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古玩街的青石板路还沾着露水，刘笑就拉着王大壮蹲在“古玉轩”店门口，手里拿着个小本子，像个“忽悠培训班”的老师，正对着王大壮滔滔不绝地讲课，而王大壮则像个刚入学的小学生，手里攥着根树枝，在地上认真地记着“笔记”（其实就是瞎画几道杠）。
“大壮，你听好了，咱们这算卦，核心不是真能看透未来，是会‘察言观色’，”刘笑清了清嗓子，故意压低声音，装作很神秘的样子，“比如看到大妈皱着眉来，十有八九是愁子女姻缘、孙子学习；看到大爷背着旧袋子来，肯定是愁捡漏没捡到，或者买了假货；看到穿西装的老板来，不是愁生意，就是愁投资，你先把这些摸透，开口就不会错。”
王大壮赶紧点头，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大妈”的简笔画（就一个圆圈加两条竖线，像个糖葫芦），旁边写了个“姻缘\/学习”，又画了个“大爷”（圆圈加个弯钩当拐杖），旁边写了个“捡漏\/假货”，抬头问：“刘笑，那要是遇到穿裙子的小姐姐来，是愁啥啊？总不能也是愁捡漏吧？”
刘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忍不住笑了：“小姐姐来，要么是愁工作，要么是愁感情，比如找不到对象、跟对象吵架，你别总想着捡漏，咱们这不是古玩鉴定班，是算卦忽悠班！”
“哦，知道了，”王大壮赶紧在地上画了个“小姐姐”（圆圈加两条长竖线当裙子），旁边写了个“工作\/感情”，还特意画了个小爱心，引得刘笑哈哈大笑。
这时，王大爷推着三轮车过来，看到俩人蹲在地上“上课”，笑着凑过来：“刘笑，你这是在教大壮算卦啊？我看大壮学得还挺认真，就是这地上的画，跟幼儿园小朋友画的似的，也就你能看懂。”
“王大爷，这是我的‘专属笔记’，只有我和刘笑能看懂，”王大壮赶紧辩解，把地上的“笔记”用树枝盖了盖，生怕被别人看到，“我肯定能学会，以后跟刘笑一起摆摊，赚够钱买手机、开小店！”
“好，我等着看你们俩的‘忽悠二人组’出道，”王大爷哈哈一笑，开始铺自己的旧书摊，“对了，你们俩要是一会儿拉客，别太着急，慢慢说，要是遇到难缠的客人，喊我一声，我帮你们打圆场。”
“谢谢王大爷！”刘笑和王大壮异口同声地说，心里满是感激。
等周老板开店门，看到俩人已经准备好“上课”，也笑着递过来两瓶矿泉水：“天热，先喝点水。刘大师，你可得把大壮教好，以后你们俩一起摆摊，我店里的生意肯定更红火，到时候我给你们俩包红包！”
“放心吧周老板，”刘笑接过矿泉水，“我肯定把大壮教成‘小大师’，以后他负责拉客，我负责算卦，咱们三方共赢，都赚大钱！”
喝完水，刘笑继续给王大壮“上课”，这次教的是“说话留余地”的技巧：“大壮，咱们算卦不能把话说死，比如人家问‘我这生意能成吗’，你不能说‘肯定成’或者‘肯定不成’，得说‘你这运势不错，只要选对时机，多注意细节，大概率能成’，要是成了，人家说你算得准；要是没成，人家会觉得是自己没注意细节，不会怪咱们。”
“哦，留余地，就是说‘大概率’‘差不多’‘多注意’这些词是吧？”王大壮赶紧记在心里，还小声念叨了几遍，“大概率、差不多、多注意，记住了！”
刘笑又教他“拉客话术”：“你拉客的时候，别喊‘算卦吗？算卦吗？’，太普通，没人理你。你得喊‘免费看气啦！不准不要钱！’，先把人吸引过来，等人家感兴趣了，再跟人家说算卦的事，这样更容易拉到客人。”
“免费看气？不准不要钱！”王大壮跟着念了几遍，一开始声音小小的，像蚊子叫，后来越念越大声，引得路过的晨练大爷都回头看，笑着说“这小伙子嗓门挺亮，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看气”。
练了大概一个小时，刘笑觉得王大壮差不多入门了，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理论课结束，实战开始！你负责拉客，我负责算卦，咱们今天争取多赚点，晚上请你吃泡面，加两根火腿肠！”
