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我不是说你，这贾张氏怎么突然就疯了，还穿着那件红内衣在院子里乱跑，难道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刘海忠又开始添油加醋。
“就是，老易，这事你得解释清楚。说不定这贾张氏不是搞迷信，是被你气疯的。”闫埠贵也凑过来附和。
“我？我需要解释什么？这贾张氏为什么会这样，我怎么会知道？真是无理取闹，血口喷人！”易忠海被刘海忠和闫埠贵说得哑口无言。
刘海忠和闫埠贵对视一眼，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们知道，一下子扳倒易忠海很难，但如果慢慢来，一点点削弱他的影响，结果就不一样了。
等到易忠海几十年积累的名声和威望彻底崩塌时，他让出大爷的位置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封建迷信不是小事，不能放任！”于莉插嘴说道。
于莉这句话其实是为了把话题重新引向贾张氏，而不是继续针对易忠海。
但正是她这么一说，秦淮如对她更加不满。
秦淮如心里本来就不服于莉。
于莉不如她漂亮，却嫁给了李为民，生活无忧。
而且秦淮如听许大茂说过，于莉现在是轧钢厂的播音员，月薪四十块，比她的工资高很多。
于莉还有自行车，戴着手表，家里的收音机、缝纫机、电视机更是应有尽有。
如果当年她嫁给的是李为民，这些都应该是她的。
换句话说，于莉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秦淮如给她的。
可于莉似乎不知感恩，一点都没有感激之心。
嫁了李为民后，也不帮衬贾家，现在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贾张氏搞迷信，简直是落井下石。
李为民看出了秦淮如对於莉的不满，皱了皱眉。
他早就知道秦淮如的问题就在这里——总是责怪别人，从不反省自己。
因为穿越前很多人说秦淮如有多好，尤其是她的一滴血，更是稀有珍贵。
李为民来到这个世界后，原本打算先得到秦淮如，门当户对，他也确实先一步得到了她的感情，挺让人羡慕，但这种感觉终究不长久。
秦淮如自己不愿意嫁给他，他也没办法。
李为民不可能对秦淮如说：“我有系统，以后生活无忧，你嫁给我好不好？”
越是有人格的人，越不会低声下气地讨好别人。
既然有些东西和人注定要离开，那它们本就不属于他。
李为民并不觉得有什么遗憾，但看秦淮如的样子，似乎不是这样。她把怨恨发泄到于莉身上，这是大错特错。
自己选择的路，就应该坚持走下去，哪怕跪着也要走完。
“这次是贾张氏，下一次就是秦淮如了。”李为民在心里想着。
秦淮如多次算计过他，心术不正，还嫉妒于莉，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
李为民的心已经彻底黑化，现在别人不招惹他，他也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刘海忠打算让二儿子刘光天去保卫科举报。
看到易忠海尴尬的样子，想必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也不敢包庇贾家。
四合院里出现一个搞迷信的人，刘海忠让儿子去举报，也算是一次立功的机会，也许能因此被领导提拔。
反正这是升官的机会，不拿白不拿。
看到刘光天去举报，秦淮如还想阻止，却被一大妈拉开了。
“淮如，搞迷信可不是小事，不能轻视。要是大家放纵，一旦传出去，整个院子的人都会受牵连，甚至会被劳改。”
一大妈严肃地对秦淮如说。
她一直对秦淮如心存怜悯，也尽力帮着贾家。
现在贾东旭还在重症监护室，生死未卜，如果贾张氏再出什么事，恐怕会让秦淮如彻底崩溃。
一个女人要照顾三个孩子，还要应对恶婆婆和瘫痪的丈夫，这得多难。
“秦淮如真是命苦！”一大妈心里想着。
当刘光天带着保卫科的人来时，贾张氏突然醒了。
看到自己被绑得动弹不得，周围还围着很多人，甚至保卫科的人也来了。
贾张氏更加害怕了。
“我怎么在这里？”她一脸迷茫地问。
“你是秦淮如的婆婆吗？”保卫科科长问道。
接着让许大茂把塞在贾张氏嘴里的脏布拿走。
“是。”贾张氏点头回答。
“你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吗？大家都说你穿着红内衣在院子里疯跑，还不断喊老贾别丢下自己！是真的吗？”
贾张氏听完愣住了，低头一看，果然只穿了一件红色内衣。
在众人注视下，她感到羞愧难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不断摇头，坚决否认。
“我知道你会不承认，但你确实搞了迷信，大家都看到了！”
保卫科科长下令，让人将贾张氏带回保卫科。
“冤枉，我真的没搞迷信，请科长明察！”贾张氏哭喊着。
除了李为民，其他人一脸疑惑。
刚才的贾张氏像个疯子，现在却像正常人一样。
难道是中风了？
那个年代，如果群众都说一个人犯了错，基本就能定罪，毕竟大家都亲眼看到。
不过也不是完全不查。
贾张氏始终不承认自己搞了迷信，保卫科的人也就象征性地调查了一下。
发现她只是半夜发疯，没有造成严重后果。
于是让街道办好好教育她一下。
这个结果，秦淮如和贾张氏都接受了。
哄睡了小当和槐花，秦淮如正准备洗洗睡觉。
贾张氏这时从医院回到四合院。
秦淮如眼神闪了一下，问道：“妈，东旭没事吧？”
“你的腿是长着干什么的？自己不会去医院看看？”贾张氏冷冷地说。
“我要照顾小当和槐花！”秦淮如满脸委屈。
“你怕是假的，根本不想去，巴不得东旭早点死！”
这话正击中了秦淮如的心事。
她心里一动，没想到贾张氏这么快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如果贾东旭死了，她会轻松很多。
虽然她成了寡妇，名声不好，但至少可以带着三个孩子改嫁。
可现在，她被贾东旭牵着，就算想改嫁，也难如登天。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东旭是我的丈夫！”秦淮如擦着眼泪，委屈地说道。
