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38年,在今年最后一次朝会结束后,李承乾被李世民的近侍太监张阿南单独叫到了立政殿的偏殿之中。
进入偏殿后,李承乾发现殿内自己外,再无他人。李世民挥手示意那些太监和宫女退下,只留下了他的近侍太监张阿南在一旁侍奉。
待太监宫女们退下后,李世民对着近侍太监张阿南示意了一个眼神,张阿南立马心领神会,立刻开始熟练地泡茶。
李承乾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张阿南泡茶,心中却有些疑惑。他不明白父皇李世民为何要将他单独叫到这里,而且还屏退了大部分的太监和宫女。
这时,李世民开口说道:“高明,现在这里可以算是就咱父子俩了,父皇有些话想问问你。”
李承乾回过神来,连忙应道:“儿臣在,父皇有何事要问儿臣?”
李世民看着李承乾,缓缓说道:“朕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李承乾闻言,心中更加疑惑,他不知道父皇所说具体指的是什么。
于是,他试探性地问道:“父皇,儿臣不太明白您的意思,还请父皇明示。”
李世民见状,叹了口气,继续道:“高明,你看看你弟弟们,他们的门客可以说遍布京城,青雀在京城的声望,甚至比你这个太子还要高,你难道就不着急吗?”
李承乾嘴角微扬,缓声道:“着急?儿臣为何要着急呢?太子之位究竟由谁来决定,父皇,您心里应该比儿臣更清楚吧?”
李世民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他瞪大眼睛看着李承乾。厉声道:“当然,是朕说了算了!”
李承乾见状,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他环顾四周,确定真的没有旁人后,朝李世民翻了个白眼,用阴阳怪气的语气道。
“哦?真的吗?那若是,儿臣提议将这太子之位禅让给吴王李恪,父皇您觉得您的同意能管用吗?文武百官那边……”
李世民显然没有料到李承乾会如此说话,他顿时有些语塞,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李承乾见状,心中暗喜,他决定乘胜追击,继续打击一下李世民。
于是,他不紧不慢地道:“父皇,您可别忘了,想当年,杜如晦大人的命,可是儿臣救的;长孙无忌大人,是儿臣的亲舅舅。”
“还有,那些武将们,儿臣给他们提供了那么多先进的武器,像马蹄铁、炸弹、火铳和复合弓……,他们会换我吗?”
李承乾总结道:“所以啊!父皇,即使您真的有心想要废掉儿臣的太子之位,这些大臣们又怎会轻易同意呢?他们是看着儿臣长大的,对儿臣的能力和品行也都有所了解。您就让青雀他们去折腾,他们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李世民眉头微皱,似乎有些担忧地说:“可是……青雀他拉拢的可都是五姓七望的官员,五姓七望的势力庞大,而且,你就不怕他们在背后搞些小动作吗?”
李承乾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父皇,儿臣说句真心话,五姓七望支持的官员们有多少?能真正走进您的权力中心呢?”
李世民沉默片刻,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少之甚少!”
李承乾听了李世民的话,心中更加有底了。
“那不就得了,父皇。这些人不过是些外强中干的家伙,他们的支持对青雀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实际意义。而且,如果他们真的惹恼了儿臣?儿臣也不会坐以待毙。”
说到这里,李承乾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儿臣,可以效仿之前的“宋武帝”刘裕对待司马家族的方式,拿着五姓七望的各家族的族谱,一个一个地点名,让他们知道得罪儿臣的下场!”
★★★此“宋”非彼宋,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宋武帝”,刘裕是刘邦弟弟刘交的后代★★★
“在此之前,儿臣购买了好几座硫磺矿和硝石矿。父皇,您应该也见识过炸弹和火铳的威力吧?而且,谁又能知道儿臣手中是否还有其他威力更加强大的武器呢?
李世民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开口说道:“高明,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眼睁睁地看着你弟弟们瞎折腾呢?难道你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李承乾此刻已经得意忘形了,完全失去了理智,说话也根本不过脑子。
他竟然开口道:“怎么?父皇!您难道是想让我学您当年一样,把他们全部都杀了吗?”
这句话一出口,李世民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似的。
李承乾也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恐惧,连忙将脚掌着地,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
李世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努力地平复了许久的心情,才缓缓开口道:“高明,你刚才说什么?为父当年……”
李承乾见状,急忙打断了父皇李世民的话,连忙道:“父皇,那件事情都已经过去很久了,您就不要再想太多了。”
李世民眉头微皱,语气严肃地道:“但是,高明,你与你弟弟们似乎正一步步走向为父与你伯叔们的后尘了!”
“有好几次,为父都想给青雀他们找块封地,将他们逐出长安,以免再生事端。但又担心他们到封地后,会滋生出其他不良念头,比如:对自己辖区的老百姓横征暴敛、私自招募军队……。”
李承乾宽慰道:“父皇,您不必过于忧虑!就让他们去瞎折腾吧!儿臣自有应对之法。若是他们做得太过火,儿臣定会给他们一些小小的惩戒,让他们知道收敛。”
李世民听后,略作思考,微微颔首,说道:“也罢!正所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后面,关于你弟弟们的事情,你就自行斟酌处理吧!但切记,万万不可效仿为父。”
李承乾赶忙点头应是,表示自己明白父皇的意思。
父子二人继续一边品茶,一边闲聊了一会儿。待到茶过三巡,李承乾见时间不早,便起身向李世民行礼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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