“好！保证完成任务！”王大壮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撸起袖子，就站在卦摊前，开始尝试拉客。
一开始，王大壮还有点紧张，看到路人过来，张了张嘴，却没喊出声，等路人走了，才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腿：“刘笑，我刚才没敢喊，下次我肯定敢！”
“没事，第一次都这样，”刘笑鼓励他，“你看，那个大妈过来了，她皱着眉，手里还拿着书包，肯定是愁孙子上学的事，你赶紧去拉客！”
王大壮顺着刘笑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有个穿碎花衬衫的大妈，手里拿着个小学生书包，皱着眉，慢悠悠地走过来。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对着大妈喊：“大妈！免费看气啦！不准不要钱！您要是有烦心事，我给您看看，保证能帮您解决！”
大妈愣了一下，停下脚步，好奇地问：“小伙子，你会看气？我最近是有烦心事，愁我孙子上学的事，你能给我看看吗？”
“能！能！”王大壮激动得脸都红了，赶紧把大妈拉到卦摊前，对着刘笑喊，“刘笑！刘笑！拉到客人了！大妈愁孙子上学的事！”
刘笑赶紧站起来，笑着说：“大妈，您坐，我给您看看气。”他运转《引气诀》，看向大妈身上的气——大妈身上的气是淡绿色的，亮堂堂的，就是有点乱，说明孙子上学的事没大问题，就是有点小插曲，比如作业多、跟同学闹矛盾。
“大妈，您孙子是不是最近作业多，总写不完，还跟同学闹了点小矛盾，您才愁的啊？”刘笑装作很专业的样子，故意说点常见的小事。
“对啊！对啊！”大妈眼睛一下子亮了，“我孙子这学期上三年级，作业比之前多了一倍，每天写到十点多，还跟同桌因为借橡皮吵了架，好几天没说话了，我这心里急得慌，怕影响他学习。”
“您别愁，”刘笑说，“您这气是淡绿色的，主健康、顺意，说明您孙子的事都是小事，没大问题。您回去跟您孙子说，作业可以分时间段写，比如先写语文，再写数学，中间休息十分钟，效率更高；跟同学闹矛盾，让他主动跟同桌说句话，递块橡皮，俩人就和好了。不出三天，您孙子的作业肯定能写完，还能跟同学和好，学习成绩也不会受影响。”
“真的？太好了！”大妈笑得合不拢嘴，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递给他，“小伙子，你算得真准，这钱你拿着，要是我孙子真能和好，我再给你送钱来！”
“谢谢大妈！”刘笑接过钱，又对王大壮说，“大壮，把‘学业顺利符’给大妈一张，贴在孙子的书包上，保证他学习更顺利！”
王大壮赶紧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符纸，递给大妈，还学着刘笑的样子，说：“大妈，这符纸是灵力加持的，不能沾水，贴在书包上，能挡晦气，助学业！”
大妈接过符纸，小心翼翼地放进兜里，又跟俩人聊了几句，才笑着走了。
“大壮，你真棒！第一次拉客就成功了！”刘笑拍了拍王大壮的肩膀，心里满是开心。
“都是你教得好！”王大壮也很开心，刚才的紧张全没了，信心满满地说，“我再去拉客，肯定能拉到更多！”
接下来，王大壮越来越熟练，拉客的话术也越来越顺，从一开始的“免费看气啦”，变成了“刘大师算卦准，还送符纸，大妈大爷来看看啊”，还会主动观察路人的脸色，看到面带愁容的，就赶紧凑过去，成功率越来越高。
有个背着旧袋子的大爷，被王大壮拉过来，说自己买了个瓷器，不知道是真的假的，想算财运。刘笑看大爷身上的气是淡蓝色的，没有黑气，就说：“大爷，您这气顺，说明您这瓷器不是假货，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古董，但也值点钱，您要是想卖，等下周，会有人主动来买，价格还不错，比您现在卖划算。”
大爷听了，开心得不行，给了十块钱，还说要是真有人来买，就给他们送水果。
