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完全是自作自受，还连累了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婚事还没着落呢。幸好保安来得及时，没闹出更大的事，否则传出去还怎么嫁人？
傻柱收拾好东西，垂头丧气地回到四合院。
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他到现在都搞不明白自己当时怎么了。明明是去找小宁理论，怎么就变成了骚扰妇女？他一向本分，虽然惦记秦淮如，但从不敢越界，怎么会突然对小宁做出那种事？
此刻他头痛欲裂，太阳穴突突直跳。
越想越疼。
院子里乘凉的老太太们看见他大白天回来，都觉得奇怪——这天还没到午休时间呢。不过自从上次那件事后，谁也不想理这个晦气的人，免得惹上麻烦。
傻柱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直接倒在了床上。
现在他丢了工作，没了收入，完全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更让他担心的是，该怎么向秦淮如交代。原本答应每月给她的二十块钱，现在肯定拿不出来了。
以他现在的状况，还能去哪里找活干呢？
除非跟着许大茂去挑粪。可许大茂是他从小到大的死对头，想到要和他一起挑粪，傻柱心里就难受得不行。
但眼下似乎也没有别的出路。
挑粪的工资才十几块钱，勉强够他一个人过活。要是没钱接济贾家，他真没把握秦淮如还会看上他。
说不定秦淮如会转而找刘集，继续让刘集帮她干那些体力活。
一想到这儿，傻柱的心就像掉进了冰窟窿。
第二天早上，傻柱被供销社开除的消息在四合院里传开了。
何雨水也听说了这事。虽然心里还想着这个哥哥，但既然已经断绝了兄妹关系，她也不好再去理会傻柱。
由着他去吧，谁让他总是接济秦淮如那个扫把星呢。
从之前傻柱被批斗、罚扫厕所，再到后来坐牢，如今又被开除，这一连串倒霉事，何雨水都觉得是秦淮如带来的晦气。
但她知道傻柱肯定不会这么想。何雨水决定让傻柱再多受些苦，或许哪天他就能醒悟过来。
许大茂听说傻柱被开除，高兴得合不拢嘴。
天刚亮，他就跑到傻柱家门口。
“傻柱，听说你在找工作？我给你介绍个活儿怎么样？就当还你以前帮我介绍工作的人情。”许大茂故意拿话**他。
“滚蛋！”傻柱没好气地骂道。
“我是关心你。咱们好歹是小时候的兄弟，你落难了，我能不帮一把吗？”许大茂脸上满是幸灾乐祸。
傻柱狠狠瞪了他一眼。
“街道办现在缺个挑粪的，一个月十五块，干不干？”
许大茂阴阳怪气地说：“你力气大得像头牛，以前还掉进粪坑喝过粪水，跟挑粪这活儿真是天生一对。”
“我琢磨来琢磨去，这份差事简直为你量身定做。”他说着露出嘲讽的笑容。
傻柱气得跳脚：“许大茂你个**，存心来恶心我是吧？看我不揍扁你……”
话还没说完，许大茂就打断道：“别急，现在连扫大街的活儿都没你份了，名额都满了。挑粪虽然脏点累点，好歹一个月能挣十五块。”
“机会我可是给你了，能不能抓住就看你了。那些老头老太太都抢着干，去晚了就没戏了。”许大茂趾高气昂地说完，背着手走了。
傻柱被说得愣住了。许大茂说的是实话，现在工作确实难找，特别是他们这种有前科的人。一查档案就露馅，没点门路根本找不到好工作。
当初傻柱能进供销社，全靠易忠海和聋老太太到处托关系。现在他跟易忠海闹翻了，人家根本不理他。聋老太太身体越来越差，耳朵也越来越背，全靠一大妈照顾着，恐怕时日不多了。老太太自己都顾不过来，哪还能顾得上傻柱？
大妈怕老太太受**，一直瞒着傻柱被开除的事。老太太现在很少出门，对院里的情况也不太清楚。
许大茂走远后，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原本觉得自己够倒霉了，没想到傻柱比他还惨。至少他许大茂娶了漂亮的秦京如，而傻柱呢？丢了工作，对象也没着落，还在傻等着那个不检点的秦淮如。
看来娶秦淮如是没希望了，傻柱虽然身体没问题，但最终可能和许大茂一样，注定要断子绝孙。
秦淮如也听说了傻柱被开除的消息。
她走进傻柱家，看见他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对她来了毫无反应。
“傻柱，供销社为什么突然开除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秦淮如已经听说是因为傻柱欺负小宁。
但她不信，在她印象中，傻柱一向老实本分，就算对她有想法，最多也只是摸过她的手。
这么胆小的人，怎么可能去欺负小宁？
更何况供销社厨师这份工作，傻柱不可能不珍惜。
傻柱不好意思承认，只好敷衍道：“是我厨艺退步，供销社不要我了。”
