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叶凡就找来了雷师傅,带着工具过来,把隔壁院子通向福利院的那道门给彻底封了起来。
又在院子另一侧重新开了一个宽敞的大门,方便进出。
院子里之前饲养的鸡鸭鹅等牲畜,叶凡也没打算留下,全部都妥善地转移到了自己的农牧乐园里。
之后,他又让人在福利院的前院重新修整了几个灶台。
把之前放在隔壁院子里的饭桌也都搬了过来,方便福利院后续使用。
一切安排妥当后,第二天上午,新院长赵伟便趾高气扬地来了。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昂首挺胸地走在前面。
身后跟着陪同的李干事和王主任,脸上带着几分不可一世的傲气。
叶凡早已在办公室里整理好了详细的工作交接文件。
里面不仅记录了福利院的各项规章制度、孩子们的基本情况、物资储备明细。
还有一些日常工作的注意事项,都是他这些年的经验总结。
见赵伟来了,他把文件递过去,想跟他详细说说福利院的情况和后续工作的重点。
谁知赵伟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文件,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他的眼神里满是轻蔑,语气敷衍地说道:“不用这么麻烦,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我自然会处理,你直接走就行。”
叶凡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也不恼,只是把文件往前递了递,平静地说道:“签字吧,签完字我就走。”
赵伟眉头一皱,显然对叶凡的“不识趣”有些不满。
但还是接过笔,草草扫了一眼文件末尾的签字处,大笔一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便挥手示意叶凡赶紧离开,仿佛多待一秒都是浪费。
王主任和李干事站在一旁,看着赵伟这傲慢无礼的态度,心里都憋着一肚子火气。
却因为对方的身份和上级的安排,只能无可奈何地忍着,心里越发替叶凡感到不值。
叶凡收起签好的文件,然后放进包里,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他走出办公室时,院里的大妈、大姐们和孩子们都默默地站在两旁。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里满是不舍,有些孩子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叶凡停下脚步,回头冲大家温和地笑了笑,用力挥了挥手,算是作别。
随后,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福利院的大门,背影挺拔,没有丝毫留恋。
叶凡离开后,王主任和李干事也没有在办公室多逗留,跟赵伟简单交代了几句福利院的关键事宜后,便脸色沉沉地离开了。
叶凡离开福利院消息就像长了脚似的,钻进了95号院的每个角落,附近的胡同也都知道了这件事。
原本就对叶凡“年纪轻轻占着院长位置”心存嫉妒的街坊们,这下彻底炸开了锅。
大半人脸上都挂着不加掩饰的嘲讽,话里话外满是幸灾乐祸。
“我就说嘛,年轻人太顺了不是好事,你看,院长位置说没就没了。”
“还以为多有本事呢,原来也是个留不住位置的,估计是得罪了上面的人吧?”
“之前在福利院呼风唤雨的,现在好了,成无业游民了,看他以后还怎么神气。”
这些闲言碎语在院子里飘来飘去,而其中闹得最凶的,当属贾张氏和刘海中。
贾张氏一改往日躲在屋里嚼舌根的模样,搬了个小马扎坐在院子中央。
拍着大腿跟周围的大妈们说道:“我早看他叶凡不是个长久的,凭着点小聪明混上院长,真当自己是人物了?现在被人顶下来,纯属活该!”
她唾沫星子横飞,眼神里满是得意,“我就说嘛,没背景没根基,迟早得栽跟头,现在好了,工作没了,看他还怎么养活那两个拖油瓶。”
说到激动处,她还故意提高嗓门,像是生怕对门的叶凡听不见:“有些人啊,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以为能一直占着便宜,殊不知报应来得这么快,这福利院院长的位置,本来就该给有头有脸的人坐,他一个毛头小子,也配?”
另一边,刘海中更是把这当成了彰显自己“领导眼光”的机会。
他背着手,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对着围过来的街坊们侃侃而谈:“你们看看,我当初就说过什么?叶凡这小子,太年轻气盛,不懂人情世故,在体制内混,哪能这么硬邦邦的?”
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实则满是嘲讽:“现在好了,工作没了,编制也丢了,以后就是个无业游民,当初他要是懂得尊重老同志,多向我请教请教为官之道,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说着,他还特意往叶凡家的方向瞥了一眼,声音拔高了几分:“年轻人,就是要学会低头,不然啊,爬得越高,摔得越惨,这都是教训。”
两人一唱一和,把嘲讽的调子拉得老高,院子里不少人跟着附和。
那些原本就对叶凡有些嫉妒的,更是借着这话头,把各种难听话都抛了出来。
整个95号院,一时间被幸灾乐祸的氛围笼罩着,仿佛叶凡倒了霉,是什么天大的喜事。
而这些话,自然也传到了住在对门的叶凡耳朵里。
李菲菲和李卿卿听得咬牙切齿,想出去理论,却被叶凡拦了下来。
他只是淡淡一笑,眼底没有丝毫波澜:“没必要跟他们一般见识,日子是自己过的,好不好,不是别人说出来的。”
“可是姐夫,我就是气不过他们胡说八道,我们又不是被开除的,难道就任由他们泼脏水吗?”李卿卿气愤的说道。
“卿卿,他们说他们的,难道我们会掉一块肉吗?那些说我们坏话的,哪个不是妒忌我们的?我们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就足够了。”叶凡安慰了几句。
这时李菲菲也冷静了下来,她也跟着说道:“卿卿,你姐夫说得对,我们听你姐夫就可以,没必要跟那些人计较。”
看着李卿卿还是有些愤愤不平的模样,叶凡笑着说道:“卿卿,我打算过几天去南方转转,你有这个时间生气,还不如想想要去哪里玩呢。”
李卿卿闻言,顿时激动了起来,她长这么大,还没有离开过四九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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