还有个穿连衣裙的小姐姐，被王大壮的嗓门吸引过来，说自己最近找工作总失败，想算事业。刘笑看小姐姐身上的气是淡粉色的，带着“贵人运”，就说：“小姐姐，您这气带贵人运，不出一周，肯定能遇到贵人，帮您介绍合适的工作，而且这份工作的薪资、福利都比之前的好，您再等等，别着急。”
小姐姐给了十五块钱，还加了刘笑的旧老人机号码，说要是真找到工作，就给他们报喜。
俩人忙得不可开交，刘笑负责算卦、画符，王大壮负责拉客、收钱，配合得越来越默契，偶尔王大壮说错话，比如把“贵人运”说成“贵人缘”，把“财运顺”说成“财运好”，刘笑也能及时圆回来，引得客人哈哈大笑，反而觉得他们实在、接地气，更愿意相信他们。
中午吃饭的时候，俩人坐在树荫下，刘笑从饼干盒里掏出钱，开始数：“一十、二十、三十……七十五、八十！大壮，咱们一上午赚了八十块！比我之前一个人摆摊赚的还多！”
“八十块？这么多！”王大壮眼睛一下子亮了，“咱们分着花，我四十，你四十，晚上我请你吃泡面，加三根火腿肠！”
“不用，”刘笑笑着说，“我比你赚得多，我拿三十五，你拿四十五，晚上我请你，不仅加火腿肠，还加个卤蛋！”
“真的？太好了！”王大壮开心得跳起来，觉得跟刘笑一起摆摊，不仅轻松，还能赚更多钱，比在工地搬砖幸福多了。
下午，俩人继续摆摊，王大壮的拉客技巧越来越熟练，还学会了跟客人开玩笑，比如跟大妈说“您孙子以后肯定能考上大学，当大学生”，跟大爷说“您以后肯定能捡到真漏，赚大钱”，跟小姐姐说“您以后肯定能找到帅气的男朋友，幸福美满”，逗得客人开心，给的钱也比平时多。
有个卖水果的大妈，被王大壮逗得哈哈大笑，不仅给了十块钱算姻缘，还送了他们一袋子桃子，说“你们俩太实在了，比那些穿道袍的大师靠谱，以后我天天来给你们送水果”。
到了傍晚收摊的时候，俩人又赚了六十块，加上上午的八十块，一共赚了一百四十块。刘笑把钱分成两份，给了王大壮七十块，自己留了七十块。
“大壮，你看，咱们一天就赚了一百四十块，照这样下去，不出半个月，就能买智能手机了，”刘笑拿着钱，心里满是开心，“以后咱们一起努力，肯定能赚更多钱，早日开个风水小店。”
“嗯！”王大壮用力点头，手里攥着七十块钱，心里满是成就感，“刘笑，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还在工地里累死累活，赚不了多少钱，以后我肯定好好跟着你干，把算卦、拉客的本事都学会，不让你失望。”
周老板和王大爷看着俩人开心的样子，也跟着笑。周老板说：“你们俩这‘忽悠二人组’，算是彻底出道了，以后古玩街的热闹，全被你们俩承包了。要是以后开小店，我肯定第一个去捧场。”
“谢谢周老板！”刘笑和王大壮异口同声地说。
夕阳西下，昏黄的光洒在卦摊上，木质小桌子反射着光，王大壮手里攥着钱，脸上满是笑容，刘笑手里拿着桃子，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俩人看着眼前的摊位，看着彼此，心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他们知道，只要兄弟俩同心协力，一起努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未来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红火，越来越甜蜜。
收摊的时候，王大壮主动扛起蛇皮袋，还帮刘笑搬木质小桌子，嘴里哼着小曲，脚步轻快得像踩了弹簧。刘笑跟在后面，手里拿着桃子，笑着说：“大壮，明天咱们早点来，争取赚更多钱，晚上请你吃炒菜，不是泡面了！”
“好！明天我肯定起得比鸡早，拉客拉得比谁都多！”王大壮回头笑着说，眼里满是干劲。
俩人的身影被夕阳拉得长长的，走在古玩街的青石板路上，留下一串欢快的脚步声，也留下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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