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联赛的消息像一阵风传遍了班级，男生们大多摩拳擦掌，热情高涨。第一次队内训练安排在放学后的体育馆。林墨作为班长和组织者，提前到了场地，和王猛一起清点器材，安排热身。
楚风是最后一个到的，他穿着一身名牌运动服，面无表情，径直走到场边开始拉伸，全程没有看林墨一眼，也没有和任何队友交流，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训练开始，体育老师简单讲了战术要求，强调团队配合的重要性，目光特意在林墨和楚风身上停留了片刻。分组对抗时，两人恰好分在同一队。
起初一切还算正常，基本的传接球、跑位练习，楚风虽然沉默，但技术动作扎实，显示出良好的篮球功底。王猛几次想主动把球传给林墨，制造配合机会，都被楚风用眼神逼退。
真正的裂痕出现在第一次实战对抗中。
林墨这边进攻，王猛抢下篮板，看到林墨已经快下到对方篮下，处于绝对空位，立刻一个长传将球甩了过去。篮球划出优美的弧线，精准地飞向林墨。
这是一个绝佳的得分机会！
然而，就在林墨即将接球的瞬间，本该在另一侧牵制防守的楚风，却像是计算好了一般，突然横向移动，硬生生挤到林墨身前，高高跃起，不是去接应，而是粗暴地将王猛传给林墨的球半路拦截了下来！
这个动作极其突兀和自私，完全破坏了进攻节奏。林墨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
楚风抢下球，无视了再次跑出空位的林墨和伸手要球的王猛，眼中只有篮筐。他埋头强行突破，利用个人能力过掉一名防守队员，却在第二人补防时，因为视野狭窄、没有观察队友位置，被对方两人包夹，最终勉强出手，篮球砸在篮筐上弹飞，进攻失败。
“我靠！楚风你他妈会不会打球？！”王猛第一个炸了，冲上去就对着楚风吼道，“墨哥那么大空位你不传？你瞎啊！”
楚风冷冷地瞥了王猛一眼，语气带着刻意的淡漠：“机会不好，我自己打更有把握。”
“你有个屁把握！球都投丢了！”王猛气得脸红脖子粗。
其他队友也纷纷皱起眉头，看向楚风的目光充满了不满。刚才那次进攻，如果球顺利传给林墨，几乎是必进之球。
林墨站在原地，看着楚风的背影，眼神平静，没有任何表示。他早就料到楚风不会配合，只是没想到对方会用如此明显和拙劣的方式。
接下来的训练，几乎成了楚风个人负面表现的集锦。只要球到了他手里，就如同石沉大海，再也传不出来。他要么选择高难度的个人单打，效率极低；要么在被迫传球时，故意将球传到林墨难以接到的位置，或者传给被严防死守的队友，导致一次次失误。
明明是很简单的战术配合，一到他和林墨之间就变得磕磕绊绊。整个队伍的进攻因为他一个人的不合作而支离破碎，防守也因为他经常失位而漏洞百出。
一场队内训练赛打下来，他们这一边输得很难看。气氛降到了冰点。
王猛气得差点要和楚风动手，被陈浩和其他几个队员死死拉住。
“楚风！你他妈到底是哪边的？故意捣乱是不是？”王猛被拉着，还在怒吼。
楚风用毛巾擦着汗，面对众人的指责，脸上没有任何愧疚，反而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冷硬。“我按我的方式打。觉得我打得不好，可以不用我。”他说完，将毛巾甩在肩上，头也不回地走向更衣室。
“妈的！”王猛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篮球架上。
陈浩走到林墨身边，推了推眼镜，低声道：“他是故意的。这样下去不行，正式比赛会被他拖垮。”
林墨看着楚风消失的门口，目光深邃。楚风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破坏团队，让他这个班长难堪，甚至不惜牺牲班级荣誉。
“没关系。”林墨收回目光，语气依旧平淡，“跳梁小丑而已。”
他召集了其他队员，包括气得呼哧带喘的王猛。“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大家记住刚才的战术跑位，个人技术没问题，缺乏的是磨合。明天继续。”
他的平静和镇定感染了大家，躁动的情绪稍稍平复。队员们虽然对楚风愤懑不已，但看到林墨似乎胸有成竹，也都压下火气，各自散去。
空荡荡的体育馆里，只剩下林墨一人。他拿起一个篮球，站在三分线外，随手一投。
篮球划过一道极高的弧线，空心入网，发出清脆的刷网声。
他看着篮筐，眼神锐利。
楚风想在篮球场上给他制造麻烦？
那就让他看看，什么叫做，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算计都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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