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拂面,带着夏夜的微凉和城市的气息。温婉侧坐在后座,一只手依旧谨慎地抓着后座的金属架,努力保持着一点距离。
一开始,陈默骑得还算平稳。但没多久,前方一辆车突然变道,陈默下意识地捏了下刹车。
“呀!”
温婉猝不及防,身体因为惯性猛地向前一冲,胸口结结实实地撞在了陈默的后背上。
一阵柔软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清晰地传来,伴随着温婉一声压抑的轻哼。
陈默感觉后背像是被一团温软的云撞了一下,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不好意思,前面车突然并线。”
陈默赶紧解释了一句,声音有点发干。
“没……没事。”
温婉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明显的窘迫。
她慌忙重新坐好,手抓得更紧了,脸颊在夜色里烫得厉害。
胸口被撞得有点闷痛,温婉偷偷自己用小手揉了揉,心里低声嘀咕:“嘶……好痛……这家伙刹车怎么这么急……”
陈默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刚才那一下短暂的接触,那种奇妙的柔软触感仿佛还停留在背上。
陈默定了定神,继续往前骑。
过了一会儿,经过一个红绿灯,绿灯刚开始闪烁。
陈默眼神一动,本来可以平稳通过,他却像是反应慢了半拍,又轻轻点了一下刹车。
电动车微微一顿。
“嗯!”
温婉再次控制不住地向前倾,又一次撞上那坚实的后背。
这次撞得似乎比上次更紧实,那柔软的挤压感也更为清晰。
温婉羞得简直想跳车,赶紧手忙脚乱地往后缩,心脏砰砰直跳,暗骂一句:“陈默!这个王八蛋,他绝对是故意的!哼……”
温婉心里骂着,可奇怪的是,除了羞涩和一点点被捉弄的懊恼。
并没有真正生气的感觉。反而是一种莫名的、让她心慌意乱的悸动在蔓延。
陈默感受到背后的撞击,心里那点恶作剧得逞的坏笑还没展开,就被又一次更清晰的柔软触感弄得心神一荡。
陈默发现自己有点沉迷于这种偷偷使坏后带来的“奖励”。
接下来的一段路,陈默仿佛突然变成了新手司机。
时而因为“躲避”并不存在的障碍物轻轻刹车,时而因为“路况复杂”稍稍减速。
温婉一次又一次地撞上他的后背,从最初的惊慌失措,到后来几乎有点条件反射般地提前绷紧身体,但依旧每次都不可避免地撞上去。
撞击的力度都不大,不会真的伤到,但那一次次身体接触带来的异样感觉,却在两人之间无声地累积、发酵。
温婉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幸好夜色深沉,无人看见。
温婉咬着下唇,心里已经把陈默骂了无数遍“坏蛋”、“讨厌鬼”。
可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浮现晚上在酒馆里,他笑嘻嘻逗自己开心、讲那些无聊笑话的样子。
和他相处……好像总是这样,又气人,又……莫名地轻松和快乐?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温婉想不明白,只觉得心跳更快了。
陈默则是食髓知味,每一次故意的减速,都像是在玩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规则的危险游戏。
享受着背后传来的、一次比一次更让他心猿意马的柔软触感。
陈默,他有点上瘾了。
直到快到温婉家的小区门口,陈默才终于收敛了些,稳稳地将车停在了路边。
“到了。”
陈默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哑。
温婉几乎是立刻从后座上跳了下来,低着头,声音轻得快听不见:“谢……谢谢你送我回来。我……我先上去了。”
说完,也不等陈默回应,就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快步走进了小区大门,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陈默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摸了摸鼻子,嘴角勾起一个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弧度。
晚风吹过,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她的淡淡清香。
陈默咂咂嘴,有点意犹未尽,心情颇好地调转车头,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融入了回家的夜色中。
陈默骑着电瓶车,慢悠悠地晃回了家。
院门虚掩着,客厅的灯还亮着,透出暖黄的光,但里面静悄悄的,没了电视的喧闹,也没了父母的说话声。
陈默知道,这是老妈特意给他留的灯,人估计早就睡下了,怕吵醒他们,陈默动作放得极轻。
陈默蹑手蹑脚地停好车,像做贼一样摸出钥匙,小心翼翼插进锁孔,一点点拧开,几乎没发出什么声响。
推开门的缝隙刚够他侧身挤进去,又轻轻带上,全程悄无声息。
客厅里空无一人,果然都睡了。
陈默松了口气,踮着脚尖,溜边快步穿过客厅,闪进了自己房间。
关上房门,这才算彻底放松下来。
身上还带着点夜里的燥热和酒馆的烟味。
陈默懒得开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摸出干净的内裤和背心,又溜进了卫生间。
拧开淋浴,温热的水流哗啦啦冲下来,洗去一身疲惫。
陈默冲得很快,几分钟就搞定了。
擦干身体,换上干爽的衣服,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回到房间,陈默把自己扔进床上,柔软的床铺包裹住身体,舒服得他叹了口气。
忙活了一天,这会儿躺下了,精神反倒有点亢奋。
他摸过枕边的老诺基亚,按亮屏幕,幽蓝的光映在脸上。
陈默犹豫了一下,还是凭着记忆,笨拙地按着按键,连上那慢吞吞的2G网络,开始查询今天世界杯比赛的最终结果。
网页加载得奇慢,一个个字母跳出来,陈默的心也跟着提了一下。
当屏幕上终于清晰地显示出“德国 7-1 巴西”的最终比分时,陈默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都有些发白!
成了!
真的成了!
尽管早有预料,但亲眼确认这一刻,巨大的冲击和狂喜还是像电流一样窜遍全身,让他头皮都有些发麻。
1200块加3500块,总共4700块本金,1赔150的赔率……
七十万零五千!
陈默脑子里飞快地计算出那个天文数字,心脏砰砰狂跳,几乎要撞出胸膛。
他强迫自己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呐喊。
冷静,必须冷静。
这只是第一步。
他又顺手查了一下晚上买的那注大乐透。
开奖号码:08, 09, 10, 11, 12,后区 05, 06。
陈默看着号码,咂咂嘴。
顺序号对了,但后区差了一个数,中的是二等奖。
不过20倍……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意外之财了,具体多少得明天去体彩中心才知道。
“也行,蚊子腿也是肉。”
陈默低声嘟囔了一句,把手机扔到一边。
巨额奖金近在眼前,反而让陈默生出一种奇异的平静。
陈默没有过多沉浸在兴奋里,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明天还有正事要办,去兑奖,然后……很多事情就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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