见他不说实话，秦淮如有些生气。
她沉下脸：“可我听说是因为你欺负小宁？”
傻柱皱起眉头，知道瞒不住了：“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本来是想找小宁麻烦，结果鬼使神差把她当成了你……”
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那天的事就像中了邪，稀里糊涂就做了。
“什么？你把小宁当成我？”秦淮如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平时和傻柱接触不少，从没见他对自己不规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然后就糊里糊涂……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像着了魔似的。”傻柱又开始头疼。
秦淮如听得直摇头。
傻柱现在就是个无赖，占了小宁的便宜还说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种解释让她很不满意。
小宁她认识，就住在隔壁四合院，才十九岁的小姑娘。
姑娘模样俊俏，又是供销社的售货员，之前相看过一回，可小宁没瞧上眼。
秦淮如琢磨着，准是傻柱看上了小宁，才敢这样没规矩。
至于对她秦淮如，傻柱怕是耗尽了耐性，不愿再等了。
想到这儿，秦淮如气不打一处来：“傻柱，你是不是对小宁动了心思？”
傻柱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别跟我装蒜，你肚子里那点弯弯绕我还看不明白？”
“你就是嫌我拖累，见小宁生得标致，起了歪念。”秦淮如抹着泪说道。
“秦姐，我真没……”
这下任凭傻柱说破天，就算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
秦淮如一跺脚，扭头就走了。
她从没把傻柱放在心上，当初的心意全给了李为民。
接近傻柱，接受他的帮助，只是为了从中捞点好处。
现在傻柱丢了供销社厨子的差事，在秦淮如眼里成了无用之人。
她暗自庆幸没嫁给他，否则真要吃大亏。
傻柱追出来拉住她的手腕想解释，却被她用力甩开。
对没有用的人，秦淮如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眼下她盯上了刘集，虽然当不成厨子，但力气不小。
靠出卖力气，刘集每月能挣四十多块。
这对秦淮如来说简直是救命稻草。
只要能让刘集接济，贾家就能撑下去。
等贾东旭一死，她正好改嫁给刘集。虽不能过富日子，至少能吃饱饭。
再看看傻柱，现在连个正经活都找不到，就算有也是又脏又累的苦工，工钱还少得可怜。
指望他？根本不可能！
想到这里，秦淮如头也不回地进了贾家，「咣当」一声把傻柱关在门外。
傻柱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没动。
……
傻柱来到街道办事处，见到张主任，恳求他帮忙找份工作。
张主任如实告诉他，现在清扫街道的岗位已经满了，短期内不会有空缺。
唯一剩下的就是掏粪工的职位，如果傻柱不介意，张主任愿意看在聋老太太的面子上，安排他做这份工作。
傻柱心里明白掏粪是什么意思。
那时候城市下水道系统还不完善，公厕经常堵塞，需要人工清理粪便。
这活又脏又累，还被人嫌弃。
比起许大茂扫大街，掏粪更辛苦，工资也更少。
可傻柱身上没钱，之前在供销社赚的钱全都给了秦淮如……
现在为了活命，只能先干这个活。
傻柱点头答应了。
他的主要工作是清理公厕的粪便。
只见他扛着一根长木棍，前端绑着粪勺，一勺一勺地掏着粪坑。
其他掏粪工拉着马车，车上放着几个粪桶。等粪便装进桶里，傻柱就拉着马车送到指定地点。
干了半天，傻柱就叫苦连天。
虽然以前掉进过粪坑，身上全是屎，臭得不行。
但好歹洗几遍澡就没味道了。
现在天天和粪坑打交道，这日子怎么过。
现在他一靠近粪坑就恶心呕吐。
吐归吐，还得拉着马车走在街上，忍受路人的指指点点。
都说他年纪轻轻，偏要干这种**活。
这天快收工时，浑身散发着臭味的傻柱累得不行。
整个人像散了架一样，眼皮直打架，只想倒头就睡。
许大茂幸灾乐祸地走过来问：
“傻柱，掏粪的感觉怎么样？”
“以前你在灶台边做饭，现在却和粪桶打交道，这落差可真是天壤之别。”
“虽说身份不一样了，但都是为老百姓干活。”
许大茂学着刘海忠说话的语气，阴阳怪气地冲傻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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