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的雪籽从天上砸下来,打在枯树枝上“沙沙”响,地面冻得硬邦邦的,踩上去能听见冰碴碎裂的声音。后半夜的村西头,刀疤强正领着四个小弟,扛着铁锹和麻袋,蹲在一片矮树丛后——这次他学“聪明”了,不偷白菜也不碰腊肉,专门打听村里藏存粮的地窖,还特意让小弟提前踩点,说好了地窖在老槐树下,挖开就能搬粮食。
“大哥,这地面冻得跟石头似的,挖起来费劲啊!”一个小弟挥了挥铁锹,只在地上划出一道白印,手震得发麻。
刀疤强踹了他一脚,压低声音骂:“废物!昨晚没让你们烧点热水化冰?现在多使劲挖,挖开了里面的玉米面随便你们拿!”他说着抢过铁锹,往老槐树下的土堆狠狠砸下去——那土堆是林野白天故意堆的,还插了根绑着红布条的木棍,假装是地窖入口的标记。
铁锹“咚”地撞在冻土里,震得刀疤强虎口发麻,他揉了揉手,又加了把劲,终于挖开一层冻土。就在他以为要挖到地窖时,铁锹突然往下一沉,一股酸臭味瞬间飘了出来,还带着点黏糊糊的东西——他挖错了,这根本不是地窖,是村里用来沤肥的粪坑!
“什么玩意儿这么臭?”刀疤强皱着眉往坑里看,雪籽落在坑里,溅起一点粪水,正好洒在他脸上。他还没反应过来,脚下的冻土突然塌了,整个人“扑通”掉进粪坑里,粪水直接没过腰,黏糊糊的秽物沾了满身,连头发丝上都挂着粪渣。
“大哥!”四个小弟慌了,赶紧伸手去拉,结果第一个小弟没抓稳,被刀疤强拽着也掉进了粪坑,剩下三个想跑,却被突然冒出来的林野和李蓉堵住了路。
“这大半夜的,刀疤强兄是来帮我们翻粪肥的?”林野举着灯笼,光正好照在粪坑里的两人身上——刀疤强正挣扎着往上爬,粪水顺着衣角往下滴,酸臭味飘得老远,连旁边的雪籽都像是被熏得落得更急了。
苏晴站在林野身边,用帕子捂着鼻子,却忍不住笑:“我早上还跟林野说,粪坑得盖严实点,免得有人掉进去,没想到真有人这么‘勤快’,大半夜来帮忙。”
刀疤强在粪坑里气得脸通红,想骂却被粪水呛了一口,咳嗽着说:“林野!你……你故意设的套!”
“是你自己眼神不好,把粪坑当地窖。”李蓉叉着腰笑,“再说了,我们的地窖哪能这么容易让你找到?你要是想帮着沤肥,早说啊,我们还能给你找把像样的铁锹。”
坑边的三个小弟吓得腿都软了,想跑却被林巧和王婶拦住——她们早就被林野叫起来,守在旁边的路口。“你们大哥还在粪坑里呢,不把他拉上来就走?”王婶笑着说,手里还拿着根长竹竿,“要不要帮你们把他捞上来?”
刀疤强终于被小弟们拉了上来,浑身都是粪水,冻得瑟瑟发抖,却还嘴硬:“这次是我大意,下次……下次我一定能找到地窖!”
“下次来之前,记得先洗个澡,不然没等找到地窖,先把我们村的鸡鸭都熏跑了。”林野收起猎枪,“赶紧滚,再敢来,下次就不是粪坑这么简单了。”
刀疤强不敢多留,带着小弟们灰溜溜地跑,跑的时候还摔了好几跤——身上的粪水冻成了冰碴,滑得根本站不稳,他扛来的铁锹也掉进了粪坑,连捡都不敢捡。
看着他们的背影,王婶捂着鼻子说:“这味儿,得好几天散不去,幸好没让他们靠近仓库。”
林野笑着把灯笼递给林巧:“把粪坑盖好,别再有人掉进去了。苏晴,咱们回去吧,外面冷。”
苏晴点点头,刚走两步,就被地上的冰碴滑了一下,林野赶紧伸手扶住她,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小心点,地上滑。”他的手还带着猎枪的凉,却把她护得很稳,连一点风都没让她多吹。
苏晴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把刚才的臭味都忘了:“刀疤强这次肯定不敢再来了,身上的味儿估计得洗好几天。”
“最好是这样。”林野帮她把围巾裹紧,“回去我给你煮点姜茶,暖暖身子,别冻着了。”
灶房里的炭火还旺着,林野往锅里添了姜和红糖,苏晴坐在旁边帮他擦灯笼上的灰。炭火的光映在两人脸上,暖融融的,窗外的雪籽还在落,却好像也没那么冷了——哪怕刀疤强还会再来,只要他们在一起,再狼狈的闹剧,再冷的冬天,都能变成笑着扛过去的日子。
第二天早上,村里的鸡鸭都绕着粪坑走,连狗都不敢靠近——刀疤强留下的“味道”实在太冲,成了村里好几天的笑谈。而林野和苏晴坐在灶房里喝姜茶时,还会想起那个雪籽夜里的粪坑乌龙,忍不住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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