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镇国公府尚未完全苏醒,沉重的撞门声就打破了宁静。
“开门!镇国公府欠债不还,还要脸吗?”粗野的吆喝声从前门传来,夹杂着围观百姓的窃窃私语。
张枫正在院中晨练,闻声收势,对匆匆赶来的福伯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福伯很快回来,面色难看:“国公爷,是金钩赌坊的人,由王管事领着,来了二十多个打手,正在门前叫骂。”
“王管事?”张枫挑眉,“哪个王管事?”
“就是前几日被您降为杂役的那个账房王有才!不知何时投靠了金钩赌坊,今日带着人来逼债了!”
张枫冷笑:“倒是会挑时候。”
他昨日才从宫中回来,今日赌坊就上门逼债,这绝不是巧合。
“国公爷,要不要老奴让赵统领带人把他们轰走?”福伯问道。
“不,”张枫摆手,“既然来了,就见见。让他们到前院等候。”
前院里,二十多个彪形大汉大大咧咧地站着,为首的是个脸上带疤的汉子,王有才卑躬屈膝地跟在一旁。
见张枫出来,王有才壮着胆子上前一步:“国公爷,这位是金钩赌坊的阎五爷。您欠赌坊的三千两银子,今日到期了。”
张枫记得这笔债务,是原主半年前欠下的,利滚利已经到了三千两。
阎五粗声粗气道:“国公爷,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天这银子,您还是还不?”
张枫淡淡道:“若我说不还呢?”
阎五狞笑:“那可就别怪咱们不客气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是告到官府,也是咱们占理!”
王有才在一旁阴阳怪气:“国公爷,您就别硬撑了。府中什么情况,小的最清楚不过。别说三千两,就是三百两,您现在也拿不出来吧?”
这话一出,赌坊的打手们哄笑起来,院外围观的百姓也议论纷纷。
“镇国公府真的穷到这份上了?”
“听说库房都空了,田产也抵押得差不多了。”
“这下可丢人丢大了...”
福伯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呵斥,被张枫用眼神制止。
“三千两,不多。”张枫平静地说,“但我要看看借据。”
阎五从怀中掏出一张借据:“白纸黑字,还有国公爷的手印,做不得假!”
张枫接过借据,仔细查看。确实是原主的笔迹和手印,借款一千两,半年利滚利到三千两,这利息高得离谱。
“利息是不是太高了?”张枫问。
“高?”阎五瞪眼,“赌坊的规矩就是这样!国公爷当初借钱时可是点头认可的!”
王有才趁机煽风点火:“阎五爷,我看他是真想赖账!不如咱们直接去顺天府告状,让全京城的人都看看,镇国公府是怎么欠债不还的!”
就在气氛紧张到极点时,一个清亮的女声从门外传来:“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回头,只见林婉儿带着几个丫鬟护卫站在门口,显然是被院中的喧闹吸引来的。
王有才见来了外人,更加得意:“林小姐来得正好!您给评评理,镇国公府欠债不还,这世上还有王法吗?”
林婉儿担忧地看向张枫:“枫哥哥,这是...”
张枫对她微微一笑,示意无妨,转而问阎五:“若我今天还了这笔债,当如何?”
阎五一愣,显然没料到张枫会这么问,硬着头皮道:“还了自然两清!”
“好。”张枫对福伯点头,“取三千两银票来。”
福伯也愣住了,府中哪还有三千两现银?
张枫又重复一遍:“去取。”
福伯只得硬着头皮应下,匆匆往后院走去。
院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等着看镇国公府能否拿出这笔钱。王有才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显然认定张枫在虚张声势。
不过一盏茶功夫,福伯捧着一个小木箱回来,手微微发抖。
张枫打开木箱,取出三张银票,每张面额一千两:“这是大夏钱庄的银票,见票即兑。”
阎五接过银票,仔细查验,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万万没想到,已经被掏空的镇国公府,竟然真能拿出三千两现银!
王有才更是目瞪口呆:“不、不可能!府中账上明明...”
“明明什么?”张枫冷冷看向他,“明明已经被你们这些蛀虫掏空了,是吗?”
王有才吓得后退一步,躲到阎五身后。
张枫转向阎五:“债已还清,借据我收回了。现在,我们来算算另一笔账。”
“什么账?”阎五警惕地问。
“你带人擅闯国公府,惊扰本公,该当何罪?”张枫声音转冷,“按大夏律,冲撞国公,杖责八十!”
