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教室的窗台上，玻璃瓶里插着几枝新折的垂柳，风一吹，柳丝就扫过琴键——溪然、汐玥、顾念、瑶心围在钢琴旁，摊开写满音符与舞步的草稿纸，要把“柳下春日曲”的表演方案落地，那些排练时的汗水、默契的对视，都要记进故事册的“协奏页”。
汐玥站在教室中央，踮着脚尖比画舞步。她想把《垂柳舞》的轻柔与《蝶舞》的灵动揉在一起，手臂扬起时要像柳丝拂水，旋转时又要带着蝴蝶展翅的轻盈。“这里的转身要慢一点，”她停下来，指着草稿纸上的标记，“刚好卡着顾念和瑶心弹到‘春风拂柳’的旋律。”溪然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铅笔，快速画出舞步分解图：手臂的角度用虚线标，转身的方向画小箭头，还在旁边注上“像抓住飘来的柳絮”。画到一半，她抬头看见汐玥踮脚时微微发颤的脚踝，赶紧起身递过软垫子：“昨天练舞崴的地方还没好，先垫着歇会儿。”汐玥接过垫子，笑着把草稿纸推过去：“还是你画的图清楚，我一看就知道该怎么跳了。”
顾念坐在钢琴前，指尖在琴键上轻轻敲击，瑶心抱着吉他坐在她旁边，两人一起调整《春日序曲》的旋律。“这里要加一段柳哨声，”瑶心突然停下拨弦，“上次在河边听溪然吹过，特别有春天的感觉。”顾念点点头，试着在谱子上添了几个轻快的音符，瑶心跟着弹起来，顾念却皱起眉：“和声还是有点乱，我总找不准调子。”瑶心放下吉他，凑到她耳边轻声唱：“跟着我的音走，‘啦’——”顾念跟着哼，声音慢慢稳了下来。这时溪然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几枝柳梢，编成小小的哨子递给她们：“练累了就吹这个，说不定能找到感觉。”顾念接过柳哨，轻轻一吹，清脆的声音混着琴声飘开，四人都笑了，瑶心赶紧在谱子上画了个小哨子标记。
周末的下午，她们还在教室做表演道具。顾念和瑶心负责装饰吉他：用彩绳把干制的紫花地丁缠在琴颈上，瑶心还在琴身贴了片柳叶形状的贴纸；溪然和汐玥则缝舞裙的装饰，溪然拿着细针，把淡绿色的丝带绣成柳丝的样子，缝在舞裙的袖口，汐玥就把剪好的花瓣形状亮片，贴在裙摆上——转起来时，像花瓣跟着舞步飞。“要把柳哨也挂在舞裙上，”汐玥突然说，溪然立刻找来细银链，把柳哨串起来，缝在舞裙的腰侧，“跳舞时偶尔吹一下，肯定特别有意思。”做道具到天黑，瑶心从书包里掏出妈妈烤的樱花曲奇，四人围着琴键坐下，边吃边聊：顾念说怕上台时弹错音符，瑶心就说“我跟着你，错了我们一起改”；汐玥担心舞步记混，溪然就把分解图折成小本子给她：“揣在口袋里，随时能看。”
第一次完整排练时，汐玥穿着绣满柳丝的舞裙，在教室中央起舞；顾念弹钢琴，瑶心弹吉他，柳哨声偶尔从汐玥的腰侧飘出；溪然坐在旁边，手里拿着秒表，帮她们卡时间，偶尔还站起来比画几下，提醒汐玥舞步的节奏。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汐玥刚好完成一个轻盈的收尾动作，四人对视一眼，突然一起鼓起掌来。顾念赶紧拿出手机，拍下汐玥站在琴旁的样子——舞裙的裙摆还微微晃动，柳丝装饰在灯光下泛着光，她把照片贴进“协奏页”，旁边写：“我们一起，好像真的把春天装进表演里了。”
夕阳透过窗户，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故事册的“协奏页”上，舞步分解图、修改过的乐谱、道具的草图挤在一起，还有几片不小心夹进去的柳叶——那是少女们用默契与用心，一点点织成的春日序曲。
就像汐玥在页末写的：“原来不是一个人做得好就够，是我们在一起，每个舞步、每个音符，都能刚好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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