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有客人在，沈母不好说秀儿。
人小面儿大的，她到底还是这个冰粉摊的老板。
眼下没顾客，全是自己人了。
沈母就里路都在啰唆抱怨秀儿：“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哪儿学来的那样大胆的词，天天在我跟前呢，你以后再跟顾客开这些玩笑，看我不把嘴给你锯了。”
秀儿非但没有被沈母吓到，反而一本正经得解释：“娘，你只见我胡言乱语，你没见我那些顾客都喜笑颜开的？”
沈母一脸担忧：“顾客倒是开心了，可是......”
秀儿不以为然，昂着脖子道：“顾客开心，摊子生意就好啊。”
沈母还是多少有些担忧秀儿的婚嫁的，照此大胆下去，以后怕是没人敢接手。
“你是个女孩子啊！”
“女孩子怎么了？”秀儿道：“女孩子可以做很多很多事，相比于嫂嫂，我还差得远呢！”
陈卷卷：“......”扯上我干嘛？你那些话不是我教的啊，冤枉啊......
沈母看了看陈卷卷无辜的样子。
一把扯着秀儿的耳朵：“你小小年纪，还学会污蔑了。”
“没有......没有。”
沈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车上一会儿笑，一会儿闹，倒也不是无趣。
村里的路，一个太阳就晒干的。
回去的时候家里到处都是顺顺当当的，柴砍了。
看来没偷懒。
陈卷卷想去看看灶屋的水添没，转身来到灶屋。
那人正一脸白灰的在揉着面。
“回来了？”沈阳序白扑扑的脸上开着朵朵白色的小花，白色的小花，是纯洁的小花，怎会开在他这张脸上，极其相配，又极其违和......
他没停下手里的动作。
时不时还要抬挽去擦擦头上的细汗，衣衫浸湿，额头上就又开出了几朵白色小花。
“嗯，”许是看见了美好的事物，陈卷卷没有置气，也没理由置气，心平气和地回答：“回来了。”
沈阳序一笑，有些小花落下，有的小花因此绽放，白白的，小小的，亮莹莹的。
“今日怎的这样迟？生意不好？”
陈卷卷白了他一眼：“你是盼我生意差呢，你安的什么心？”
沈阳序：“哦 ，对不起，我只是担心。 ”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是啊。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沈阳序转而又把话扯到手里的那一大团面上：“今天我和的多一些。”
“想着昨日还有好些人没买上。”
陈卷卷自动屏蔽他的喋喋不休。
“我估摸着今天的面团能做三百来个，害怕耽搁时辰，我就提前和了。”
“你放心，我放了你说的那个叫酵母的东西，保准把面和的均均匀匀的。”
“还有，让我娘跟秀儿英子双儿她们把蘑菇洗出来控水，我这里和好，差不多就可以熬蘑菇酱了。”
“鸭蛋你就别滚了，让秀儿三姊妹去滚就对了。”
陈卷卷：“约法九章白说了。”
“我没违约啊！”沈阳序道。
陈卷卷：“......”
沈阳序：“陈卷卷。”
“怎么？”
“我待会儿把蘑菇酱熬完，再把馒头给蒸好，我多干点事情，可以今天不下午不去村口卖馒头吗？”
陈卷卷：“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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