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枝刚捆到第三捆,刀疤强的脚踢到了窑角的破油布——油布裹得鼓鼓的,边缘浸着陈年的灰,他蹲下来扯了扯,油布“哗啦”掀开,露出堆锈迹斑斑的旧工具。
“这是砖厂的家伙事。”他指尖碰了碰一根带木柄的撬棍,木柄磨得发亮,“以前砖厂砌墙用的,还有铁丝和木板。”
李蓉凑过来扒拉:“这卷铁丝没锈透!还有几块厚木板,看着挺结实。”
刀疤强把撬棍拎起来,在手里掂了掂:“这撬棍能垫稳糙米缸的架子——之前那架子腿有点晃,雪化了潮得快;铁丝能把地窖的木板盖缠紧,防野物扒开;这松木挡板能钉在干货窖的透气窗下面,挡雪水渗进去。”
这话让扛松枝的小弟停了手:“强哥,你咋懂这些?”
“以前跟着砖厂的工头混过半个月,”刀疤强把工具往麻绳上捆,“这些玩意儿我会用。”
等他们扛着松枝和工具回村时,林野正蹲在糙米缸旁检查架子——最外侧的缸架腿陷进了雪化的泥里,缸身歪了半寸,缸口的蜡木板都松了缝。
“正好。”林野看见撬棍眼睛亮了,“这架子腿得垫实。”
刀疤强没多说,蹲下来把撬棍插进缸架底,脚踩着撬棍尾端往下压——“咔”的一声,架子被撬得抬了起来,李蓉赶紧把块干砖塞进去垫稳。他又扯过那卷铁丝,绕着缸架的横梁缠了三圈,拧成死结:“这样就算雪再化,架子也不会歪。”
旁边的村民围过来,看着他用砖刀把松木挡板削出斜角:“这挡板钉在干货窖的窗沿,雪水顺着斜角流下去,不会浸到窖里。”
林野递给他锤子:“你带几个人去弄,我去地窖补缝。”
刀疤强“嗯”了声,手指攥着锤柄——以前他拿锤子是抢东西时砸门,现在是给囤货棚钉挡板,锤下去的力道都轻了些,怕震松了窖里的干货。
太阳落下去时,加固工事才算完:
? 糙米缸的架子都垫了干砖,缠了铁丝,缸身稳得晃不动;
? 干货窖的透气窗钉了松木挡板,雪水顺着斜角淌进了排水沟;
? 地窖的木板盖多缠了两层铁丝,边缘还抹了层融了的蜡,严丝合缝;
? 柴垛旁钉了个简易的挡雪板,是用旧木板拼的,能挡住半夜的雪风。
刀疤强蹲在囤货棚门口,拍掉手上的灰——他的掌心磨出了浅印,却没像以前那样嫌麻烦,反而伸手推了推糙米缸,确认稳当后才松了口气。
林巧端着盆热乎的白菜炖豆腐出来,往他手里塞了双筷子:“快吃,里面放了肉罐头,补补力气。”
盆里的豆腐浸着肉汤,飘着几片白菜叶,刀疤强扒拉着米饭,突然说:“砖窑里还有把锯子,能把剩下的木板锯成条,给干货窖做分层架——现在的架有点松,能多摆几袋干菌。”
林野坐在他旁边,往他碗里夹了块豆腐:“明早带你去扛剩下的工具。”
刀疤强没抬头,扒饭的速度却慢了些——碗里的热乎气熏得他眼热,这是他头一回觉得,“守着东西”比“抢东西”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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