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寡妇气得五官扭曲:“你们这两个小畜生再不走,我就喊警察了!”
“谁是畜生?”傻柱猛地站起来,眼神锐利如刀。
咔嚓!
他刚才坐的板凳被一脚踢得粉碎。
白寡妇和女儿吓得脸色发白,何雨水也惊得睁大了眼睛——没想到平时老实的哥哥发起火来如此可怕。
“马上叫何大清出来!不然我就拆了这破房子!”傻柱大声吼道。
“疯子!我跟你拼了!”白寡妇张牙舞爪地冲过来。
但她哪是四合院战神的对手?傻柱侧身一躲,白寡妇便重重撞在墙上,额头立刻肿起一个包。
白寡妇脸色惨白,瘫坐在地上,不停地拍打大腿。
她竟学起了贾张氏撒泼打滚的本事。
“再敢哭闹,我就真的拆了你这破屋!”傻柱阴沉着脸,当着白寡妇的面掀翻桌子,推倒柜子。
柜子上的碗碟茶杯哗啦一声摔了一地。
这个女人不仅抢走了他父亲,还夺走了他们兄妹所有的父爱。
上一次,傻柱带着何雨水吃了闭门羹,在冰天雪地里熬了一夜,差点冻死。
那时候年纪小,只能忍气吞声。
现在不一样了,这口气非出不可。
白寡妇见再不叫何大清回来,家真的要被他砸个稀巴烂。
“快去叫你爹!就说他那个傻儿子和傻女儿来了。”
她恶狠狠地瞪了傻柱兄妹一眼,命令女儿。
白寡妇的女儿慌慌张张地跑去找人。
何大清在保城一家饭馆做厨师,此刻正满头大汗地炒着菜。
他老了,满头白发被油烟熏得粘在额头上。
厨房热气腾腾,汗水让他睁不开眼。
“爹!你那个傻儿子和傻女儿来了!”
“什么?”何大清手中的铲子一顿。
“就是京城的傻柱和何雨水!”女儿赶紧补充了一句。
何大清连忙让徒弟接手灶台,连围裙都没来得及解就往外跑。
回到家,看到白寡妇坐在地上哭嚎,傻柱翘着腿骂个不停,何雨水站在一旁发呆。
何大清脸色铁青:“混账东西!怎么对继母这样?”
“老何你不回来,我都要被这孽障气死了!他还说要拆房子,这日子没法过了!”白寡妇又开始大声哭喊。
“我可不认这个毒妇当后娘!”傻柱梗着脖子顶回去。
“少说废话,今天我来就是要卖掉京城那套小房子。”
“要不是你老婆一直拦着我们见面,我也不会出这个招!”
傻柱冷冷地盯着何大清。
“啥?你要卖房?”何大清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傻柱斩钉截铁地说。
一旁的何雨水立刻带着哭腔,把傻柱这些年做的糊涂事全说了出来。
“爸,那房子现在是我住着,我坚决不同意傻哥卖房!”
“您不知道,傻哥在京城整天围着贾家的那个秦淮如转。”
“工资不少,可一分钱也没存下,反而欠了一身债。”
“为了秦淮如,他从轧钢厂食堂的大厨被调去扫厕所,还被全厂批斗!”
“更离谱的是,他还因为秦淮如坐了几个月的牢。”
“脸上的这些伤疤,就是秦淮如的儿子棒梗用鞭炮炸的。”
……
何雨水把傻柱这些年干的破事全都说了出来。
何大清眼睛花了,这时才看清傻柱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痕,果然**了。
老爷子顿时火冒三丈,拿起墙边的扁担指着傻柱骂道:
“傻柱傻柱,小时候就缺心眼,长大了更是糊涂!”
“我从小怎么教你的?把祖传的厨艺传给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整天缠着有夫之妇秦淮如是吧?”
“活这么大,钱没攒下,媳妇没娶,还坐过牢?”
“老何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今天不打你,我就不是你爹!”
扁担带着风声朝傻柱砸去。
傻柱一惊,慌乱中往外跑。
虽然十个何大清也打不过一个傻柱,但做儿子的哪敢跟亲爹动手?