“哼，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等东旭一死，就带着孩子嫁给傻柱吧！”贾张氏冷冷地说。
贾张氏最担心的就是秦淮如带着孩子改嫁。
贾东旭虽然没死，但已经是废人，还能起到一点威慑作用。
可秦淮如已经和傻柱眉来眼去了。
要是贾东旭真的死了，她胆子就更大了。
如果真带孩子嫁给了傻柱，那贾张氏只能回农村，她好吃懒做，到了农村就是饿死。
再想想棒梗要改姓，她更不能接受。
棒梗是贾家唯一的男孩，怎么能跟着别人姓？
“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改嫁！”贾张氏在心里想着。
她对秦淮如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秦淮如确实有改嫁的想法，如果现在能改，她求之不得。
因为她知道，越晚，年纪越大，改嫁的机会就越少。
这笔账她是清楚的。
不过，她也有不少顾虑，如果选择离婚，她的名声就毁了。
贾东旭是个废人，一旦离婚，外界会说秦淮如忘恩负义，抛弃丈夫和孩子。
如果她带着三个孩子改嫁，贾张氏和贾东旭肯定不会同意。
第二天，秦淮如陪着贾张氏去了医院。
贾东旭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经过几天抢救，之前的癫痫已经好了。
再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贾张氏得知消息后非常激动，手舞足蹈，双手合十道：
“谢谢老天爷，我家东旭总算挺过来了！”
秦淮如却神情平静，心里却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失落。
“你这个扫把星，还站在这儿干什么？”
“没听到医生刚才说的话吗？东旭身体虚弱，需要补一补，你去买只老母鸡炖汤来！”
贾张氏见秦淮如脸色不好，顿时火了，命令她去买老母鸡。
“医药费都要几百块，我们家哪还有钱买老母鸡？这个月连米都快没了！”贾张氏苦笑着说。
她来医院时已经去财务问过了，现在欠下的医药费有三百块。
就算贾张氏把卖金戒指剩下的百块钱交上，还差两百块。
贾张氏一听秦淮如这么说，立刻火了：“医药费，你让李为民出！”
“李为民？他凭什么出？”秦淮如觉得好笑。
贾东旭自己癫痫发作，还能怪到李为民头上？
“要不是因为李为民家的鞭炮炸断了棒梗的大拇指，我也不至于去骂他。”
“东旭没人看着，才翻下床摔成癫痫。”
“你说这李为民一点责任都没有吗？我告诉你，李为民必须把医药费交齐，这事你去办！”
贾张氏冷冷地盯着秦淮如。
秦淮如脸色难看，真不知道贾张氏怎么想的。
真当李为民是傻子吗？他怎么可能出这笔钱？
“我不去，你要去你自己去！”秦淮如没好气地说。
“哼，你是东旭的媳妇，医院只会向你要医药费，他们不会为难我这个老人，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贾张氏这一招真够狠。
接着，贾张氏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扔在秦淮如脸上。
“赶紧拿这钱去买只老母鸡炖汤！”贾张氏语气命令地说。
秦淮如虽然收下了那块钱，但她还是不愿意去。
家里已经没米下锅了，她怎么会愿意花钱买只老母鸡给一个废物吃？
给自己的两个孩子吃不是更好吗？
大人可以挨饿，但孩子不行。
这是秦淮如的底线。
贾张氏自然明白她的想法，心里很快有了主意。
“你要是觉得买老母鸡浪费，那就先把小当和槐花送人吧，能卖就更好，我们家养不起两个累赘。”
贾张氏淡淡地说。
“你……”秦淮如冷冷地盯着贾张氏。
三个孩子都是她的软肋，虽然她和贾张氏一样更看重棒梗，但小当和槐花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能送人？
贾张氏用孩子来威胁，屡试不爽。
贾张氏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她知道秦淮如不容易，但她不会管那么多。
作为贾东旭的媳妇，秦淮如应该把这个家撑起来，解决一家人的吃饭问题，还有贾东旭的营养问题。
至于让贾张氏帮忙糊火柴盒，分担压力，那是不可能的。
儿媳妇吃点苦是应该的，婆婆年纪大了，就该享福。
“我去还不行吗？”秦淮如气得不行，只好拿着那块钱去买一只老母鸡。
……
贾张氏一直在想怎么解决医药费的问题。
虽然她逼着秦淮如去找李为民要，但她也知道这几乎不可能。
她想了又想，唯一的方法就是捐款。
贾张氏把这个主意告诉了秦淮如，秦淮如也觉得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秦淮如再次去拜访易忠海，希望他能主持全院大会，为贾家筹钱。
“一大爷，贾家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您帮帮忙吧！”秦淮如恳求道。
易忠海并不是不愿意帮忙，他一直很欣赏秦淮如。
一个女人要照顾三个孩子，还要伺候一个恶婆婆和一个废人，确实不容易。
易忠海原本一直想让傻柱和秦淮如走到一起。
如果不是贾东旭还没死，他早就公开支持他们了。
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对贾家格外关照的原因。
但后来，傻柱被棒梗用炮仗炸伤了手，又因为秦淮如算计李为民，连累了傻柱，让他被全厂批斗，成了厕所工。
易忠海觉得贾家忘恩负义，不值得再帮。
再加上傻柱受伤，他以为秦淮如会嫌弃傻柱。
于是劝傻柱远离贾家，打算帮他介绍个好媳妇。
可没想到，傻柱刚答应，一听说棒梗把他拇指炸断了，立刻就变了。
他不再怪棒梗和贾家，反而开始处处维护秦淮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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