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吞噬了理智,他脑中闪过无数酷刑,誓要让陈宇生不如死!
“一根软针,也配叫虎?”陈宇瞥了他一眼,轻飘飘一句便刺得吴广志双目赤红。
“想报复?先想想怎么活过今天吧。”
吴广志心头一颤——自己还捏在对方手里,若陈宇真要下死手……
“放心,我不杀你。”陈宇语气平淡,“但骆驼会不会宰了你,我可说不准。”
荒唐!吴广志暗自嗤笑。骆驼大张旗鼓来救人,回去后必然要安抚自己,怎可能……
“当骆驼发现,他兴师动众救的,是个盘算着要他命的叛徒时——”陈宇突然凑近,“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吴广志瞳孔骤缩,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胡扯!你这是污蔑!”他嘶声辩解,喉头发紧。
秘密谋划从未泄露,陈宇怎会知晓?若真被骆驼察觉……
“陈宇!骆先生绝不会信你的鬼话!”吴广志疯狂挣扎,声音却已发颤,“我早晚弄死你!”
陈宇嫌弃地别过脸,笑面虎挣扎时那根针不停晃动,实在碍眼。
他懒得争辩,转身回了办公室。
刚才他正和关佳慧通电话,听到外面动静才出来应付一声。交代完后,他便自顾自回去了。
“大虎,你坐主位,替我招待客人。”
“记着,别丢人,否则掀了你的天灵盖!”
“砰!”
大门突然被踹开,骆驼带人闯了进来。
一进门,就看到吴广志被绑得狼狈不堪,浑身 ** ,骆驼脸色瞬间阴沉。
“救人!”
他冷声下令,乌鸦立刻上前,解开绳索,用滑轮缓缓将人放下。
整个过程,骆驼死死盯着大虎,眼神充满警告。
见大虎始终没阻拦,骆驼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还算识相,若陈宇敢多嘴,今天必让他付出代价!
但东星帮丢的脸,可不是一句不阻拦就能糊弄过去的!
骆驼盯着大虎,冷冷道:“陈宇,今天这事,你得给个交代。”
大虎咧嘴一笑:“骆先生误会了,老大有事,待会儿过来,让我先招待各位。”
骆驼一愣,随即怒火中烧。
盯了半天,居然认错人了?
简直荒谬!
就像折腾半天,对方却问:“你进来了吗?”
还有比这更羞辱人的?
他寒声道:“给我砸!”
“谁敢?!”
大虎一声怒吼,引来众人侧目,自己反倒有些心虚。
他扭了扭脖子,强撑道:“老大没发话,谁动手,剁谁的手!”
骆驼冷笑,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他面前叫嚣了?
真当他这些年是白混的?
“砸!今天这儿剩一件完整东西,你们全饿三天!”
断货急得冒汗,可环顾四周,没人肯替他出头。
封于修他们人呢?
有人来砸场子,居然连个屁都不敢放?
大虎脸色铁青,拳头攥得发白。
他倒是想动手,可自己这边就十来号人,对面骆驼带着几千号小弟...
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乒乒乓乓的砸东西声此起彼伏,转眼间就满地狼藉。
骆驼冷眼扫视全场,见迟迟没人出来,嘴角泛起冷笑。
还以为是什么狠角色,害他这么谨慎。
结果真要见真章了,就躲着当缩头乌龟?
他一屁股坐在手下搬来的沙发上,大刀金马地喝道:去把陈宇给我揪出来!这事没完!
东星丢了这么大面子,砸点东西就想翻篇?
做梦!
大虎牢记陈宇交代,哪敢去找人,只能梗着脖子说:老大在忙,让我先招呼你们。
骆驼气笑了。他都打上门了,陈宇还敢摆谱?
乌鸦!带人去砸他们其他场子!十分钟砸一家,看陈宇能躲到几时!
乌鸦舔着嘴唇,眼中闪着嗜血的光:明白!
刚要转身,一道冰冷的声音让他浑身僵住。
敢迈一步,死。
骆驼抬眼看向突然出现的陈宇,讥讽道:终于不躲了?今天这事,你得给个说法。
什么说法?
陈宇装糊涂。
动我兄弟还想善了?骆驼冷笑,今天不把场子找回来,我以后还怎么混?
是挺难办的...
陈宇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见他这么上道,骆驼脸色稍霁:五千万,这事就算了。
后半句没说出口的威胁,分明在说:不给钱,就要命。
陈宇思索片刻,缓缓点头。
确实少了点,但勉强可以接受,把钱拿来吧。
骆驼轻轻颔首,静立等候。
大厅里一片寂静,片刻后,见陈宇毫无动作,骆驼沉声道:
还傻站着做什么?
等你付钱。
陈宇抬起头,语气理所当然。
骆驼意识到被戏弄,声音骤然冰冷:
乌鸦,给我拿下这个 ** !
乌鸦表情一滞,对陈宇仍心有余悸。
转念想到这次人多势众,应该不会重蹈覆辙。
他带着手下朝陈宇逼近!
就在此时,一声炝响震彻大厅。
** 擦过沙发,距离骆驼仅三寸之遥。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这里撒野?
陈宇露出玩味的笑容。
给脸不要脸,非要我动手?
骆驼后背发凉,这才想起靓坤的下场。
他暗下决心,在解决陈宇背后势力前绝不再轻易露面。
但众目睽睽之下,他必须维持威严。
继续!所有人听令,就算我死,也要拉陈宇垫背!
这种视死如归的气势极大鼓舞了手下。
众人群情激奋:
老大放心,今天必取陈宇性命!
