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长空利剑·孤胆伞兵
相较于陆军重型火力的磅礴和特种部队的精准狠辣，在面对来自星空彼岸的威胁时，共和国最引以为傲的蓝天骄子——空军，无疑承载着最为沉重和悲壮的压力。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以地球现阶段的航空科技，去对抗能够进行星际航行的文明，其空中力量之间的代差，可能如同螺旋桨飞机面对第五代隐形战机。每一次起飞，都可能是一次有去无回的单程航行。
一、绝望代差下的希望之火
某处高度戒备的一线空军基地，气氛凝重得几乎让人窒息。机库大门敞开，一架架国之重器——歼-20“威龙”重型隐形战斗机、歼-16“潜龙”多功能战斗机、以及经过特别强化、负责远程突击的歼轰-7“飞豹”机组，静静地蛰伏在加固掩体内。地勤人员的身影在机翼下忙碌穿梭，进行着战前最精细的检查和维护，他们的动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谨慎、都要缓慢，仿佛想将这冰冷的钢铁巨鸟里里外外都抚摸一遍，祈求它们能带着自己的战友平安归来。
然而，与往常训练不同，这次地勤人员挂载的弹药，涂装迥异。不再是熟悉的灰蓝色，而是通体漆黑，上面喷绘着简洁的“黑色长城”徽标以及复杂的能量等级标识。这是“黑色长城”计划下，倾尽所能，在极短时间内为空军打造的“破晓”系列空对空\/空对地特制弹药。
基地情报室内，负责武器讲解的是一位来自“黑色长城”的年轻工程师，他站在投影屏前，声音因紧张和激动而有些沙哑：
“同志们，这是我们能拿出的最快解决方案——‘破晓-2’型远程空对空导弹！”屏幕上显示出导弹的结构图，“它基于pL-15的基础构型，但我们换装了新型复合推进剂，射程提升了百分之四十！最关键的在这里——”
工程师放大了导弹战斗部的三维模型，一个散发着幽蓝光芒的奇特结构呈现出来。
“特制化学能-晶体混合炸药！代号‘龙息’！根据有限的模拟数据，它的定向爆破威力和对能量护盾的侵蚀效果，远超我们现役任何炸药！它……有可能撕开敌方小型飞行器的防御！”
他顿了顿，艰难地补充道：“请注意，是有可能。并且，对方的大型舰艇……我们依然无能为力。‘破晓-3’型空对地导弹也是同理，主要针对地面重型目标。”
“我们的战术核心，”一旁的空军少将接过话头，语气冷峻如冰，“是利用隐身性能、超视距攻击和电子干扰，进行高速掠袭！打了就跑！绝不纠缠！用数量换战果，用牺牲换时间！为地面部队争取布防和反击的机会！明白了吗？！”
“明白！”飞行员们的回答整齐划一，但每个人的心头都压着一块巨石。他们比谁都清楚，所谓的“打了就跑”，在技术全面占优的敌人面前，是何其困难。这更像是一种悲壮的自我安慰。
二、起飞，或许即是永别
没有大规模的誓师大会，动员是在各飞行中队内部，以最简洁、最直接的方式进行的。
歼-20中队队长，一位曾获得“金头盔”的顶级王牌，看着面前这些同样优秀的年轻面孔，他们中的许多人，可能再也无法摘下氧气面罩。
“兄弟们，”队长的声音透过氧气面罩显得有些沉闷，“没什么好多说的了。我们是空军，天塌下来，我们得第一个顶上去。”
他指了指机库外灰蒙蒙的天空：“今天之后，每一次升空，都当作最后一次飞行。把你们毕生所学，都给我拿出来！把‘破晓’导弹，给我钉进那些外星杂种的喉咙里！让他们知道，中国的天空，不是他们能随便来的地方！”
“首战用我，用我必胜！”队员们低吼着，拳头砸在胸口，发出沉闷的声响。没有豪言壮语，只有视死如归的决绝。
另一边，运输机部队和空降兵部队的驻地，氛围则更加复杂。伊尔-76、运-20等大型运输机正在进行最后的检修。空降兵们则最后一次检查着自己的伞具、武器和单兵装备。他们领取的，同样是“麒麟”步枪和“破甲锥”弹药，以及——那个深绿色的裹尸袋。
空降兵某连连长，一位身材壮硕、脸上带着疤痕的老兵，站在队列前，他的动员更加直白，甚至带着一丝残酷的黑色幽默：
“都拿到那‘绿色睡袋’了吧？”他扬了扬手中的裹尸袋，下面传来一阵压抑的苦笑。
