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看着小当通红的眼睛,看着她脸上的泪水,心里还是揪了一下。
他记得小当小时候,总跟在他屁股后面,喊他“傻叔”,他还经常给她买糖吃。
可现在,这孩子却用这么怨毒的语气跟他说话。
但他很快就硬起了心肠,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因为心软就妥协了。
他看着小当,语气尽量平静:“小当,这是我和你妈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别掺和,你妈拿了我十八年的工资,这钱本来就是我的,她该还给我。”
“什么你的工资?”小当不依不饶,又推了傻柱一把,这次比刚才更用力了些,“我妈说了,那是你自愿给我们家的,是你看着我们家可怜,主动帮忙的,现在你又来要回去,你就是个骗子,你快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你。”
秦淮茹见女儿帮自己,胆子也大了起来。
她擦干眼泪,从椅子上站起来,扑上去就拽傻柱的胳膊。
她的指甲很长,几乎要嵌进傻柱的肉里,语气也变得尖锐:“对,你快出去,这是我的家,你别在这儿撒野,想拿钱,除非我死了。”
三人瞬间拉扯起来,傻柱的力气比她们母女俩大得多。
他一把甩开秦淮茹的手,又轻轻推开小当,避免伤到她。
可秦淮茹和小当像疯了一样,一个拽他的衣服,一个扯他的胳膊,嘴里还不停地骂着。
“最后问你一次,给不给钱?”傻柱的耐心已经耗尽,他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带着怒火。
秦淮茹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却还是梗着脖子,不肯服软:“不给,你有本事就去报警,我倒要看看,警察是帮你这个没良心的,还是帮我这个可怜的寡妇。”
傻柱没再跟她废话,他看了一眼哭闹的小当,又看了一眼满脸倔强的秦淮茹。
转身就往门外走,他已经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把钱要回来。
秦淮茹见状,心里顿时慌了,她没想到傻柱真的敢去报警。
她想追出去拦,可刚跑两步,就被小当拉住了:“妈,别拦他,我看他敢报警,他要是真报警,咱们就去院里喊,说他欺负咱们孤儿寡母,让全院的人都看看他的真面目。”
小当的话让秦淮茹犹豫了,她站在门口,看着傻柱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里。
心里又慌又恨——慌的是傻柱真的报警,恨的是傻柱居然这么绝情。
大约二十几分钟后,傻柱带着公安来到了四合院。
邻居们听见动静,都从家里探出头来看热闹。
有的扒着门框,有的站在院子里,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这是咋了?咋来了警察?”
“是不是贾家又出事了?”
“刚才看见傻柱气冲冲地出去了,不会是傻柱报的警吧?”
秦淮茹站在自家门口,脸色惨白,浑身都在发抖。
她的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泛白了,眼睛死死盯着胡同口,心里祈祷着警察不是来抓她的。
很快,两名穿着警服的公安走进了四合院。
他们身姿挺拔,表情严肃,手里拿着笔记本和钢笔。
傻柱跟在他们身后,脸色依旧难看,但眼神坚定。
他指着秦淮茹,对公安说道:“同志,就是她,秦淮茹,她侵占我十九年的工资,一共一万块钱,我让她还,她不肯还,还跟我耍赖。”
两名公安对视一眼,其中一位年纪稍大的公安上前一步,对着秦淮茹温和地说道:“这位同志,你好,我们是派出所的,何雨柱报警说你侵占他的财产,我们来了解一下情况,你跟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一听公安的话,眼泪立刻就下来了。
她扑到公安面前,哭哭啼啼地辩解:“同志,你们别听他的,我没有侵占他的钱,那钱是他自愿给我的,他看着我们家可怜,主动帮衬我们的,现在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来跟我要钱,还说要报警抓我,我真是太冤枉了。”
她一边哭,一边说,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受欺负的可怜寡妇形象。
周围的邻居们也开始议论纷纷,有的觉得秦淮茹可怜。
有的则觉得傻柱做得对,还有的保持中立,只看热闹。
就在这时,易中海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刚在家听邻居说院里来了公安,还以为是贾张氏或棒梗出了什么事,急忙赶了过来。
他穿过人群,看见公安、傻柱和哭哭啼啼的秦淮茹。
又听周围邻居七嘴八舌地说了前因后果,顿时皱起了眉头,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径直走到傻柱面前,对着傻柱呵斥道:“傻柱,你闹够了没有?秦淮茹一个女人家,拉扯着两个孩子,婆婆和儿子还在派出所里,多不容易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还报警抓她?大家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就不能让着她点?有什么事,咱们院里自己商量着解决,何必闹到公安局去,让外人看咱们四合院的笑话。”
易中海一开口,周围的议论声就小了很多。
秦淮茹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哭着说:“一大爷,您可得为我做主啊,傻柱他太欺负人了……”
傻柱看着易中海,心里又气又寒,他没想到,易中海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指责他。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易中海,你还有脸说我?我让了她十九年,这十九年里,我把每个月的工资都给她,自己省吃俭用,她却拿着我的钱补贴贾家,让我四十多岁还娶不上媳妇,现在我只是要回自己的钱,我有错吗?”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易中海脸色一沉,语气更重了,“钱是死的,人是活的,秦淮茹现在这么难,她的婆婆和儿子还在派出所,你这时候逼她要钱,不是落井下石吗?你赶紧跟公安同志说清楚,就说这是误会,咱们院里自己解决,别让公安同志为难,也别把事情闹大了。”
傻柱看着易中海不分青红皂白的样子,心里最后一点对他的尊敬也消失了。
他彻底寒了心,眼神变得冰冷:“易中海,这事我不跟你争,公安同志在这儿,咱们就按规矩来。我有账单,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她侵占我的财产,证据确凿,该怎么处理,听公安同志的,不是你说了算。”
那名年纪稍大的公安看了看易中海,又看了看傻柱手里的账单。
然后对着秦淮茹说道:“这位同志,对方有明确的时间、金额记录,还有你收取他工资的事实,如果情况属实,你确实侵占了他的财产,我们建议你尽快归还钱款,要是拒不归还,性质就变了,可能会面临更严重的处罚。”
易中海还想说话,他皱着眉头,刚要开口,就被傻柱冷冷地打断了。
傻柱的眼神像刀子一样盯着他,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易中海,你要是再废话,你截胡我爸给我寄来的生活费,这事我就跟公安同志好好说道说道,让他们也评评理,你这个当一大爷的,是怎么算计邻居家孩子的生活费的。”
这话一出,易中海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接着又变得惨白。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眼神躲闪着,不敢再看傻柱和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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