以后每年上坟,我们都要去吐他两口!
他也配入土?直接扔海里喂鱼!
听着越来越离谱的言论,骆驼眼角微跳。
他只是要面子,可没打算真送命。
陈宇神色微妙,平静说道。
“既然这样,何晨光,干脆送他上…”
“逞能”二字还未脱口,骆驼便厉声喝止。
他太清楚年轻人的莽撞,陈宇正值年少气盛,若真被激得失去理智,拉自己同归于尽,那真是后悔莫及!
骆驼冷声讥讽:
“你扫我东星威风,还想拉我垫背,脑子进水了?”
陈宇嘴角微扬,眼神戏谑地瞥向他。
哪怕再多硬撑片刻呢?这认怂的速度未免太快。
果然人越老越怕死!
陈宇不再多言。此时胡智彪正从门外折返,他径直竖起两根手指:
“砸店五千万,清理门户五千万。”
“一亿了结此事,我既往不咎。”
四周顿时哄笑四起。
“做白日梦也没这么离谱!兄弟们兴师问罪,反倒要给他送钱?”
“这破店值五千万?哈,老子刚才还参与了个千万级拆迁工程!”
“骆先生,跟这种脑残废什么话?直接做了他!”
骆驼面颊抽动。他何尝不想动手?只是不愿给陈宇陪葬!
他话锋一转:“清理门户?我东星的人轮得到你插手?”
陈宇投去赞许的目光——总算有人接戏了。
“骆先生恐怕不知道,有人正谋划取你性命吧?”
骆驼心头一紧,揣测此言虚实,面上却嗤笑:“想杀我的人能从九龙排到新界,几十年了,谁得手过?”
“如果……是身边人呢?”陈宇似笑非笑。
亲近之人…清理门户…
骆驼猛然扭头盯住吴广志。后者裹着层层外套,冷汗涔涔强笑:“骆先生,这小子满嘴胡吣!”
骆驼未置可否,只盯着陈宇:“说清楚。”
“东星五虎中,乌鸦与笑面虎早有勾结。”陈宇轻描淡写抛下惊雷,“他们正谋划着——取你性命,取而代之。”
他胡说什么?乌鸦和笑面虎都是骆先生最信任的得力助手,怎么可能有异心?
骆先生,陈宇完全是在危言耸听,故意挑拨离间,千万别信他的鬼话!
要我说,这种满口谎言的家伙就该直接解决,跟他多说半句都是浪费口舌!
群情激愤之际,没人注意到向来嚣张的乌鸦和话多的笑面虎正暗中交换眼神,异常沉默。
骆驼沉思片刻,斜眼看向二人,冷笑道:陈宇说你们是叛徒,想要我的命,这事是真的吗?
骆驼语气冰冷,目光锐利。他虽不会仅凭陈宇一面之词就认定乌鸦和笑面虎有异心,但也明白陈宇不是傻子。若无确凿证据,说出这种话只会自取其辱。
乌鸦和吴广志对视一眼,都露出几分慌乱。他们完全不明白陈宇从何得知这个消息,但两人都矢口否认,对陈宇破口大骂。
骆先生,陈宇完全是在胡说八道!
我们对您忠心耿耿,怎么可能谋害您?
他们确实有恃无恐。虽然暗中勾结,但没留下任何书面证据。陈宇想凭几句话就让骆驼处置他们,简直是痴心妄想。
他们都不承认,我该信手下还是信你?骆驼阴沉地盯着陈宇,所以,你的证据呢?
陈宇微微一笑,看向人群后方。胡智彪轻咳一声:在下不才,人脉还算广泛。通信局的朋友恰好 ** 到一段通话,不知骆先生可有兴趣听听?
听到这里,乌鸦和吴广志强装镇定,心里却开始打鼓。他们确实通过电话,但应该不至于被录音。除非有人专门 ** ,否则通讯局每天海量通话,怎么可能全部监控?
乌鸦冷声讥讽道:“骆先生,这分明是他在故弄玄虚,意图扰乱人心,不如先拿下这个混账,好好审问他的诡计!”
“说得对,自家兄弟的情分,怎能因外人的三言两语就化为乌有?”
笑面虎脸色阴郁,随声附和。
“怎么,怕事情败露,自身难保?”
陈宇轻蔑一笑,语带讥诮。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现在就控制住骆驼,要杀要剐,全凭你们处置!”
“陈宇,少在这里搬弄是非。”
骆驼冷冷回应,语气森寒。
“我行事光明磊落,何须畏惧?”
“放出来听听。”
话虽如此,骆驼却不动声色地与两人拉开距离。
以防不测。
笑面虎与乌鸦对视一眼,眼中闪过慌乱。
可他们思来想去,也不认为自己的谋划有泄露之处。
陈宇多半是在虚张声势,若贸然动手,反倒中了他的圈套。
毕竟在场众人多是骆驼心腹,若轻举妄动,恐怕难以全身而退。
胡智彪嘴角微扬,按下播放键——
“乌鸦,上次说的事考虑得如何?”
电话录音有些失真,但笑面虎的嗓音仍可辨认。
乌鸦语气烦躁:“骆驼待我不薄,我为何要算计他?”
“你如今是东星五虎之首,再进一步就能执掌大权,真愿永远屈居人下?”
笑面虎话语带笑,字字诛心。
“除掉骆驼,你我平分天下,岂不比现在快活?”
“他在龙头位子上坐了半辈子,整日对我们呼来喝去,甚至逼你低头认错,你能忍?”
乌鸦沉默片刻,似在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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