傻柱只能吃个亏,灰溜溜地逃走了。
何雨水知道父亲不会真的下狠手,她只是想阻止傻哥卖房的想法。
白寡妇见傻柱被打跑了,脸色马上有了血色。
“想卖房?除非我死了!”
何大清一边骂骂咧咧地拎着扁担回来,脸阴沉得可怕,眼角的皱纹不停抽动。
这两间京城的房子是他拼死拼活一辈子攒下的家底,是他最后的依靠。卖房?想都别想!
他一直以为傻柱虽然脑子慢,但做人还算有底线。谁知自己离开保城后,这混账竟干出这么多荒唐事,差点把他气得背过气去。
回来后,何大清追问何雨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穷到要卖房。
何雨水解释说:“傻哥为了秦淮如,一脚踢断了贾张氏的鼻子,要赔两百块钱。”
“什么?他敢对长辈动手?这个逆子简直无法无天了!”何大清气得直咬牙。
并不是他铁石心肠不肯出钱,毕竟是亲生儿子。但此时他确实没钱,挣来的钱大部分都在白寡妇手里攥着。一下子拿出两百块,简直是要他的命。
“我现在没钱,也不许你哥卖房。你快找到他,让他回京城去,赔钱的事他自己想办法。这么大个人了,该学会自己承担责任了!”
何大清哆嗦着摸遍全身口袋,只翻出一块钱。回头对白寡妇说:“快给雨水拿十块钱路上用。”
白寡妇满脸不情愿,但钱终究是何大清挣的,远道而来给十块不算多。她皱着脸走进里屋,从床头柜翻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何大清当厨子攒下的三百块钱。
这时一阵穿堂风刮过,原来白寡妇进屋时没把门关好。
何雨水刚好看到这一幕。
白寡妇转身时还在疑惑,门怎么自己开了。
接着把十块钱塞到何雨水手里。
“雨水,快去找你哥,保城这地方乱,不像京城!”何大清叮嘱道。
看来,何大清心里还是挂念傻柱。
“好!”何雨水接过钱,转身就往外跑。
何大清月薪不过三十块。
白寡妇早就不满。
“养了两个傻孩子,这么多年都不来看你。”
“一来就要钱,还想卖房。”
“自己惹的麻烦要你来收拾,我看你这把老骨头能撑多久!”
白寡妇满脸怒气地数落着。
“少说两句!”何大清瞪了她一眼。
街角处,何雨水终于追上了傻柱。
见父亲没跟来,傻柱慢悠悠地走着,想着下一步打算。
看这情况,卖房是没指望了,钱也拿不到。
要是空手回京城,这趟就白来了。
“哥!”何雨水气喘吁吁地跑上前。
“对不起,我就是不想你卖掉我住的那间房,所以……”
何雨水满脸愧疚,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没事,哥不怪你。”
“我想通了,房子不卖了,但必须让爸掏一百五十块。”
“不然真还不上贾张氏的债了。”
傻柱摸了摸妹妹的头,语气平静。
“我赞成!刚才爸还给了我十块路费呢。”
“我看见白寡妇把钱藏在里屋床头柜,至少有几百块。”
“爸其实不小气,都是那白寡妇抠门!”
“就给我十块,她都心疼得要命。”
何雨水眼睛一转,若有所思地低语。
傻柱一直在想对策,却毫无头绪。
当何雨水提到白寡妇把钱藏在卧室床头柜时,他顿时有了主意。
……
深秋的保城,夜风刺骨。
兄妹俩找了一家旅馆暂住,晚饭后便开始行动。
何雨水躲在白家卧室窗外,傻柱则直接走到门前。
“咚咚咚!”沉重的踹门声惊醒了刚洗漱完的何大清和白寡妇。
“林虎,去看看。”何大清吩咐道。
白林虎是白家的大儿子,白天上班刚回来,听母亲讲了白天的事,早已火冒三丈。
开门看到傻柱,白林虎厉声质问:“你是谁?为什么踹我家门?”
“找我父亲何大清。”傻柱冷冷地说道。
“你就是那个傻柱?”
