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祁同伟不吃这一套,赵瑞龙马上换了副面孔。
祁同伟当然知道他这是敷衍之词,但他并不在意。
拍了拍赵瑞龙的肩,笑着说道:
“咱们兄弟之间,说这些做什么。”
笑着把赵瑞龙送出了山水庄园,可谁都明白,
两人之间已经彻底完了,再见面,
不是陌路人,就是生死对头。
再也不会有往日的亲密了。
但对祁同伟来说,这正合他意。
回到别墅后,祁同伟一眼就看见穿着冰丝睡裙的高小琴,
正侧躺在沙发上,眼神柔情地看着他。
而刚刚离开的赵瑞龙,第一时间就拨通了电话。
挂断之后,他猛地一掌拍在方向盘上。
高小琴刚看完赵瑞龙手机上的照片,此时心里早已燃起一团火。
在外人面前,她始终是那个端庄稳重的女强人,
可在祁同伟面前,她完全变了一个人。
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在祁同伟面前,
她会变得如此,短短几分钟,
她已经洗完澡换好衣服,风情万种地靠在沙发上。
也许是感情,也许是本能。
但此刻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她只想要祁同伟。
除了他,没人见过她这样的一面。
这是她的底线,也是她的执念。
祁同伟自然明白她的用意,
他径直走到她身边,轻轻揉着她还带着水珠的头发:
“不用这么讨好我,这会儿还去洗澡,对身体不好,你又不是小姑娘了。”
高小琴微微挪了挪身子,索性直接靠在他腿上,娇嗔地问:
“嫌我年纪大了?那边新来了几个小丫头,白白净净的,要不要来学学外语?”
祁同伟听了忍不住一笑。
如果是陈清泉,肯定早就喜出望外了。
但自从上次他说过之后,
陈清泉就再也没敢来,天天打电话,
一开口就说是来学外语,把祁同伟烦得不行。
“你以为我是陈清泉?我就喜欢成熟的女人。”
说着,手已经探了进去。
高小琴脸色骤变,嘴唇微微张开,神情复杂。
祁同伟刚才伸出去的手,竟停在了她唇边。
她瞪了他一眼,心里嘀咕,这人脑子里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
让他吃自己吃过的,虽说有些别扭,但她并不在意。
就在这时,祁同伟开口了。
“我让你退出股份,你后悔吗?”
这个问题,其实他一直想问。
这可不是小事。
虽说山水集团市值几百亿,但他们两人加起来,也握有一两百亿的股份。
这些股份,最终以三成多、四成不到的价格,交给了赵瑞龙。
资金都是境外操作,安全上没有问题。
但中间的损失,确实不小。
对于高小琴,祁同伟与对待梁璐完全不同。
她是唯一一个真正走进他心里的女人。
他所承受的委屈、屈辱,她全都清楚。
而在她眼中,那个曾在操场跪着的祁同伟,那个在赵家坟前痛哭的祁同伟,才是真正的男人,是个真正的狠角色。
所以,他才会在意她的真实想法。
此刻的高小琴,脸上的柔情还未褪去,眼神里仍带着几分迷离。
听到祁同伟的话,她轻轻抱住他的脖子,轻声说:
“同伟,我记得你以前说过。
你小时候吃剩饭,穿破衣,拼命读书,就是为了改变命运。
而真正能改变命运的,是权力。
所以你选了一条最难走的路,一路上受尽屈辱,只为翻身。
在这种时候,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更不会拖你后腿。
相反,我会成为你最坚定的依靠。
钱对我来说,真不算什么。
也许这话听上去不像出自一个渔村女孩之口。
我不像小凤那么聪明,也不懂那么多。
但我明白一件事,我的一生,就是为你铺路。
就像你最喜爱的那本书里写的那样,你与命运抗争,要胜天半子。
哪怕最后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当你为命运付出一切的时候,我也绝不会独活。
我这一生只有一个愿望,就是看你战胜命运。
所以那些钱,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如果钱真能帮你改命,那我把整个山水集团都拆了送给你,砸也把你砸死。”
高小琴说完,才察觉自己情绪有些激动。
最后用一句玩笑收尾,却表达得明明白白:
我高小琴在乎的不是钱,而是你这个人。
只要你需要,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祁同伟听后,心头一热。
他怎么可能不感动?
