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带着孩子进了里屋,外屋只剩下贾张氏和满地狼藉。
她撑着炕沿慢慢爬起来,浑身的酸痛让她龇牙咧嘴。
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抓痕、身上的淤青,眼神里的怨毒越来越浓。
这贱货真是反了天了,居然敢跟她动手,还敢跟她谈条件。
那房子是她跟老贾一辈子攒下的,跟秦淮茹这个外姓人有什么关系?
贾张氏一瘸一拐地挪到椅子上坐下,越想越气,却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刚才秦淮茹那股豁出去的狠劲,还有“鱼死网破”的话,确实戳中了她的软肋。
她一把年纪了,又刚被傻柱揍了一顿,真要是闹到居委会、闹到厂里,人家只会同情孤儿寡母,指责她这个当婆婆的刻薄。
更何况,秦淮茹要是真辞了工作回乡下,家里少了那份工资贴补,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虽说秦淮茹是寡妇,但手脚勤快,洗衣做饭、伺候她吃喝从不含糊,没了这个免费的保姆,她自己哪能过得这么舒坦?
可就这么算了?她咽不下这口气,被傻柱揍完又被秦淮茹拿捏,传出去还不得被街坊邻居笑掉大牙?
越想,贾张氏这口气越咽不下去,她必须让秦淮茹付出代价。
下午五点多,夕阳把胡同的影子拉得老长,厂里下班的人陆续往家走。
贾张氏揣着一肚子算计,一瘸一拐地往刘海中家挪,脸上特意揉得红肿更显眼,走路故意晃悠,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刘海中刚下班回家,正坐在院里小马扎上喝茶,见她这副惨状,皱着眉起身:“贾张氏,你这是咋了?怎么弄成这样了?”
贾张氏一见他,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往地上一坐就拍着大腿哭:“老刘啊,你可得为我做主,我被秦淮茹那个贱货欺负惨了。”
她一边哭,一边扒拉着散乱的头发,露出脸上的抓痕,又掀起裤腿指着淤青:“你看看,这都是她打的,上午我不过劝她在厂里规矩点,别丢东旭的脸,她就跟我动手,把我打成这样,还说房子是她的,要把我赶出去啊。”
刘海中本就好面子、爱当“领导”,见她哭着求主持公道,顿时来了精神:“还有这种事?秦淮茹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打婆婆?”
“可不是嘛。”贾张氏哭喊声更大,“她现在翅膀硬了,拿着东旭用命换来的工作,住着我的房子,还敢对我动手动脚,说要跟我鱼死网破,让我在街坊邻居面前抬不起头!老刘,你是咱们院的领导,得给我主持公道,召集院里人开个会,好好收拾收拾她,让她知道规矩。”
她抹着眼泪,偷偷观察刘海中脸色:“你想想,她今天敢打我,明天说不定就敢欺负别人,咱们院不能没规矩!你帮我压下她的气焰,往后院里有事,我第一个支持你。”
刘海中被“领导”“主持公道”捧得飘飘然,又想着能树立威信,当即拍板:“行,贾张氏你别伤心了,这事儿我管定了。”
他转身冲屋里喊:“老婆子,光天,您的通知院里的邻居,就说我有重要事宣布。”
贾张氏见目的达成,心里暗暗得意,脸上却依旧哭哭啼啼:“老刘啊,太谢谢你了,今天全靠你,一定要让秦淮茹认错道歉,还我公道?”
不一会儿,院里邻居陆续凑过来,都知道是婆媳俩的事,小声议论着等着看戏。
贾张氏坐在一旁哭丧着脸,心里早已盘算好,等会儿在会上添油加醋,定要让秦淮茹百口莫辩。
院中间的老槐树下围满了人,刘海中站在台阶上,清了清嗓子,摆出“领导”架势:“今天叫大伙儿来,是为了贾张氏和秦淮茹的事,贾张氏被秦淮茹打了,哭着找我主持公道,咱们院不能容忍这种以下犯上、打骂婆婆的事。”
话音刚落,贾张氏就哭着接话:“大伙儿都看看我的伤,脸被抓烂了,腿被踹青了,她还说要把我赶出去,霸占房子,我儿子走得早,我拉扯着孙子孙女容易吗?她居然这么忘恩负义。”
人群里一阵窃窃私语,有人跟着叹气,有人却面露犹豫。
这时,秦淮茹牵着小当、抱着槐花,慢慢从人群外走进来。
她脸上的红肿还没消,衣服上的撕痕清晰可见,却脊背挺直,眼神平静:“我没打她,是她先动手打骂我和孩子,我只是自卫。”
“你胡说。”贾张氏立刻尖叫,“明明是你先跟我顶嘴,动手撕我。”
“我为什么顶嘴?”秦淮茹提高声音,字字清晰,“你讹傻柱被揍,回来就拿我和孩子撒气,拧小当的胳膊,骂她是野种,拿着鸡毛掸子抽我,我忍了这么多年,难道看着孩子被欺负也不还手?”
她转头看向众人,眼底带着泪光:“这房子是东旭留下的,有棒梗的份,我作为孩子的妈,凭什么不能住?工作是顶替东旭的,我拼死拼活干活,工资全贴补家用,伺候她吃喝,从没亏待过她,她却天天拿这些当筹码拿捏我,今天我只是不想再让孩子受委屈。”
“说得对!”人群里突然有人开口,是一直沉默的王婶,“上午我在窗边看着呢,贾张氏确实先动手打孩子,哭得那叫一个惨,换谁也忍不了。”
张大妈也跟着点头:“秦淮茹这些年的苦,咱们都看在眼里,拉扯三个孩子还得伺候婆婆,够不容易了,贾张氏今天确实过分,讹人不成拿儿媳撒气,实在说不过去。”
邻居们纷纷附和,大多是同情秦淮茹的声音。
贾张氏没想到会有人替她说话,气得脸都白了,指着众人:“你们都被她骗了,她就是个狐狸精,挑拨离间。”
刘海中见状,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本想借着这事立威信,没想到风向不对。
他咳嗽一声:“就算贾张氏有不对,你也不能动手啊,婆媳之间,以和为贵……”
“我动手是被逼的。”秦淮茹打断他,眼神决绝,“往后她要是安分守己,我照样伺候她,但她再敢动孩子一根手指头,我就算被人说不孝,也绝不退让。”
众人看着秦淮茹护犊子的模样,又看看贾张氏理亏的样子,议论声渐渐倒向秦淮茹。
贾张氏见没人站在自己这边,又气又急,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坐在地上呜呜地哭,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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