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刚把米淘进锅里,就听见店门口传来一阵喧哗。他擦了擦手走出去,只见昨天那个红毛带着五六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堵在门口,为首的红毛指着他骂骂咧咧:“就是这小子,昨天敢动手,今天非得让他知道厉害!”
几个青年立刻围上来,拳头挥得虎虎生风。林默侧身避开最前面那人的拳头,反手抓住他的胳膊一拧,只听“哎哟”一声,那人疼得直咧嘴。旁边两人见状扑上来,林默脚下一扫,两人就像叠罗汉似的摔在地上。前后不过半分钟,红毛带来的人就全躺地上哼哼了。
林默踩住红毛的脚踝,对方立刻杀猪似的叫起来:“断了断了!警察来了!”
果然,一辆警车慢悠悠地停在路边,下来两个警察,一高一矮。高个警察皱着眉喝问:“怎么回事?聚众斗殴?”
红毛立刻哭诉:“警察同志,他打人!我就是来买盆盆景,他二话不说就动手,昨天打我今天还打,我的脚都要断了!”
林默掏出手机,点开昨天店里的监控录像:“警察同志,您看,昨天他在店里骚扰我合伙人,今天带人行凶,这是证据。”
高个警察看了眼录像,脸色沉了沉,刚要说话,就见派出所方向跑来个辅警,慌慌张张地喊:“白所!所里出事了!有个群众突然晕倒了!”
话音刚落,派出所院子里冲出个穿警服的女人,短发利落地贴在耳后,杏眼瞪得圆圆的,腰间的手铐随着跑动叮当作响。“怎么回事?”她边跑边问,胸前的警号在阳光下闪着光。
林默的目光顿了顿——这女警看着二十七八岁,身板挺得笔直,警裙包裹的双腿又直又匀,跑起来时裙摆微微扬起,透着股干练劲儿。
“白所,就是那个郭老板,问着问着突然倒了,没气了!”辅警指着派出所院子里的方向,声音都在发颤。
被称为白所的女警没再多问,转身往院子里冲。林默心里一动,跟着跑了过去,红毛等人见状也挣扎着爬起来,好奇地凑到门口看热闹。
派出所院子里,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躺在地上,脸色青紫,嘴唇发白。白所蹲下身,手指按在他颈动脉上,眉头瞬间拧成疙瘩:“没心跳了,快拿急救箱!”
旁边的矮个警察手忙脚乱地递过急救箱,白所扯开男人的衣领,双手交叠按在他胸口,一下下用力按压。按了几十下,她深吸一口气,正要低头做人工呼吸,旁边突然传来个声音:“等等,他是急性心梗,人工呼吸没用。”
白所猛地抬头,看到说话的是刚被带来的林默,眼里闪过一丝警惕:“你懂急救?”
林默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排银针,他扬了扬下巴:“略懂些祖传的法子,比人工呼吸管用。”
躺在地上的郭老板家属在一旁哭哭啼啼:“不管什么法子,快救救他啊!”
白所咬了咬牙,往旁边让了让:“你试试,出了事我担着。”
林默蹲下身,抓起郭老板的左手,指尖在他小指第二关节处按了按,随即捏起一根银针,快准狠地扎了下去。他手腕轻轻一抖,银针在指尖颤出嗡嗡的轻响,像是有生命似的。
不过半分钟,原本毫无动静的郭老板突然“咳”了一声,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水……水……”
“活了!真活了!”周围的人惊呼起来。
白所惊讶地看着林默,眼里的警惕变成了好奇:“你这针法……”
“家传的,治个急症还行。”林默拔下银针,用酒精棉擦了擦,“他这是气滞血瘀堵了心口,放放血就好,回头记得去医院做个检查。”
郭老板缓过劲来,抓着白所的手念叨:“白所,我真没打她,是那女的偷东西被我抓了现行,反咬一口……”
白所拍了拍他的手:“先去医院,这事回头再说。”她转过身,看向还站在原地的林默,眼神柔和了些,“刚才多谢你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林默,雅默盆景坊的。”林默指了指不远处的店铺,“刚才那事……”
“红毛他们我知道,惯犯了。”白所瞪了眼还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红毛等人,“你们几个,跟我回所里做笔录,寻衅滋事,够你们喝一壶的!”
红毛脸都白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白所饶了我们吧,再也不敢了!”
“少废话,带走!”白所挥了挥手,高个警察立刻拿出手铐,把红毛等人铐成一串往警车上送。
院子里恢复安静,白所走到林默面前,伸出手:“正式认识下,我叫白玲,这片的社区民警。刚才的事谢了,要是等救护车来,人估计就救不回来了。”
她的手心有点凉,指尖带着薄茧,握起来很有力。林默笑了笑:“举手之劳,正好懂点皮毛。”
“你那可不是皮毛。”白玲挑眉,“郭老板有心脏病史,医生都说这种突发情况存活率很低。对了,你那盆景坊卖什么品种?我妈最近想弄盆好养活的。”
“好养活的多了,绿萝、吊兰都行,有时间可以去店里看看,给你算成本价。”林默顺势递了个邀请。
白玲笑了,眼角弯成月牙:“行,改天一定去。今天这事,回头给你发个见义勇为奖。”她说着转身进了办公室,警裙的下摆随着脚步轻轻摆动,留下一阵淡淡的消毒水味。
林默回到店里时,锅里的米饭已经飘出香味。他看着窗外渐渐沉下去的夕阳,突然觉得这一下午过得还挺热闹。刚拿起锅铲,手机响了,是苏雅发来的照片,照片里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桂花苗,配文:“绿泽园的苗搞定了,明天就能运到电宝大厦,晚上可能晚点回。”
林默回了个“注意安全”,心里踏实了不少。他盛起米饭,刚要动筷子,就见白玲提着个文件袋从派出所走出来,路过店门口时朝他挥了挥手:“改天来买盆景,记得给我留盆好的。”
林默笑着点头,看着她上了警车。警笛声渐渐远去,他低头扒了口米饭,突然觉得这社区民警还挺有意思——又凶又飒,像株带刺的玫瑰。
门口的风卷着桂花香飘进来,林默想起刚才白玲救人时焦急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这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巧,谁能想到处理个小纠纷,还能撞上这么档子事。他夹起一筷子青椒炒肉,心里琢磨着,等苏雅回来,得把这事好好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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