阎五脸色大变:“你、你敢!我可是金钩赌坊的人!”
“金钩赌坊?”张枫冷笑,“不就是永昌侯的产业吗?就是永昌侯本人来了,也不敢在我府上如此放肆!”
他一挥手,赵铁柱立即带着护卫围了上来,个个手持棍棒,杀气腾腾。
赌坊的打手们见状,纷纷后退。他们虽是亡命之徒,但面对训练有素的护卫,还是心生怯意。
阎五强自镇定:“国公爷,债已经还了,何必伤了和气...”
“现在知道和气了?”张枫踱步到他面前,“带人闯我国公府时,怎么不想想和气?”
他忽然提高声音:“赵统领,将这些人全部拿下!首犯杖责八十,从犯杖责三十,扔出府去!”
“是!”赵铁柱领命,护卫们一拥而上。
赌坊打手还想反抗,但他们哪是赵铁柱这些老兵对手?不过片刻,就被全部制服按倒在地。
棍棒落下,惨叫声此起彼伏。阎五被打得皮开肉绽,起初还硬气地咒骂,后来只剩哀嚎求饶。
王有才吓得瘫软在地,裤裆湿了一片。
张枫看都不看他们,转向林婉儿,歉然道:“让婉儿妹妹见笑了。”
林婉儿却嫣然一笑:“枫哥哥处置得宜,何笑之有?倒是这些人自取其辱。”
这时,阎五已被打得奄奄一息。张枫示意停手,走到他面前:“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想要对付我张枫,让他亲自来。派你们这些喽啰,还不够格。”
说完,他一挥手:“扔出去!”
护卫们将赌坊的人一个个拖出府门,扔在大街上。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王有才也被拖到张枫面前,面如死灰:“国公爷饶命!小的知错了!”
张枫俯视着他:“你背主求荣,罪加一等。赵统领,将他送往顺天府,告他背主、勾结外人敲诈两项罪名。”
“是!”
处理完这一切,张枫才请林婉儿到客厅用茶。
“枫哥哥,那三千两...”林婉儿欲言又止。
张枫苦笑:“不瞒婉儿妹妹,那是我最后的家底了。”
事实上,那三千两是墨莺昨夜从几个贪墨管事家中搜出的赃款,还没来得及入库,正好派上用场。
林婉儿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我这里有一千两私房钱,枫哥哥先拿去应应急。”
张枫心中感动,却推辞道:“不必了。府中产业整顿后,很快会有进展。再者...”
他压低声音:“我若接下这钱,明日京城就会传言,镇国公府要靠未婚妻接济了。”
林婉儿脸一红,收起银票:“那...枫哥哥若有需要,一定告诉我。”
送走林婉儿后,张枫回到书房,脸色凝重起来。
今日虽然暂时化解了危机,但也暴露了府中财政的窘迫。必须尽快找到生财之道。
“福伯,我们还有哪些产业可以立即产生收益?”
福伯翻看账本:“城西的绸缎庄整顿后,下个月应该能有进项。京郊的田庄秋粮即将收割,也能有一笔收入。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张枫沉思片刻,忽然问:“府中可有什么特有的资源?比如...父亲留下的兵法心得、练兵要诀之类的?”
福伯眼睛一亮:“有!老国公生前着有《北疆兵要》,记录了他毕生的用兵心得。只是...这是军事机密,不能轻易外传啊。”
“不外传,但可以有限度地分享。”张枫已有主意,“你准备一下,三日后,我要在府中举办一场兵法研讨会,邀请京中年轻将领参加。”
“这是要...”
“授人以渔,不如授人以渔。”张枫微笑,“我要让所有人知道,镇国公府最大的财富,不是金银田产,而是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就在张枫筹划着如何扭转局面时,永昌侯府内,一场密谈正在进行。
“废物!”永昌侯将茶杯摔在阎五面前,“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阎五趴在担架上,有气无力地说:“侯爷,那张枫不知从哪弄来了三千两现银...而且他府上的护卫,都是军中好手,我们实在不是对手...”
永昌侯脸色阴沉:“看来,得用更狠的招数了。”
他对身旁的管家低声道:“去告诉张霖,按第二计划进行。”
“是。”
永昌侯走到窗前,望着镇国公府的方向,眼中闪过狠毒之色。
“张枫,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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