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世民和他的亲信大臣们亲眼目睹着唯一的证物并没有像预期的那样爆炸,而是冒出了大量的浓烟,铁制外壳熔化成摊铁水。
那浓烟滚滚,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迅速升腾而起,将立政殿后花园笼罩在一片迷蒙之中。
火药燃烧产生的浓烟,让许多人都不禁侧目,而皇宫也并非密不透风,这一惊人的景象很快就传到了一些有心人的耳中。
这次,炸弹没炸的原因可能是、摔了一下导致炸弹密闭性不足;或者铁制炸弹引线摔断了,火药有些受潮。燃烧产生的浓烟直冲天际,想要隐瞒也变得异常困难。
公元630年的大年初二,李承乾刚刚洗漱完毕,正准备开始新的一天。突然,其近侍太监张阿西像一阵风一样匆匆忙忙地跑进了寝宫。
张阿西气喘吁吁地站在李承乾面前,额头上还挂着几滴汗珠。他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便挥手示意那些伺候李承乾的宫女太监们退下。
待下人们都离开后,张阿西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口道:“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最后一枚炸弹……炸了!哦,不,应该说是没炸,但也已经不存在了。”
李承乾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张阿西,厉声道:“详禀!”
张阿西赶忙应道:“是这样的,殿下。大年初一早上,京兆府衙门的人将那枚没炸的炸弹、断掉的炸弹引线以及相关的案件记录一并呈交给了陛下。”
“陛下随即将亲信大臣们召进宫里议事,不知什么原因?他们在御花园实验物证炸弹时,炸弹没炸?但产生了大量黑烟,奴才还听说铁制外壳都熔化成铁水了。
听到这儿,李承乾高兴的合不拢嘴。因为唯一的证物没了,火药燃烧殆尽,就不怕火药配方泄露。
李承乾想了想,开口道:“张阿西,这件事的知情者只有咱东宫的几位,和太上皇的近侍太监耿公公和护送本王一起回宫的那几个护卫了。”
张阿西躬身道:“启禀太子殿下!太上皇应该有所猜测,不然不可能让人护送您回宫的,相信太上皇能处理好的。”
李承乾松了一口气,但是,李世民那边却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一方面,世家大族不断向他施压,要求京兆府衙门彻查王霆府邸爆炸案件;另一方面,由于老百姓对热闹的喜爱,肇事者离开的脚印难以追查,唯一的证物(炸弹)也没了,更糟糕的是,御花园还冒出了大量的黑烟。
王霆府邸的爆炸事件,在老百姓的口中越传越离谱。有人说这是天降“神雷”,有人说这是天降神罚。
各种荒诞不经的说法层出不穷。而王霆本人更是被老百姓们扒得底裤都不剩了,当然,这些都是些不堪入耳的坏事。
为了转移老百姓的注意力,五姓七望暗中派人将皇帝李世民的御花园大年初一冒出大量黑烟的事情传播了出去。
毕竟,老百姓们在大过年的时,既没有农活可忙,也没有什么娱乐场所可供消遣。所以,王霆府邸爆炸和皇帝李世民御花园冒烟这两件事,迅速成为了长安城老百姓们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大年初五早上五点多,李承乾不情愿地睁开眼睛,被侍从们从温暖的被窝里拉了起来。尽管还未完全清醒,但李承乾知道今天又要去参加朝会了。
然而,与往常不同的是,李承乾并没有感觉到疲惫不堪。或许是因为心情愉悦,
当他踏入朝堂时,他的目光扫视着朝堂上的众人。突然,他注意到了一个面色阴沉如墨的三品大员——王霆。
不仅如此,李承乾还察觉到李世民的亲信大臣们不时地向他投来异样的眼神。这让李承乾更加疑惑,但他并没有开口询问,只是静静地观察着朝堂上的动静。
果然,正如李承乾所预料的那样,在各位大臣按照礼仪向李世民行完躬身礼后,立即有几位大臣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微臣们要弹劾长安县京兆府府尹刘昊大人。五天了,三品大员王霆府邸的爆炸案,京兆府衙门一直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说法,这实在是有负陛下的信任和百姓的期望啊!”
李世民闻言,先是看了李承乾一眼,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然后将目光转向京兆府尹刘大人,沉声道。
“刘爱卿,既然有人弹劾你,现在你就当着所有大臣的面,把这个案件的情况详细说说吧!。
京兆府尹刘大人面色凝重地站出来,躬身行礼后,开口道:“陛下,各位大臣!关于王霆大人府邸爆炸案,有一些情况需要说明。案件发生在除夕,爆炸案发生后,京兆府衙门并未接到王霆大人的报案。当然,这并不是微臣推卸责任,事实就是如此。”
“虽然,京兆府衙门没有第一时间接到王霆大人家下人的报案,也在听到爆炸发出的巨大动静后,立刻按照声音传来的方向展开了追踪。”
“前面有说,除夕夜长安东市没有实行宵禁政策。所以,当京兆府的官员们赶到王霆大人府邸外时,现场已经聚集了大量的老百姓。由于,现场雪地里的足迹错综复杂,根本无法追查凶手逃走的方向。”
李世民突然插话,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厉声质问道:“王爱卿,你作为当事人,为何没有第一时间控制现场?为何没有第一时间派人去京兆府报官?难道你是故意让肇事者逃脱吗?”
王霆委屈的道:“启禀陛下!微臣和不少下人都被爆炸声震的暂时失聪了。就忘了……”
这时,京兆府刘大人开口道:“陛下,这个微臣可以为他作证。王霆大人和部分下人暂时失聪是真的。”
五姓七望的官员都不可置信的看着京兆府尹刘大人,他竟然为弹劾的人的盟友作证。
李世民摆了摆手,开口道:“刘爱卿,你继续说吧!”
京兆府尹刘大人开口道:“微臣,当夜提审了一下王霆大人府邸中的幸存者和目击证人。他们都说爆炸物是被人从院墙外各处扔进府邸内的,此时,歹徒估计已经混入看热闹老百姓中或者早就逃之夭夭了,足迹也没法追踪。”
“在搜寻案发现场和尸体身上时,微臣发现大量的碎铁片。而且,也找到了一个疑似爆炸物。因为担心爆炸物再次爆炸,第二天一大早,疑似爆炸物就被送到宫中的御花园。”
“可能是皇恩浩荡,爆炸物没有发生爆炸,而是冒出了大量黑烟,外壳也熔化成一摊铁水,并没有引起伤亡。这也是民间流传的御花园有邪祟的原因。”
李承乾不可置信的扭头看了看京兆府尹刘大人,心想:这马屁拍的,还皇恩浩荡?要不是炸弹气密性差点或火药受潮了,早炸了。
李世民示意其近侍太监张阿南把炸弹外壳拿出来,张阿南举着不成样子的炸弹外壳在所有大臣面前走过。
李世民开口道:“朕也知道,如今民间流言四起。王霆你干的坏事不少啊?张阿南传朕旨意:王霆为官期间,为官不正革职查办,并发布诏令,昭告天下百姓,凡事提供王霆府邸爆炸的线索,朝廷重重有赏。”
丞相房玄龄躬身道:“皇帝陛下圣明,这种大杀器流落在外,始终对大唐是种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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