“咱们空降兵，天生就是被包围的命！这次更他妈的刺激！是要直接往外星人的铁乌龟堆里跳！”连长吼着，“怕不怕？老子也怕！但怕有个鸟用！”
“记住你们受过的训练！记住跳伞后的集结点和作战预案！下去之后，别管身边落下来的是谁，是哪个部分的，只要是穿着这身军装的，就是兄弟！抱成团，给我往死里打！”
“我们的任务，就是在敌人最硬的地方，钉下一颗钉子！搅他个天翻地覆！为后续部队创造机会！可能……我们等不到援军。”连长的声音低沉下去，随即又猛地拔高，“但那又怎么样？伞兵的信条是什么？”
“孤胆深入，向死而生！”下方爆发出震天的怒吼，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他们早已接受了自身的命运——作为一把尖刀，插入敌后，在孤立无援中战斗至最后一刻。
三、铁翼下的无声告别
飞行员休息室，异常安静。飞行员们穿着抗荷服，默默地整理着自己的飞行装具。有人在反复检查氧气面罩的密封性；有人在一遍遍默记紧急情况处置流程；有人则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储物柜里家人的照片。
一位年轻的歼-16飞行员，刚刚和妻子女儿通了视频电话，他告诉她们自己要执行一次长期保密任务，可能很久不能联系。挂断电话后，他红着眼眶，飞快地在飞行日志的最后一页写下几行字：“爸妈，老婆，宝宝，我爱你们。如果我没能回来，不要难过，你们的丈夫和爸爸，是像英雄一样战死的。” 他将这一页仔细撕下，塞进了抗荷服最里面的口袋。他的遗书，只能这样简陋。
机库角落，一位地勤老班长，正用干净的软布，无比仔细地擦拭着一架歼-20的座舱盖，嘴里喃喃自语：“老伙计，这次……可得争气啊，一定得把咱们的小伙子……平安带回来……” 尽管他知道，这几乎是一种奢望。
空降兵宿舍里，伞兵们写遗书的过程同样沉重。他们中的很多人，将遗书小心翼翼地折叠好，塞进伞包的内衬里，或者用防水袋装好，贴在胸口。他们彼此检查着对方的伞具，互相捶打着胸膛，用男人特有的方式传递着鼓励和诀别。
四、长夜将尽，利剑出鞘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基地塔台亮起了灯光。
“塔台呼叫各机，检查频率，准备启动引擎。”
命令通过无线电，传入每一个飞行员的耳机。机场跑道两旁的指示灯，如同一条通往未知领域的星路，延伸向依旧漆黑的夜空。
引擎的轰鸣声由弱变强，最终汇成震耳欲聋的咆哮。歼-20、歼-16、运-20……一架架战鹰依次滑出机库，在跑道上列队。飞行员最后看了一眼这片熟悉的土地，毅然推下了油门。
战斗机加力燃烧室喷出炽热的尾焰，如离弦之箭般刺破夜空，迅速爬升，消失在云层之上。运输机则拖着沉重的身躯，载着那些决心赴死的空降勇士，朝着预定空域飞去。
机场渐渐恢复了寂静，只剩下地勤人员仰望着天空，久久不愿离去。他们知道，这一次，很多熟悉的呼啸声，可能再也听不到了。
空军，这把共和国耗费无数心血打造的长空利剑，已然出鞘。明知前方是近乎绝对的科技壁垒，是九死一生的修罗场，他们依然义无反顾地冲向了那片即将被战火点燃的天空。为了国土防空，为了给地面战友争取那渺茫的机会，他们将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和有限的先进武器，去挑战来自星海的死神。
而空降兵们，则在隆隆的机舱中，最后一次检查伞钩，默数着倒计时。他们即将跃入的，是真正意义上的龙潭虎穴，是“天生被包围”的绝境。他们的任务，是用自己的牺牲，在敌人的铁板上，撕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长空之下，利剑与孤胆，共同谱写了一曲人类勇气面对未知强敌的悲壮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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