天儿和地藏吃得心满意足,连连称赞。
饭后,那位法国厨师特意走过来,用生硬的中文说道:“苏先生,您烤制的方法很特别,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教教我?”
苏墨笑了笑,爽快答应:“当然可以,回头我把步骤全都告诉你。”
对方千恩万谢地离开。
不像一些老师傅把独门技艺视若珍宝、绝不外传,苏墨毫无负担。
这些本领本就是系统所赐,分享出去也不心疼。
坐在对面的贺新抿了一口红酒,缓缓开口:“好了,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咱们谈谈正事吧。”
苏墨立刻收起笑意,端正坐姿,认真道:“贺叔叔,这次我们来澳岛,其实是想跟您商量一件事——我们对赌球的外围生意很感兴趣。”
“哦?原来是冲着赌球来的。”
贺新摸了摸下巴,“我记得上次提这事时,你还兴致不高,怎么现在改主意了?”
苏墨略带腼腆地一笑:“之前了解不多,后来回港岛后地藏跟我聊了些细节,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这行当其实很有前景。”
“说得没错。”贺新点头,“不过你来得有点迟了。
上回我说的时候,正是最后进场的机会。
现在要想插足澳岛这边,难度不小。”
苏墨并未因此泄气,平静回应:“没关系,澳岛难进,我们在港岛做也一样。”
这其实是苏墨与地藏商议后的决定。
澳岛虽然赌业繁荣,在此发展确实便利,但市场早已被贺新、何先生和司徒玉莲三位巨头瓜分殆尽。
此时进入,难有突破,毕竟格局已定,上升空间有限。
反观港岛,局势尚未固化,还未形成三足鼎立之势,若他们此时出手,尚有机会抢占一席之地。
“在港岛起步?这主意不错。”贺新点头道,“那边也是你根基所在,运作起来更顺手。”
“贺叔叔,您这是答应帮我了?”苏墨顺势问道。
贺新轻笑两声:“你亲自登门,我岂能袖手旁观?这样吧,待会儿我就跟何先生和司徒玉莲通个气,把这事提一提。”
“那就多谢贺叔叔了。”苏墨诚恳道。
“跟我还用得着客气?太见外了。”贺新摆了摆手,语气随意却透着亲近。
一旁的地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震动不小。
他这才真正明白苏墨与贺新的关系非同一般。
贺新对苏墨的请求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这份信任与看重,足以说明苏墨在他心中的分量。
地藏暗自下定决心,今后一定要紧紧靠拢苏墨,这样的靠山,绝不能松手。
随后几人闲谈起来,聊些澳岛与港岛的旧闻趣事,时光悄然流转,天色渐晚,夕阳西沉。
苏墨起身告辞:“贺叔叔,天也快黑了,我不多打扰了。”
说罢便欲离开庄园。
“等等!”贺天儿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不依道:“好不容易来一趟,这么早就走?不行!我要你留下来,今晚陪我看夜景。”
苏墨有些为难地望向贺新,本想让他解围,哪知贺新竟笑着说:“既然天儿留你,那就别走了,家里房间多的是,住一晚算什么。”
话说到这份上,苏墨也不好推辞,只得点头:“那我就叨扰一晚。”
转头他对地藏说道:“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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