“正是。”
“原来是你白天砸了我家,还说要拆房子?”白林虎脸色一变。
“**才是傻子!”傻柱故意挑衅。
“找死是不是?”白林虎指着对方。
“看谁找死!”傻柱眼中闪过凶光。
白林虎怒火中烧,挥拳便打。
白林虎比傻柱小三岁,身材和他差不多。
他以为自己能轻松赢过傻柱。
傻柱迅速闪身,躲过攻击,抬腿一脚正中白林虎肋骨。
白林虎踉跄后退,撞到墙上。
他看见墙边有一根扁担,抄起来就朝傻柱砸去。
没想到傻柱猛地伸手,竟然单手接住了飞来的扁担。
白林虎愣住了,没想到傻柱这么厉害。
趁他**,傻柱夺过扁担,甩到远处,接着一个过肩摔把他掀翻在地。
白林虎摔在碎石堆上,疼得直叫。
白寡妇和她女儿闻声赶来,何大清也急匆匆跑过来。
“傻柱!你干什么?”何大清脸色铁青。
“天杀的!傻子疯了!”白寡妇尖叫道。
她女儿扶起躺在地上的哥哥。
“何大清,最后问你一次,给不给钱?不然我就卖了小屋。”
傻柱盯着何大清。
“做梦!你打伤弟弟,简直无法无天!”何大清气得浑身发抖。
“是他先动手的,报警我也不怕!”傻柱反驳。
这时,何雨水跑了进来。
“傻哥!你怎么又偷偷来了?我不是说爸不同意吗?”
何雨水拉住傻柱的手,两人对视一眼。
见目的达成,傻柱准备离开。
“哼,看在你是我爸的份上,这次算了。”
“我自己想办法。”
“你最好永远别回四合院,我们兄妹不欢迎你!”
说完,傻柱拉着何雨水走了。
“不孝子,简直大逆不道!”何大清气得发抖。
白寡妇检查完白林虎的伤势,发现只是擦破点皮。
“何大清,你儿子你还管不管?”
“砸东西打人,样样都来,明天他还敢来闹,我立刻报警!”
白寡妇愤怒地瞪着何大清。
何大清长叹一口气。
看来傻柱是铁了心要闹到底,但房子他是绝不会卖的。
至于那两百块钱,何大清正发愁怎么凑齐。
如果不给傻柱,这日子恐怕没法安生了。
——
保城旅馆内。
傻柱数着钱,整整二十张大团结,刚好两百块。
“妹妹,这回你帮了大忙,想吃什么?哥请你!”
他开心地捏了下何雨水的鼻子。
“我什么都不想吃,就怕爸知道了会生气。”何雨水撇了撇嘴。
“爸不会生气的。”傻柱很有把握。
“哥,你怎么这么肯定?”何雨水满脸疑问。
“我们给他留了一百五十块,够他们过日子了。”
“爸肯定猜到钱是咱俩拿的,又不是外人,他不会计较。”
“倒是那白寡妇,肯定会气疯!”
傻柱咧嘴笑了,想到白寡妇哭闹的样子,心里特别痛快。
这就叫恶有恶报!
“对,白寡妇最贪心,这次总算吃了亏。”
“真不知道爸看上她哪点。”
“这两百块就当给她个教训,谁让她抢走咱爸,还让我们吃了两次闭门羹。”
何雨水也跟着笑了。
原来傻柱用了调虎离山之计——他在前门引开大家。
何雨水悄悄从里屋窗户进去。
她熟悉环境,迅速找到藏钱的地方,动作利落地拿走了部分现金。
念及父女情分,她只拿了两百元,留下的一百五十元足够维持何大清的生活。
……
白家院子里。
爱财如命的白寡妇有个习惯,总要时不时检查装钱的布包。
等傻柱兄妹离开后,她又照例去数钱。
这一看顿时惊慌失措——原本三百五十元的积蓄,竟少了整整两百元。
“肯定是那傻柱偷的!该死的东西!”
白寡妇捶胸顿足,坐在地上哭喊,声音惊动了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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