他永远记得,当初她哭着求他一起逃往海外时的神情,那泪眼婆娑的模样。
他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他对高小琴的态度,格外在意。
现在的她,和过去一模一样。
听到她这番话,祁同伟忍不住笑了。
轻轻抚过她的脸颊,低声说:
“你还真敢说,山水集团可不是个小数目。
你能动这么多钱,本事不小啊。”
高小琴听了,一脸得意,略带傲气地说:
“你以为我这总裁是白当的?这些年我没少参加各种管理培训。
别的不说,单论管理能力,赵瑞龙差我十条街。
否则他早对我下手了,哪会一直只敢动心思不敢强来?
他清楚得很,没我,他的资产至少缩水一半。
你可别小看我!”
看着祁同伟惊讶的表情,高小琴心里一阵欢喜。
毕竟,情人的肯定,比什么都重要。
祁同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又摸了一下。
随后在她面前搓了搓,满脸狐疑地说:
“怎么?看起来像是假的?这真的是真的?”
祁同伟话音未落,高小琴先是一愣,随即羞恼地拿起枕头就砸过去。
祁同伟笑得更大声了。
玩闹过后,高小琴靠在他腿上,语气略带担忧:
“你这样跟赵瑞龙撕破脸,真的没问题吗?我们合作这么久……”
这场硬碰硬的较量不会有好下场,谁晓得他手里还攥着什么把柄?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真不能出纰漏。
他老子还坐在那个位置上,万一要是闹出点什么事端来。
连个退路都没有了。”
虽然刚才看祁同伟跟赵瑞龙正面刚,她心里还挺痛快的,但冷静下来还是有些不安。
高小琴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她是真正经历过风浪的。
她太了解赵家父子背后的能量了。
赵立春那可是位高权重的人物。
这种层级的官员,全国范围内也就七十多人,再加上他们上级的正职领导,也不过一百出头。
十四亿人口的大国,这少数人掌握着多少话语权,不言而喻。
一旦惹上这样的人,哪怕山高皇帝远,也别指望真能高枕无忧。
她在权力场上摸爬滚打多年,对那些权贵圈里的阴暗面再清楚不过。
特别是那些官二代们,为了利益可以撕下任何伪装,丑陋得超出想象。
所以现在她心里其实很紧张,明知道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但她还是忍不住要开口。
祁同伟当然明白,他这些年在体制内打滚,早就看透了许多事。
不过这次不是冲动之举,就算换个场景,他也会选择这样做。
他知道赵立春和赵瑞龙虽然是父子,但在某些事情上还是有区别的。
眼下最关键的就是——切割。
必须彻底与赵瑞龙撇清关系,不能被他拖下水。
在记忆中,赵立春最终是倒台了的。
祁同伟没必要陪他一起沉船,甚至还可以借此机会往上走一步。
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至于高小琴的担忧,虽然有一定风险,但几率并不大。
他已经经历过一次,对局势的走向也有一定把握。
虽然因为他的介入可能会有些偏差,但大方向是不会变的。
这一点他非常确定。
他轻轻拍了拍高小琴的手,语气沉稳地解释:
“沙瑞金调任汉东,不是偶然。
他高举反腐大旗,显然是有背后意图的。
如果只是想搞平衡,拉一派打一派,那冻结几个名单就够了。
但他不是,他还调来了侯亮平。
不管是汉大帮还是秘书帮,一个都没放过。
唯独刘省掌那边的人,一个都没动。
要不是我去京海收网,何黎明不倒,这些人一个也不会栽。
这不是巧合,在政治圈里,哪有什么偶然?
这是在为最终扳倒赵立春做铺垫。
也许沙瑞金自己都没完全意识到,但他的行动肯定是受命于更高层。
这一点不只是我察觉到了,我老师高育良也察觉到了。
所以他才会在考虑接任省掌时犹豫不决。
你知道吗?在他谋求省掌职位之前,从没主动联系过赵立春一次。
再加上我进京时路过赵家,发现有人在暗中盯梢他。
非常隐蔽,如果不是我一直没丢下业务技能,根本发现不了。
单看任何一条都算不得什么大事,但合在一起,问题就大了。
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一旦波及进来,轻则身败名裂,重则万劫不复。
这种层级的较量,光是余波就足以让我们这些人灰飞烟灭,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再说,我这个副省级的职位,就算没有赵立春点头,也已经是十拿九稳。
所以,断就断了,赵瑞龙死活,跟我们无关。”
高小琴听完,情不自禁地拉住了祁同伟的肩膀。
她没想到,背后竟然藏着这么多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她原以为只是商场上的博弈,现在才明白,这是政治高层的角力。
这简直就是在火中取栗,稍有不慎就会被吞噬。
她轻轻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那我呢?我现在是该留下来,还是离开?
这是一次危机,也是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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